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本名徐璈,是西北区北派传人李展云的记名弟子,他的底牌正是他的师父李展云,此人年过古稀,乃是西北武界的泰斗级人物,在北派中颇具名望,武学方面更是功参造化,二十年前就达到了天元境,名镇一方。
正是因为有个这样强悍的师父,徐璈才会在世俗界如此放肆,他天资聪慧,八岁就入派学武,终于在五十八岁这年进入地元境,成为李展云的正式弟子。
但这个人爱财如命,在世俗界,只要有人出得起钱,他就会替人助拳,不问原因,不问是谁,一律斩草除根,已经在武界凶名累累。
这次他南下访友,正巧碰上了李勋,双方达成协议后,这才跑到华东来为李勋复仇。
本以为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助拳,但没想到的却碰到个天元境的宗师,而且还是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天元境。
“今天我栽在一个天元境的宗师的手里,一点都不觉得冤……”徐老虽面色苍白,仍正色着道:“但是你们不能杀我。”
“真是笑话,你现在动不了,我们杀你就像杀鸡一样简单!”张启东再一旁冷笑道。
“如果你们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才有天元境的宗师!”
徐老这么一说,张启东有些犹豫了,若他背后真的有一位天元境师傅的话,那今天还真的不能这样冒然杀了他,那种层次强者的怒火,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面对的,要是结下了仇,自己日后肯定有死无生。
“你师父是谁?”张启东问道。
徐璈微微一笑,挺直了脖子,傲然道:“北派,李展云!”
“什么!李展云!”
“原来是名门之下?难怪如此,我输的不冤。”杨道清面色一变后,喟然长叹道。
今天他受的刺激和打击已经够多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还是整个静安武界的第一人,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什么地元境,天元境,全冒出来了,一瞬间他就成了场上最弱的。
现在更是连武界的泰斗李展云,都引了出来,简直是不给活路。
李展云的名号果然好使,张启东面露惧色,一时间气势全无。
杨道清很理解张启东的顾虑,这样的仇一旦结下,以后不但是他,恐怕整个静安都将永无宁日,一个天元境的强者的能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徐璈见此,得意笑起来:“哈哈,你们不敢杀我,就算动动我的手指,日后我师父都会帮我讨回来的。”
张启东见死到临头的徐璈,在自己面前还能如此狂妄,心中不由得一阵屈辱感涌出。
“是吗?那就尽管让他来吧!正好让我见识下天元境宗师到底是何样子。”
就在这时,坐在窗边的肖阳说话了,此时他手中正把玩着一块洁白温润的美玉,看都未看徐老一眼,抬手就是一道白光射去,徐老应声而倒。
“死了?一个地元境的高手就这么死了!”
财叔只觉得脊背冷汗直流,像是已经浸透了衣衫,想到之前自己百般冒犯肖阳,他都未曾发过一言,现在想想,一阵的后怕,于是赶紧跪倒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请肖先生大人大量,原谅老夫刚才的失礼,老夫在此认错了!”
张启东在一旁摇着头,心想叹息,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啊!看来你还没老糊涂,还能自己主动认错,但不知结果会如何啊!
肖阳笑了笑,并未说话,收起美玉,转身下了楼。
“看来他根本不屑于去计较这些小事,启东啊,以后帮会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们了,财叔真的是老了,已经老的看不清形势了!”
财叔跪在地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是一下老了好多。
张启东走过去将他扶起来,同样是满心感触:“财叔,不光是你,连我这个请他出手的人,这次也看走了眼,谁能想到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竟是一位天元境的宗师,放眼整个世界,或许唯有此一人!”
“启东,这样的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一定要和他搞好关系。”
两人的感触肖阳已经没心情听了,此时他已经在返回学校的路上了。
这次出手看似轻松,但只是那随手一划,就消耗了肖阳体内十分之一的灵力,若不是进入炼气期,肖阳现在恐怕已经被掏空。
而且这是进入炼气期后才能使用的,需要将灵力在反复在体内凝练,然后结成一道细丝,催发出去,淬体期是绝对办不到的。
可以说,这道细丝比任何吹毛断发的宝刃还要锋利万倍,以肖阳现在的水平,这种细丝只能催动一次,而且距离很短,但他相信,等自己的境界到了通玄期,十丈之内,一道凝灵细丝将寸草不生。
因为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上,肖阳不想迟到,回了学校就直接去了教学楼。
夏日的燥热让整个校园都沉浸在一片昏沉之中,午后的蝉鸣稀稀疏疏,更是搞得人昏昏欲睡,这样的时光,下午的课堂几乎变成了一个酣睡的摇篮。
国学选修课上,老学究慢悠悠的语调,简直就像轻柔的催眠曲,将课堂里的学生放倒一大片。
“啪!啪!啪!”
老学究拍了拍黑板,大声的道:“上课不到十分钟,你们就睡觉,真是过分,现在我开始点名,起不来的,全都按旷课处理!”
肖阳一如既往的坐在最后面,他之所以这么急着来上这节课,是因为之前的修炼,课旷得有点太多了,自己这学期的学分被扣的所剩无几,于是他不得不到选修课这里混点了。
戳了一下身边呼呼大睡的周聪,肖阳有些无语,本来这家伙是为了泡妞,陪着刘婷婷来上这种无聊课程的,可没想到,后来居然发展成刘婷婷自己不来了,让周聪代替她上课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周聪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与想象中的睡神斗争了好一会才坐直了身子,教室内其他位置也陆续上演着同样的景象。
“靠,刚睡着,怎么回事……”
就在周聪准备大肆抱怨一阵的时候,教室的门,忽然轻轻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