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说清楚,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肖阳快步拦在门口,望着张东强,面无表情的道。
张东强很想快点离开,见半路杀出这么个年轻人拦住自己,生气的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们卫生局弄个老鼠出来败坏这家店的名声,今天不给个说法出来,休想离开这里!”肖阳面色沉凝的道。
张东强这个时候心虚是不假,可也不代表他就会害怕一个学生,肖阳的相貌和穿着分明就是个学生,拦在门口名不正言不顺,他怎么会买账,闻言,不屑的道:“小孩子一边玩去!这里没你的事!”
“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再和你说最后一次,我是谁,轮不到你管,而你则需要把你弄出来的这个老鼠说清楚!”肖阳看着张东强面无表情道。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肖阳一再的提起老鼠这件事,真是让张东强心里不爽到了极点,这叫什么事啊,被一个学生堵在门口质问,自己什么时候怂成这样了!
“凭什么跟你解释!你算哪根葱!小崽子,赶紧给我让开!”张东强厉声喝道。
听到前方门口的争吵声,后面的姜洪亮和一众警员马上也走了过来,他一看到堵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立马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窒息,心里叫苦不迭。
这小子不就是那个连所长王建国都要巴结的小祖宗么!他怎么来了!他马上就预感到今天这事难办了。
原本他是想把人都弄到警局,做好笔录后就把双方人都打发走,然后就无限期的把这个案子拖延下去,像这种民事案件,派出所积压的数不过来,谁都不回在意这些的,然后这件事就会很自然的不了了之。
可现在肖阳来了,如果他坚持调查这件事的话,姜洪亮的如意算盘,无论如何都是打不成的。
姜洪亮想了想,这件事还是由自己出面解决比较好,如果闹到所长王建国那里,还不知道会牵扯出来多少人,自己的老岳父很可能就会被弄出来,到时候自己都保不住他。
“还是不告诉你了吧,我怕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会变脏,但今天这件事,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谁都别想离开这!”
说完,肖阳忽然就关上了饭店的大门,抓过一把椅子,猛然掰折了一条不锈钢凳子腿,然后就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将这条凳子腿拧在了两扇大门的把手上,当场把整个大门牢牢的锁死。
满场寂静,此时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同一个词语,那就是惊骇。
这时他们都在想着一件事,这怎么可能!那可是直径六七十毫米的钢管,竟然徒手掰断,然后拧在两扇门上,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啊!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肖阳一改往日老实巴交的低调风格,今天一出来就霸气十足,当场就镇住了卫生局的所有人。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检查员,此时,都张着嘴仿佛看到了怪物,吓得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
“你干什么!放我们出去,我要告你非法拘禁!这……这可是违法的!”
此时张东强唯有用这种惊叫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撼,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别的话了,只能用这种半威胁,半妥协的话来减少场面上落的下乘。
张涛和付磊见肖阳过来了,都来到了店门口,从张东强他们变脸变的这么快,两人就看出了端倪,一定是肖阳那边起了作用,现在过来兴师问罪了。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三年不见,现在肖阳发起火来,竟然会有这么可怕,那么粗的钢管,他说掰折就掰折了,简直让他们这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无法接受。
肖阳冷冷的看向张东强道:“警察就在这里,你可以现在就跟他们说,看他们敢不敢管!”
他的这一眼,差点吓得张东强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他没有见过肖阳,也不知道那晚的事,所以此时竟然真的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妹夫姜洪亮。
姜洪亮心说你看我也没用,连我们所长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他,我一个小小的警员又能怎么样啊,你可别指望我了。
可心里想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作为警察,姜洪亮怎么也要出面说两句的,就算是不咸不淡,毫无营养,也还是要说的。
“额,那个,我看张队长就配合我们好好调查一下吧,现在所有人都在这,我们警员调查起来也会更方便。”
张东强一听妹夫这话,马上就明白他这是要撇清关系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火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夫,这还没怎么地呢,你小子就把我给卖了,真他娘的不够义气!
而肖阳听到他的话,脸上却没有半点变化,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原位。
随着姜洪亮的示弱,调查工作就此展开,四个警员开始围绕面前的这只老鼠展开调查。
一楼大厅内,大部分食客都没走,今早到达店里考察的加盟商也都在观望着事情的发展,所有人都知道,矛盾的焦点就在这只硕大的老鼠身上。
店主张涛说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把老鼠放进了自己的后厨,而卫生局的检察人员则声称是接到举报,才赶来检查的,如果细想想,这确实有些过于巧合了。
肖阳望着塑封袋中那只个头奇大的老鼠,忽然高声道:“看这只老鼠的个头,起码也要有两三年的寿命了,而这家店开业了还不到一个月,说这只老鼠是这里的,除非它吃的是猪饲料,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会长这么大!”
周围人闻言,都不自觉的点点头,肖阳分析的确实有些道理,这家店才开了一个月,怎么可能会养出这么胖大的老鼠,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人在搞鬼。
张涛闻言,心里暗赞肖阳观察事物的细致,他清了清嗓子,补充道:“我们拿下这家店面之前,这里已经空了半年时间,试问哪家耗子断粮半年还会住在这里,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时张东强额角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居然会有这么强的分析能力,一上来就从老鼠的个头上帮助麻辣烫店洗清了嫌疑,这也太快了吧。
他的心里开始涌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脑子也乱的一塌糊涂,心里不住的问,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应付不过去该怎么办啊!
然而就在这时,矛盾的焦点忽然落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