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在巡营的士兵闻听这一道道紧急的号角声,同样是狂奔而来,眼看着武松以一己之力抵抗宋兵,急忙加入战阵之中。
燕军的反应如此迅速让党智华有些意想不到。
只听党智华厉声吼道:“兄弟们稳步向前推进,莫要乱了阵型。”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宋兵结成方阵踏步向前,即便是有人倒下,自有后来人跟上,一时间武松竟然寻不到任何突破口。
话说西门庆正在帅帐辛勤的耕耘时,忽然闻听一道道急促的号角声,急忙翻身下床,冲着赵安琪说道:“大事不好了,敌人袭营了,你照顾好自己,朕去去就来。”
赵安琪急忙将被揉裹在胸前,关切地说道:“圣上小心一点,奴家在帐里等你。”
西门庆麻利的穿好铠甲之后,轻轻亲吻赵安琪的额头说道:“放心吧,朕一会儿就来。”
话说西门庆出了帅帐之后,急忙冲着四周侍卫说道:“尔等时刻保护安妃安危。”
侍卫们拱手喊道:“末将等得令。”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西门庆以骑绝尘而去。
待得西门庆即将行至辕门时,宋兵业已杀了过来。
只见杨再兴与武松率领兵马且战且退,麾下士兵阵型散乱,各自为战竟然抵不住宋军的冲锋。
看见这样的情况,西门庆扬起手中长枪,怒吼一声说道:“众军听令,速速列阵迎敌。”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士兵们习惯性的开始列队,不过是片刻功夫,士兵们迅速围成铁桶一般的方阵,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宋兵。
党智华瞧见西门庆驾马奔来,瞬间就让凌乱的燕军结成方阵,朗声喊道:“兄弟们,拿下西门庆者赏银钱粮,美女数名,官升三级呀,杀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人诚不欺我。
只见宋兵个个斗志昂扬,爆喝一声之后挥舞着刀枪剑戟杀了过来,西门庆一看宋兵气势如虹,急忙冲着杨再兴喊道:“杨将军迎战左侧翼宋兵,武松迎战右侧翼宋兵,中间就交给朕了。”
两人爆喝一声道:“末将得令。”
西门庆一跃下马挥舞着长枪冲锋在前,但凡冲过来的宋兵,无不是被西门庆一枪解决,鲜血在空中飞舞,哀嚎声,嘶吼声,刀剑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一道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天籁之音。
军营内尘土飞扬,西门庆左突右杀,武松一把朴刀在手亦是上下翻挑,反观杨再兴则是机械性的抡起长枪一刺一挑,三人率领身后士兵大踏步前行,竟然杀得宋兵是人仰马翻。
待在后方的党智华一看西门庆竟然如此了得,急忙冲着身边的杨潇说道:“杨将军速速率领部分士兵绕道燕军后方,我们前后夹击下西门庆一定兵败无疑。”
杨潇拱手说道:“末将得令。”
此时的西门庆正在奋战之中,加之军营内尘土飞扬,丝毫没有注意杨潇率领兵马绕到了后方。
就在西门庆率领麾下士兵将宋兵赶到辕门处时,身后忽然想起一道喊杀声,闻声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一股宋兵竟然杀到了后方。
前后夹击,腹背受敌,西门庆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就在西门庆意欲折返回去杀敌时,党智华朗声喊道:“西门庆,本将军劝你速速投降,不然就杀了你的女人。”
说话间宋兵自动绕开一条道路,只见党智华押赴着赵安琪走了上来。
看着赵安琪被党智华押赴上来,西门庆大吃一惊,上前嚷道:“你速速放开她。”
党智华瞥了一眼西门庆,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知道心疼了吧。”
不等西门庆说话,赵安琪泪水横流,梨花带雨地嘶吼道:“圣上莫要理会奴家,快放箭杀了他。”
听得赵安琪这番话,西门庆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在这样的时刻,西门庆忽然想起那个在自己心中尘封已久的姑娘——耶律秀儿。
想当初耶律秀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惨死在自己面前,如今再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西门庆绝不会让自己悔恨终生。
想一想,当初自己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逐渐的忘记了耶律秀儿,如今面对与自己如胶似漆的赵安琪,西门庆坚决不会再次做出让自己悔恨终生的事情来。
只见西门庆上前一步,丢掉手中的长枪说道:“你的目标是朕,放了她。”
党智华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让你麾下的士兵同样放下兵器。”
西门庆回过头,冲着武松及杨再兴喊道:“放下武器吧。”
听得西门庆这番话,武松嘶吼一声道:“圣上,放下兵器我们就完了。”
杨再兴着急说道:“圣上,宋兵也已是穷途末路,在冲锋几次他们必败无疑呀。”
听得武松与杨再兴这番话,西门庆怒吼一声道:“朕让你们放下兵器,耳聋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西门庆第一次冲着麾下的将领大发脾气,吓得武松与杨再兴急忙扔掉武器,与此同时麾下士兵同样放下兵器。
眼看着燕军士兵尽皆放下兵器,党智华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本将军只拿你,其余人本将一概不杀。”
西门庆上前走了几步,淡淡地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赵安琪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圣上,你何必为了奴家冒这样的风险呢?”
西门庆轻轻走到赵安琪身旁,旁若无人般的擦了擦赵安琪脸上的泪花说道:“多年前,同样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朕失去了一个心地良善的姑娘。自此以后朕懊悔终生,现在朕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失去你,作为一个帝王,朕失职了,但作为一个男人,朕是合格的。”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党智华冲着麾下士兵喊道:“来人呀,将西门庆拿下。”
三五个宋兵急忙上前将西门庆五花大绑,带离了现场。
待得宋兵走后,武松捶胸顿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天悲戚道:“这该如何是好呀?”
赵安琪抹了抹眼泪,看着武松泪流满面的样子,轻声说道:“都是奴家不好,奴家不应该吵着闹着上战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