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一次东征之战,战况如何?胜负如何?一切都难以预料,尽管自己掌握着威力巨大的火器,可西门庆并没有一点点优越感,毕竟辽人一向强大。
尽管如今与辽国之间多年没有战争,辽人的战斗力下降不少,可大宋如此一样。
为此西门庆只能要求众将领抓紧时间操练,平时多用功操练,战场说不定可保一条性命。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则亮。
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西门庆日常除了指点士兵的操练之外,就是与黄大夫坐在一起,商讨一些外伤缝合之术的技巧。除了这些之外,两人又商讨了骨折的诊断方法及治疗方法。
闲来无事,西门庆详细讲说了不同部位骨折之后,应该进行怎样的复位,以重新恢复骨骼的支架作用。而后就是采用不同的方法进行固定,当然固定的方法归类起来,有小夹板,石膏绷带,外固定支架等。小夹板,石膏绷带都是很好解决的事情,毕竟大宋业已有了石灰粉这种东西。
当西门庆将一件石膏摆放在黄大夫面前时,黄大夫彻底震惊了,尽管西门庆说的天花乱坠,说的多么神乎其乎,可毕竟现在军营里并没有骨折的士兵用来一实。
可西门庆这种新奇的东西,自然引起了黄大夫的浓厚兴趣,故此闲来无事,黄大夫总会悉心研究西门庆对于骨折的治疗方法。
黄大夫是一个执拗的人,一旦对某样东西,某件事情伤心之后,就会沉迷与此。
六月底的这一天,宫里传来圣旨,令西门庆,赵灵儿进宫面圣。
两人即刻驾马来到承德殿。
到来之后,殿内尚有蔡京,秦桧,梁师成,童贯等侍立两侧。
宝座之上的赵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打着哈欠,挥手冲着众人说道:“而今业已六月下旬,东征辽人之事,刻不容缓,却不知一切是否准备就绪。”
蔡京上前一步说道:“枢密院业已下发诏令,户部业已将粮草运往前线,请陛下宽心。”
童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一路大军操练业已结束,就等陛下发号施令,即刻东征。”
西门庆上前一步说道:“二路大军兵器铠甲粮草等业已到位,同样等陛下择吉日发号施令。”
赵佶点了点头说道:“却不知最近有没有吉日呀。”
蔡京掂量一番说道:“后日便是吉日,大军可出行。”
听得此话,赵佶站了起来喊道:“既如此,大军后日出发,不得有误。”
众人异口同声喊道:“臣等遵命。”
待得众人离开之后,赵佶留下西门庆和赵灵儿。
只见赵佶从宝座上徐徐奔了下来,拉着赵灵儿的双手,关切的问道:“你若是不想去,便留在京师,让驸马前去收拾辽人也就是了。”
赵灵儿看了一眼西门庆,斩钉截铁说道:“父皇的好意,女儿心领了。既然女儿业已说出了东征辽贼,便要进行到底,不然让汴梁百姓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父皇?”
听得赵灵儿这番话,赵佶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既然你执意如此,父皇也不多说了,不过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的,你定要小心一二。”
不等赵灵儿说话,只见赵佶看着西门庆说道:“无论如何,驸马一定要护佑公主周全,万不敢让她上战场,若是灵儿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朕饶你不得。”
西门庆单膝跪地说道:“请陛下放心,微臣粉身碎骨也会保护公主周全。”
赵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朕就安心了。”
时间悄然如流水一般。
眨眼间,便到了出征这一天。
平日里不曾开放的西水门,今日终于开放了,但见赵佶率领文武百官自城门处奔来,周遭百姓单膝跪地喊了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佶精神抖擞,挥手喊道:“尔等都免礼起身吧。”
西水门外那是人头攒动,锦旗招展,刀枪林立,锣鼓声喧天。
赵佶迈步奔向点将台,西门庆,张叔夜,赵灵儿,童贯等人屹立在台下。
只见赵佶掂量一番喊道:“将士们,我大宋历代帝王无不梦想着有朝一日收复燕云十六州,可百年以来,我们多次东征,燕云十六州依旧握在辽人的手里。百年以来,我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今日总算有机会完成历代帝王,历代先祖们的遗愿了。”
赵佶这番话落下之后,人群爆发出一道道欢呼的声音。
赵佶挥舞着双臂喊道:“收复燕云十六州,凯旋归来。”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文武百官们,将士们,百姓们纷纷嘶吼道:“收复燕云十六州,凯旋归来……”
这一道道声嘶力竭的声音落下之后,童贯作为一路军大元帅领着兵马奔赴战场。
待得童贯离开之后,西门庆率领二路大军浩浩荡荡奔赴容县。
离开西水门十里之地后,西门庆的耳中仍旧飘荡着“收复燕云十六州,凯旋归来”这句话。
适才赵灵儿的巾帼卫,英姿飒爽的模样让汴梁百姓们交口称赞,欢呼声那是震天彻底。
前不见首后不见尾,浩浩荡荡的大军在滚滚烟尘中行走,民夫们押送着辎重行走在大军后方,而今尚在大宋境内,倒不必担心后方被敌人攻击,故此西门庆并未在后方留有兵马,仅仅让方杰随时督促民夫抓紧时间赶路。
从汴梁自容县,尚有千里之路,若是照现在这种速度,估摸着半个多月后才能到达指定地点。
行军之路第二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彻底将官路洗涮一遍。
待得大雨过后,道路上泥泞不堪,士兵倒是可以行走,只是苦了那些推着独轮车运送辎重的民夫们。
行军之路多半是不好走的,多半是寂寞孤独的,多半是无聊透顶的。
大军行至大名府,秦明,黄信两人驾马而来。
秦明单膝跪地喊了句:“末将青州都统制请求归队。”
西门庆挥手说道:“本帅终于等到你了。”
秦明嘿嘿一笑说道:“上次错过平叛方腊,这次应元帅征召,末将敢不前来效力。”
西门庆大笑一声说道: “去找道长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