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三人开吃,只见公孙胜大步流星的奔了进来。
一番行礼之后,方金芝笑道:“道长可是闻着味来的?”
公孙胜朗笑一声说道:“夫人言之有理呀,贫道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嗅觉特别灵敏。”
待得大笑之后,众人坐在一起品尝美食的同时,谈天说地别有一番趣味。
其中乐趣不再多言,诸位看官莫要执着。
就在众人谈笑之际,史进着急火燎的奔了进来,冲着西门庆说道:“元帅,大事不好了。”
西门庆一愣,急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只见史进拱手说道:“适才卢长史领着火头军前去购买东西的时候,被人扣在了哪里。”
西门庆一愣,站了起来问道:“卢长史等人现在何处?”
史进说道:“尚在淮安县长乐街。”
西门庆大手一挥说道:“随本帅前去看看。”
在史进的引领下,西门庆等人风风火火的来到长乐街。
只见卢俊义与一个身着锦衣的公子激烈的争吵着什么,那锦衣公子的身后则是五六十个手执枪棒的奴仆。
西门庆轻轻走上前去,冲着卢俊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瞧见西门庆,卢俊义拱手说道:“属下前来此处购买鲜茶,明明付了五十两纹银,可店铺掌柜却说属下未曾付钱,纠结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前来滋事。”
卢俊义又向西门庆介绍了面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锦衣的是淮安县知县杨峰温的儿子杨天佑,此人仗着其父亲的权势,在淮安县那是恶事做尽,臭名远扬。另外则是茶铺的伍掌柜。
待得卢俊义这番话说完之后,杨天佑上前一步吼道:“放屁,若你付了钱财,伍掌柜如何会无赖你呢?”
西门庆皱着眉头,冲着卢俊义问道:“你确定付了钱。”
卢俊义点了点头说道:“属下岂敢胡乱说话。”
待得这番话说完,西门庆冲着杨天佑问道:“我麾下的门客,从来不会做那种卑鄙无耻的事情,还是请你再去询问一番伍掌柜,查清事实再说。”
这番话落下之后,伍掌柜从杨天佑身后跳了出来,张牙舞爪的说道:“没给就是没给,我怎么会无赖他呢?”
杨天佑冷笑一声说道:“今日你们耽误了本衙内的大事,不仅要赔偿十两纹银,还要赔偿本衙内五百两误工费。”
听得杨天佑这番话,四周百姓尽皆发出一声惊叹。
西门庆掂量一番说道:“你分明是敲诈拉索。”
杨天佑轻蔑的说道:“本衙内就是敲诈勒索,那又如何。今日若你不给足五百两纹银,我让你躺着走出淮安县。”
听得此话,史进攒紧拳头喊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看着史进面目狰狞的样子,杨天佑急忙冲着身后的小厮喊道:“速速命徐都头带着厢兵赶来,本衙内就不相信收拾不了几个外乡客。”
听着杨天佑令人去请外援,西门庆摊开双手说道:“其实,你不过是见我们乃是外乡客,便想要敲诈勒索一番,至于那十两纹银不过是你的借口而已对吧。”
伍掌柜的抢先一步说道:“你说对了,那十两纹银其实早就给了,今天就是想要勒索你们。”
杨天佑毫无征兆的赏了伍掌柜一巴掌,愤愤不平地说道:“本衙内的台词你也敢抢。”
就在西门庆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腰圆膀阔的都头领着足足五六百厢兵奔了过来。
只见这许都头嘶吼一声道:“何人胆敢欺辱杨衙内。”
杨天佑用手指了指西门庆说道:“便是这几个人买了茶叶,不付钱不说,还扬言要烧了本衙内的店铺。”
许都头一愣,冲着西门庆说道:“在许某的地盘上,你竟敢说出这番话。”
西门庆漫不经心地说道:“原先我意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看来,不给你们一点点教训,恐怕你们会变本加厉,祸害淮安百姓。”
待得西门庆这番话落下,杨天佑捧腹大笑,冲着许都头说道:“你听见了吗?在淮安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竟然扬言要收拾我。”
杨天佑身后的小厮,厢兵纷纷大笑起来。
四周百姓则是交头接耳,一副担心的样子。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附耳史进说了几句话之后,史进立马从人群之中溜了出去。
只听许都头说道:“惹怒杨衙内是你活该倒霉,现在立马拿出一千两纹银,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西门庆耸耸肩说道:“若是我今日分文不出呢?”
杨天佑怒火冲天说道:“既如此,少不了要让你受尽皮肉之苦。”
待得杨天佑这番话落下之后,从街头忽然传来一道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待得众人抬头去看时,只见一只身着铠甲,手握巨斧,大刀,步伐整齐划一,动作有力,精神抖擞的大军奔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那杨天佑小心翼翼地冲着许都头问道:“这怎么回事?”
许都头同样不解,上前一步,走到大军之前拱手问道:“却不知兄弟们是那一路的?”
只是许都头这番话落下之后,五千大军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就在许都头又问了一遍之后,依旧无人开口说话。
杨天佑顿时不解地问道:“莫非这些人都是哑巴。”
只见西门庆挥手冲着五千大军喊道:“众将士听令,目标前方杨记茶铺,砸了。”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五千大军举起手中大刀,巨斧向着茶铺奔去。
在杨天佑等人的注目下,一座完好无损的茶铺,被砸的面部全非,片瓦不存。
此举看的杨天佑,许都头是目瞪口呆,吓得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待得茶馆被砸之后,西门庆这才冲着许都头说道:“你本是淮安县三班都头,却仗势欺人,助纣为虐助,欺压百姓,今日若不杀了你,不足以平百姓怨恨。”
只见西门庆喊道:“拖下去斩了。”
就在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几个士兵立马拖着死猪一样的许都头而去。
不多时只听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没多久这道声音便戛然而止。
此时,西门庆瞧着脸色苍白的杨天佑淡淡地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那杨天佑吓得瘫软在地,说支支吾吾地道:“ 你,你,你不能杀了我,我爹,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