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杨再兴这番话,萧成一愣,大惑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办法比单打独斗更加稳妥呢?”
杨再兴微微一笑说道:“投降,唯有投降不仅你可以留得一条命在,你麾下的士兵同样可以留得一条命在,而且我燕军对待俘虏是最为优厚的,不管以后你们想继续当兵还是回家务农,我燕军都会无条件放任你们离开,而且还会赐予一定的路费。”
杨再兴这番话说出来以后,萧成无疑是心动了,身后的士兵劝说道:“将军我们投降吧,最起码可以保留一条性命呀。”
:“是呀将军,如今王爷都不见踪影了,想必是逃走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坚守在此处呀。”
……
士兵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劝说着萧成。
良久之后,萧成面无表情,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某家萧成愿率领麾下兵马投靠燕军,请将军务必答应。”
杨再兴上前一步,将萧成搀扶起来说道:“萧将军快快起来。”
待得萧成起身之后,杨再兴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迅速带领兵马占领苏州城,萧将军既然对苏州城比较熟悉,是否可以说服其余人投降。”
萧成拱手说道:“杨将军请放心,这些事情就交给末将了。”
萧成率领兵马离去以后,杨再兴急忙向着刺史府而去,对于杨再兴而言,抓住赵怀思可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话说这个时候,武松凭借着一股勇猛的气势,终于将城墙之上的敌军斩杀殆尽,城墙之上被鲜血粉刷一新,鲜血的腥味弥漫空中。
武松抬头看了看苍穹,只见那星辰暗淡,唯独启明星在空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武松感慨一句:“战事终于要结束了。”
街巷之中零星的战斗依旧在进行着,镇守在其余城门外的西门庆艰难的度过了一夜,自从战争开始一直到结束,三处城门未曾打开。
待得天色渐渐亮起来之后,杨再兴麾下士兵急色匆匆的奔了过来,冲着西门庆说道:“启禀圣上,城内敌军尽皆被除,杨将军请圣上移驾。”
西门庆耸耸肩,扔掉嘴中的杂草说道:“走吧。”
驾马向着城内奔去,士兵们有序的搬运着尸体,清扫着巷道,百姓们躲在楼里瑟瑟发抖的看着街道中的燕军。西门庆知道百姓们不希望卷入战争之中,也因此出战以来从未让士兵打扰过百姓,或者是索要过百姓一针一线。
行至刺史府,杨再兴及武松分立两侧拱手说道:“末将等拜见圣上。”
西门庆一跃下马说道:“两位将军不必客气,起来回话吧。”
待得起身之后,杨再兴将萧成向前推了推说道:“这位是赵怀思麾下副将萧成,昨夜投靠了我军,若不是萧将军,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占领苏州城。”
西门庆轻轻点头说道:“以后萧将军就待在你麾下担任副将吧。”
听得此话,萧成只是向前拱手说道:“末将多谢圣上。”
看着萧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杨再兴说道:“萧将军可知担任某家副将的品级?”
萧成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不知。”
杨再兴轻轻一笑说道:“我燕军共有十二卫,分别是龙卫,虎卫,左翊卫,右翊卫,左骁骑卫,右骁骑卫等,每卫设立一名天策大将军,是为一品。每卫下面设立二品骠骑大将军数名,其后设立三品将军数名,如今圣上赐你为副将,依照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三品将军,你可明白?”
听得杨再兴这番话,萧成大吃一惊,支支吾吾地说道:“末将何德何能竟然能担任三品将军,请圣上收回成命。”
说着萧成就跪了下去,西门庆微微一笑,将萧成搀扶起来说道:“就凭你协助杨再兴,武松攻破苏州城就值这个三品将军。”
西门庆又拍了拍萧成的肩膀说道:“以后跟着杨再兴好好干吧,朕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之士,另外你麾下的士兵除去老弱病残以外,想留下的朕双手欢迎,如果想离去的朕也不会强求,你就看着办吧。”
萧成拱手说道:“末将明白。”
西门庆又冲着萧成说道:“苏州城破,百姓们的安抚就交给你了。”
萧成应了一声以后之后大步离去。
萧成离去以后,泪水模糊了双眼。
适才之西门庆让自己担任杨再兴的副将时,自己仅仅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下来,可自从杨再兴将燕军的武将品级一一道出来之后,竟然是三品,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喜事呀。
想想自己从小卒一直攀爬至今,四十余岁在南宋武将之中仅仅是没有品级的副将,可西门庆直接就赐予自己三品武将官职,这天壤之别如何不让自己感动。
萧成一边走,一边想到,圣上待自己有知遇之恩,以后定要专心做事,报答圣上隆恩。
话说西门庆来到刺史府大堂以后,轻笑一声说道:“杨将军认为朕对待萧成如何?”
杨再兴毕恭毕敬地说道:“看萧成的样子,只怕适才并不清楚我军武将的品级,待得末将一说,可以看出萧成很是激动。”
西门庆点头说道:“对待有功之士,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如若朕不闻不问,不奖励不赏赐,以后还有谁会投靠我们呢?”
杨再兴莞尔一笑说道:“圣上当初就是如此招降末将的。”
西门庆哈哈大笑三声说道:“杨将军的情况与他们不一样,毕竟你身怀天下百姓,有志于做一个驰骋疆场,杀敌报国的武将,朕只是将心中抱负对你说了出来,而你觉得与朕志趣相投,这才投靠与朕,没错吧。”
杨再兴说道:“圣上言之有理,末将当初的确是想杀敌报国,遇到圣上是末将此生最为幸运的一件事情。”
西门庆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这些事情就不提了,如今我们业已攻破苏州城,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五日后,奔赴秀洲。”
杨再兴拱手说道:“末将得令。”
昨夜在城外熬了一宿,待得杨再兴才才离去,西门庆打了一声哈欠,靠在椅子上就睡去了。
待得醒来时,身上业已盖了一件薄薄的棉被,西门庆揉了揉眼睛,看着身旁小家碧玉般的姑娘,不解地问道:“你是何人?”
这姑娘怯弱弱地说道:“奴家乃是安化郡王的幼女赵安琪。”
西门庆将被揉放在一边问道:“你的父亲已经逃走了,你为何不一起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