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两人这番话,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当了这个一军之帅,便要为所有士兵的性命负责,而今两万多人阵亡,受这么点皮肉之苦,最起码我心里舒畅一点。”
待得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西门庆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心里能舒坦一点。
良久之后,赵灵儿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今夫君身受重伤,估计这一个多月都要躺在塌上了,战事可该怎么办呢?”
西门庆掂量一番说道:“些许小伤你们无需担心,要不了几日夫君我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花宝燕瞥了一眼西门庆说道:“夫君就捡些好听的来糊弄我们。”
听得此话,西门庆那是哭笑不得。
尽管西门庆将自己受伤的消息进行了封锁,可卢俊义,宋江等人还是得知了。
因为战事胶着,卢俊义与宋江纷纷派人前来慰问,而身在容城县的蔡攸,也得知西门庆身负重伤,派人前来慰问。
约莫两天之后,朱武奉西门庆的诏令来到紫荆岭。
西门庆即刻令人将张叔夜,王禀及王渊抬了过来,归属于张叔夜麾下的索超,穆弘,阮氏三兄弟,杨雄,石秀,解珍,解宝,曹正等业已抵达帅帐。
自从三人挨了军棍之后,西门庆尚未见过,眼看着三人精神面貌尚且不错,西门庆轻声说道:“三位将军身体无虞吧。”
张叔夜拱手说道:“多谢元帅关心,要不了几日,末将就可以上阵杀敌了。”
听得张叔夜这番话,朱武缕着胡须说道:“张将军勇猛倒是令人敬佩。”
西门庆沉思片刻说道:“今日将尔等招来,只为了一件事情。”
西门庆抬眼看了看几人说道:“如今三位将军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无法上阵杀敌,本帅深思熟虑之后,决议任命朱武暂时担任右军将军。”
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张叔夜在杨雄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末将服从元帅安排。”
西门庆轻轻点头,看着朱武说道:“从即日起你便担任右军将军,依照本帅之前给右军的作战计划,继续前进,明白吗?”
朱武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末将得令。”
待得朱武,张叔夜等返回队伍之后,西门庆看着索超,穆弘等人说道:“这一次右军惨遭敌军袭击,大军士气定然有所下降,最近右军的主要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提高大军士气,之后继续南下攻打白马关,本帅将在涿州城下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朱武,索超,穆弘,杨雄,石秀等异口同声喊道:“末将等谨遵将军号令。”
诸多武将表态之后,西门庆沉声说道:“虽说这一次我们伤亡惨重,可诸位将军要以此次战斗为教训,日后安营扎寨定要落实巡查,夜间加大巡查力度,以防敌人来袭。”
西门庆继续说道:“诸位将军返回军营之后,将本帅原话传达给所有士兵,告诉所有士兵,我们大宋士兵是天底下最勇敢,最勇猛,任何敌人在我们面前都是纸老虎。”
众人异口同声喊道:“末将得令。”
右军的事情业已部署到位,朱武从容城县军营而来的时候,业已带了两万兵马,至此右军四万兵马重新补充齐全。
目前而言,右军之中尚且有索超,穆弘等十员虎将,对于攻破白马关那是绰绰有余了。
西门庆在紫荆岭逗留了一天之后,翌日清晨乘坐马车返回岐沟关。
路上西门庆得到消息,卢俊义正率兵攻打新城县,待得新城攻破之后,卢俊义将会沿着刘李河奔赴涿州城。
如今的宋江业已攻破永清县,才才抵达固安县,若是攻破固安之后,宋江将会直接抵达涿州城。
而西门庆则会直接率领兵马奔赴涿州城,待得朱武攻破白马关之后,同样会来到涿州城汇合。
花费四五个时辰抵达岐沟关之后,赵灵儿急忙将黄大夫请了过来。
黄大夫将西门庆背部纱布取下来之后,看着发脓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说道:“伤口业已发脓,待老朽用烈酒消毒之后,将这些烂肉剜掉,涂抹一些膏药也就是了。”
站在一旁的武松,听到黄大夫要用烈酒消毒,急忙冲着一旁的鲁智深喊道:“大师快点摁住元帅。”
鲁智深正坐在一旁喝茶,听得武松呼唤急忙奔了过来,双手死死的摁着西门庆的双腿,而武松则是摁住西门庆的双手,刘唐也冲了上来,压着西门庆的脑袋。
看着三人这般兴师动众的样子,西门庆苦笑一声说道:“二郎呀,你现在一听消毒就浑身颤抖呀。”
武松嘿嘿一笑说道:“想当初哥哥给俺消毒的时候,俺可是受不了,比挨几刀都难受。”
鲁智深大惑不解地问道:“果真如此难受吗?”
武松郑重其事的说道:“是的,俺可不骗人的。”
呆愣在一旁的赵灵儿,看着准备消毒用具的黄大夫问道:“果真如武松所说的那般难受吗?”
黄大夫沉思片刻说道:“依照往日老朽给士兵消毒的经验来看,元帅说不定会忍受不住的,不过元帅性格坚韧,想必能忍得住吧。”
西门庆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忍得住。”
待得这番话说完之后,赵灵儿令武松等人放开,黄大夫这才用蘸了烈酒纱布,小心均匀涂抹在西门庆的伤患处。
待得烈酒触及到伤口的那一瞬间,西门庆差点痛的跳起来,这种滋味还真是难以忍受。
看着西门庆额头上不断溢出汗水,李易安贴心地用手帕不断擦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黄大夫终于将溃脓的皮肉尽数剔除,只是西门庆终于扛不住彻底晕倒了过去。
黄昏时分西门庆终于醒来了,这令担忧多时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坐在帅帐里的妻妾及诸位兄弟,西门庆有气无力地挥手说道:“兄弟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业已没事了。”
鲁智深,武松,史进等人这才拱手告辞离去。
李易安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夫君该喝药了。”
西门庆眉头紧皱问道:“可以不喝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