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接话便说道:“今日刘唐兄弟纳了妾,是不是该请兄弟们喝个喜酒呀。”
刘唐嘿嘿一笑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待得兄弟们离去之后,在赵灵儿的询问之下,西门庆便将慕容贵妃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待得听完这件事情的始末之后,赵灵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有多少女人为了得到宠幸,争得头破血流,又有多少女人终其一生未曾见过帝王的面,任由其孤独终老,倒不如许配给刘唐兄弟。”
赵灵儿凝望着西门庆说道:“夫君,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花宝燕双手拄着下巴,颇为感叹地说道:“若是这样,宫里那些女人的命运岂不是很惨。”
赵灵儿缓缓说道:“看你怎么想了,若是一朝得宠,不管是你,或者是你的父兄都会得到重用,家门自当辉煌。”
花宝燕撅着嘴巴说道:“哼,不管别人怎么想,若是我才不会去宫里当什么妃子。”
西门庆淡淡地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而已。”
夜幕降临,汴梁城如往日一样繁华无比。
今日乃是刘唐纳妾的好日子,故此兄弟们免不了庆贺一番。
待得酒过三巡之后,刘唐别过兄弟们前去房中寻找蝶衣。
经过一番收拾的蝶衣,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衣,出落得是风姿绰约,环肥燕瘦。
刘唐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径直将其扑倒在塌上,大吼一声道:“夫人,俺来了。”
人道是: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汴梁城依旧是繁华无比,上至帝王,下旨文武百官及凡夫俗子,皆是安享太平盛世,而远在南方的方腊率领两万余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起义之路。
方腊首先在清溪县息坑歼灭两浙路常驻官军五千人,兵马都监颜坦被杀。
随后方腊马不停蹄的率领大军,乘胜攻打清溪县城,驻守在青溪县城之上的宋军不堪一击,不到半天的时间,方腊大军轻松攻破青溪县城,斩杀县慰翁开及地方厢军五千人。
方腊起义的消息,顿时传遍两浙路各个府县,一时间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州府县令那是心急如焚。
奏折向雪片一样飞进京师汴梁。
早朝期间,待得王承恩一番:“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开场白落下之后。
蔡京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得蔡京这番话,赵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说道:“莫非辽人又攻打我们边关了吗?”
蔡京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辽人,也并非是金人冒犯进关,而是两浙路辖下寿昌,分水,桐庐等县令传来奏折,说是清溪县人方腊率军谋反作乱,而今业已斩杀两浙路常驻官军五千人,攻破了青溪县城,县慰翁开被杀,厢军被斩五千人。”
听得蔡京这番话,赵佶挥手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刁蛮百姓闹事而已,莫要紧张,命朱勔派遣大军打发了也就是了。”
蔡京听得此话便说道:“扬州城内驻扎大军不过五六万,反贼如今却有十来万,恐怕不是对手呀。”
赵佶有气无力地挥手说道:“此事丞相你看着办就好了,不必事事询问与朕。”
蔡京一愣,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微臣明白。”
这番话说完之后,赵佶挥手说道:“众卿家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待的下朝之后,蔡京将尚书省,门下省,兵部,户部等官员全部招致枢密院议事。
待的众人纷纷坐下之后,坐与主位的蔡京捋着胡须说道:“诸位大人也知道了,方腊在两浙路谋反作乱,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是无暇顾及这样的小事情,如今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诸位都议议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兵部尚书孙傅拱手说道:“诸位同僚也知道,而今我朝与金国结盟,定下了海上盟约,约定来年春攻打辽国,这半年以来我们是招兵买马,大部分将士都驻扎在燕云十六州附近边关山寨,如今只怕是没有过多的将士去剿灭方腊反贼呀。”
户部尚书温益接话便说道:“诚如孙尚书所言,兵部只负责招兵买马,而我们户部却承担着将士钱粮的拨付。实不相瞒,近岁我们业已拨付给边关将士数百万钱财,即便是如今重新招兵,恐怕也没有过多的钱粮呀。”
兵部,户部尚书纷纷道各自而今最大的困境,这令在座大臣眉头紧皱。
蔡京叹了一口气说道:“众所周知,国库所依赖的皆是江南一隅税赋,往年江南税赋占据国库五分又四,北方不仅税负上交不及时,反而连年灾荒干旱,如今兵部叫屈,户部喊冤,难道我们就放任方腊谋反作乱吗?”
枢密院事郑居中冷笑一声说道:“蔡相这番话倒是说道点子上了,两浙路承担着我朝大部分税收,若是因为方腊的谋反作乱,造成明年税负征缴不及时,那么如何向金辽纳贡?”
只听郑居中继续说道:“若是因此惹恼了金辽两国,到时候兵锋所指,战火纷飞,谁该负责?”
待的郑居中这番话落下之后,蔡京一脸怒气,挥手说道:“郑大人的意思是本官一向说话没在点子上了?”
郑居中捋着胡须说道:“这是蔡相自己认为,并不是本官刻意如此。”
郑居中那“蔡相”两个字咬的极重,听得蔡京是怒火中烧。
郑居中与蔡京一直以来便不合,这是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之前郑居中担任宰相,主抓枢密院的时候,蔡京还是枢密院侍郎。
后来蔡京与王黼状告郑居中圈地,拉帮结派。
赵佶最是厌恶官员拉帮结派,故此免去郑居中宰执,降为枢密院侍郎,而蔡京却官升一级成为宰执,统管枢密院及三省六部,成为群臣之首。
两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互相攻击,刚开始赵佶还能听之任之,后来但凡听到两人在朝堂上互相攻击,就打着哈哈任由二人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