待得公孙胜这番话落下之后,朱武,张叔夜等尽皆附议。
李恪非踌躇一番之后,缓缓说道:“诚如道长所言,可我们内阁也该派出一个人前去与南宋朝廷谈谈条件吧。”
公孙胜不假思索道:“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贫道吧。”
宇文虚中沉声说道:“道长前去最为合适,在下支持。”
朱武与张叔夜也说道:“吾等也支持道长前去。”
李恪非笑道:“在下自然也是支持道长的。”
待得众人尽皆表态之后,公孙胜说道:“既然诸位大人都支持贫道前去,那贫道今夜就准备一番,明日前去秀洲。”
不等众人说话,公孙胜又说道:“目前圣上被宋将擒拿这件事情,还是莫要告知于后宫诸位妃嫔,不然她们闹腾起来,我们谁也拦不住。”
众人深以为意,纷纷点头。
后宫之中有花宝燕,扈三娘,方金芝等这些骁勇善战的女将存在,平日里就好勇斗狠,如若让她们得知西门庆被宋将擒拿,只怕非得要率领巾帼卫前去秀洲解救西门庆不可。
女人一旦闹腾起来,那是天翻地覆呀。
秀洲城里,西门庆被关押在小院之中,一整天没有吃喝,饥渴难耐的西门庆嚷道:“外面有没有人,能不能给送点水,送些糕点进来。”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门外走来一个腰圆膀阔的宋兵,极其不耐烦地喊道:“你吵吵什么呢?在吵吵小心俺揍你一顿。”
西门庆不急不躁,缓缓说道:“龙游浅水遭虾戏呀,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这般虐待朕吧。”
不等这士兵说话,西门庆又说道:“你应该清楚,朕现在不过是被你们暂时拘押而已,待得那赵构得知朕被擒的消息,一定会以此作为要挟,逼迫朕签订什么不平等的条约,到时候朕一样会生龙活虎的返回燕国,而那个时候朕必将携带百万兵马攻来,你想想那个时候,南宋那什么来抵抗燕军的冲锋。”
这士兵抓耳挠腮道:“依你的意思,俺现在不仅不能亏待你,反而要敬着你。”
西门庆耸耸肩说道:“你倒也不必敬着朕,只需给朕送来些水,送些糕点就足矣了,到时候朕一定记得你的恩情。”
宋兵想了想说道:“既如此,那俺就帮你一次。”
这番话落下之后,宋兵就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就送来了水与糕点。
西门庆一边吃,一边问道:“聊了这么久,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宋兵嘿嘿一笑说道:“俺叫闫狗蛋。”
听得此人竟然唤作闫狗蛋,西门庆不解地问道:“何人给你取这般有雅兴的名字呢?”
狗蛋说道:“俺娘呗。”
西门庆无语道:“你娘也真是有学问呀。”
狗蛋叹了一口气说道:“俺娘之前乃是富贵人家府上的丫鬟,俺爹跟随药堂里的大夫学医,后来俺爹经常去府上给人治病,一来二去就与俺娘相识了。后来俺娘就嫁给了俺爹,只是俺娘素来心高气傲,瞧不起俺爹是个跑腿的医工,经常吵架,俺心烦意乱就当兵来了。”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
不等狗蛋说话,西门庆便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挣点功名光耀故里,衣锦还乡,让你爹娘脸上增光吗?”
狗蛋叹了一口气说道:“俺当兵已经四五年了,也杀了一些敌人,可却没有半点功劳,这军队里担任官职的都是一些官宦子弟或者是武将世家子弟,那轮的上俺这种庶民子弟当官呢?”
西门庆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朕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狗蛋大吃一惊说道:“你能给我这一切吗?”
西门庆笑道:“朕乃燕国帝王,岂能满足不了你这么点小小要求。”
狗蛋恍然大悟,缓缓说道:“你说的倒也挺对呀。”
不等西门庆说话,狗蛋心一横问道:“你果真能助我封妻荫子,荣耀故里?”
西门庆点头说道:“只要你答应放朕离开,那么朕就赐你一个御林军偏将,而且赐你金钱,赏你宫里的侍女。”
待得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狗蛋激动不已,沉默半晌之后,狗蛋拱手说道:“外面那几个是俺的兄弟,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着俺投靠圣上。”
西门庆挥手说道:“你且去吧。”
话说李恪非回家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西门庆被擒的事情依旧让李恪非有些不安。
尽管公孙胜会亲自前往秀洲,可李恪非仍旧有些担心,国不可一日无君,尽管西门庆创立了内阁,将权利下沉到内阁之中,使得朝廷在没有皇帝的时候,也能正常运转,可李恪非的心情依旧是有些烦闷。
李恪非在书房中呆了没多久,侍女们就端来饭菜,可李恪非脾气暴躁地将饭菜扔在地上说道:“都说了莫要进来打扰本官,你们都耳聋了吗?”
李恪非忽然的暴跳如雷,让侍女们有些不解,管家李福猜测可能是朝中出了大事,可派人前去打探,竟然什么都打探不出来,眼看着李恪非自午时返回府中,直到现在夜幕降临还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滴水未进,李福那是担心不已,急忙派人将李易安请了回来。
话说李易安自宫里出来之后,迈步走进书房,看着自家父亲眉头紧锁的样子,便问道:“父亲今日是遇到什么困扰的事情了吗?”
看见女儿回来,李恪非急忙行礼道:“微臣见过娘娘。”
李易安将李恪非搀扶起来问道:“父亲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恪非摇晃着脑袋说道:“没,没,没出什么事情。”
对于父亲,李易安是相当了解的,平日里和蔼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将自己关在书房,还责骂下人呢?
李易安并不着急,沉思片刻故意问道:“莫非是朝中发生大事了?”
李恪非头也不抬说道:“没有。”
李易安又问道:“莫非是地方上发生大事了,灾祸,暴乱或者是其他大事。”
李恪非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别猜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李易安不依不饶道:“难道是圣上遇到危险了?”
听得李易安这番话,李恪非惊的站了起来道:“你,你,你……”
李恪非忽然发觉自己有些激动,急忙理了理情绪,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你想岔了,圣上一点事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