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偲纯眉头紧锁,轻声说道:“奴家的父亲以前是吏部侍郎,因为得罪蔡京,被其以莫须有得罪名收监处死,以后奴家就被送入教坊司了。”
听得这番话,西门庆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段偲纯轻轻说道:“不知者无罪,这些年过去了,奴家业已想通了。”
未等西门庆说话,段偲纯继续说道:“奴家在教坊司,习得琴棋书画,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走出这里,嫁个如意郎君,此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西门庆一愣问道:“那现在遇见如意郎君了吗?”
段偲纯摇了摇头说道:“汴梁城似驸马爷这样的俊杰实在是太少了。”
西门庆轻笑一声说道:“看来你的要求很高了。”
段偲纯抿嘴一乐说道:“不是奴家要求过高,而是汴梁城中的才子大多只是附庸风雅,玩物丧志,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听得此话,西门庆点了点头说道:“你这番话不无道理,玩物丧志的衙内有之,然而博学多才的俊才也有的是。”
段偲纯看了西门庆一眼说道:“可汴梁城中所有的才子,合起伙儿来都不及驸马爷万分之一。”
听得此话,西门庆顿时一愣,挥手说道:“段姑娘说笑了吧,本驸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段偲纯抿嘴一笑说道:“驸马爷就是谦虚,若是那些钓名沽誉的才子,但凡有一点点名声,只怕早就出入各大勋贵家中的诗词宴会上大显身手,恨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
西门庆苦笑一声说道:“名利不过是浮云一般,有些人看得重,有些人看的淡。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为博得名利努力,而有些人对于名利则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段偲纯浅笑一声说道:“怕是驸马爷是第二种人吧。”
西门庆哈哈大笑一声说道:“知我者卿也。”
这番话说完之后,西门庆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儒袍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段偲纯令人撤掉浴桶之后,面色绯红地冲着西门庆说道:“驸马爷稍等片刻,待奴家沐浴一番。”
这番话说完之后,段偲纯犹如一阵清风飘去。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西门庆百无聊赖坐在烛火下,翻阅着杂记野史的时候,忽闻一道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过来。
回首间,段偲纯披了件透明薄纱袅袅娜娜走来,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随意斜插一件玉龙风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春丹,一瞥一笑动人心魄。
未等西门庆说话,段偲纯轻启红唇,弱弱怯怯说了句:“驸马爷,天色不早了,奴家侍奉你睡觉吧。”
回过神来的西门庆,应了一声道:“如此,如此,如此也好。”
看着西门庆忽然这般窘迫的样子,段偲纯抿嘴一笑,胸前那是波涛汹涌,令人欲火焚身。
这样楚楚动人,桃羞杏让,燕妒莺惭,天生丽质,冰清玉洁的姑娘,试问那一个男子能坐怀不乱。
有诗云: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一夜颠龙倒凤,翻云覆雨,未经人事的段偲纯终于体会到人间美妙,一时欲罢不能。
通宵一夜,两人那是战了好几个回合,互有胜负。
黎明时分,一丝丝曙光透过小轩窗映射到塌上。
西门庆徐徐睁开眼睛,看着躺在怀里初经人事的段偲纯,倒是不忍心打搅。
就在西门庆深情凝望着段偲纯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驸马爷,陛下有请。”
待得这番话落下之后,段偲纯吓了一跳,连忙找衣服穿,谁曾想那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看着段偲纯双手抓着被子,遮掩着胸前山峰,面色绯红,心急火燎的样子,西门亲轻轻一笑,抚摸着段偲纯的秀靥说道:“是找我的,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听得此话,段偲纯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西门庆轻轻奔了出去。
待得行至门外,那小黄门拱手喊道:“小人见过驸马爷。”
西门庆点了点头,挥手说道:“前面引路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西门庆行至垂拱殿。
未等西门庆行礼,端坐在宝座之上的赵佶大手一挥说道:“驸马无须多礼。”
未等赵佶开口说话,御史中丞秦桧轻蔑地看了西门庆一眼,缓缓说道:“我大宋立国以来,微臣从未见过有人在早朝期间,还能迟到的。”
尚书右丞白时中上前一步,冷笑一声说道:“驸马爷一向风流倜傥,说不定昨夜里又去那个勾栏院与花魁私会去了。”
待得白时中这番话说完之后,赵佶眉头紧锁,呵斥道:“两位大人莫要妄加猜测。”
看着秦桧与白时中两人贼眉鼠眼,不安好心的样子,西门庆上前一步说道:“看来两位大人倒是挺关心本驸马的私生活。”
听得此话,秦桧眯着眼睛说道:“驸马爷私生活混乱,昨夜里才才凯旋而归,却留宿在他处,本官只是替公主鸣不平而已。”
听得此话,西门庆轻轻一笑说道:“秦大人替公主担心,却不知何人替秦夫人担心?”
秦桧一愣,愤愤不平地说道:“本官现在说的是你……”
西门庆耸耸肩说道:“难道秦大人生怕别人知道你在汴河仁义巷养的小妾被人知晓?”
待得西门庆这番话落下之后,秦桧大吃一惊,心慌意乱地说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就在西门庆意欲开口说话的时候,蔡京出声喊道:“好了,大殿之上,三位大人说些私生活,若是被坊间百姓得知,简岂不是要颜面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