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肖阳没有想到的是,秦伍申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急着动手,只是瞪着一双牛眼不住的喘粗气,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足足过了几分钟,秦伍申才终于平静下来,泄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抬手指着肖阳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办的叫什么事!我要是能打过你,现在你已经躺地上了知道吗!”
“是是是!秦老板英明神武,是我打不过你!”肖阳自知理亏,只好赔笑着奉承起来,“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有这生气的时间,不如我们谈谈后面的事怎么样?”
“还有什么好谈的?”秦伍申没好气的摆手道,“商人为的就是一个‘利’字,闫松林那个老混蛋把乌玉送给萧家,你们肯定会成为新的龙头老大,和竞争对手还有什么好谈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肖阳往椅背上靠了靠,勾起嘴角神秘笑道,“很久以前英格兰有个首相,叫做亨利?帕麦斯顿,他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秦伍申微微挑眉试探问道,心里已经隐隐生出个猜测,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
“我们可以合作,”肖阳开门见山的说道,“就像鉴玉大赛那样,虽然张罗这次大赛的闫松林走了,但大赛体制和流程你也知道吧?明年我们还可以继续举办嘛!”
“这就是你的建议?”秦伍申哭笑不得的问道,“一年合作一次,这也叫合作?”
“当然不可能一年一次,”肖阳摆手道,“平时我们也可以合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详细解释一下,不感兴趣就算了。”
肖阳说完就抱起肩膀不再言语,秦伍申皱眉思索片刻,终于还是点头道,“那你就说说吧……先说好!我要看你想怎么合作,然后才决定要不要合作!”
“明白!”肖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停顿片刻才继续道,“秦氏已经在这里开设多年,应该很了解这里的情况吧?”
“那是当然,别看我整天吊儿郎当的,还是很有正经事的,”秦伍申摇头晃脑的得意回道,“这几家公司的经营情况、矿脉的产量,我全都了如指掌!”
“厉害!”肖阳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朝前探了探身子低声道,“既然你这么了解情况,那应该认识几个本地的玉雕大师吧?”
“我确实认识几个玉雕师,但玉雕大师嘛……”秦伍申闻言表情有些古怪,支吾了半天才尴尬回道,“本地的玉雕大师都被闫松林那个老混蛋垄断在手里,外人想找他们难度很大!”
“我知道,我是问你认不认识?”肖阳低声重复道。
“认识啊,有几个以前就在秦氏工作,闫松林来了开出高价,那帮没良心的就全跳槽了!”秦伍申一脸茫然的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招人啊,”肖阳苦笑道,“虽然闫松林把公司送给萧家,但我觉得以他的性格,离开的时候肯定会带着这些玉雕大师一起,所以我们要在这之前把人拉过来!”
“你还真敢想!”秦伍申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才正色道,“不是我打击你,但是可能性真的不大,闫松林把人垄断在手里的时候,肯定已经留好后手了,这都是摇钱树,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试过怎么知道?”肖阳勾起嘴角神秘笑道,“这也是我来找你合作的原因,等明天我们签完合同,乌玉就会正式并入萧家,到时候你有人脉我有钱,还怕搞不定几个玉雕师?”
“话是这么说,可你能保证闫松林不会从中阻挠?”秦伍申还是有些心里没底,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尝试着击败闫松林,明争暗斗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总是胜少败多……
经过多年的争斗后,秦伍申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闫松林这老混蛋虽然对谁都笑呵呵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心机阴沉的简直可怕!
由于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秦伍申已经不敢在大张旗鼓的和闫松林对抗,先前答应帮肖阳抬价,也只是在保证自己不被发现的前提下进行。
看出秦伍申隐藏在眼底的恐惧,肖阳眼珠一转轻笑道,“既然你不敢就算了,今天是我看错人了,有乌玉加入,萧氏肯定会越来越好,至于你……就守着这家公司混日子吧!”
话音未落,肖阳已经起身朝窗口走去,开窗、跳上窗台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在他准备翻出去离开的时候,秦伍申终于开口喊道,“回来!我又没说一定不做!”
“激将法,成功!”肖阳心里欢呼一声,转头的瞬间脸上已经变成鄙视的表情,“秦老板,虽然我刚来没多久,但多少也知道一点情况,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你被闫松林吓破胆也正常,如果你实在不敢,我不会勉强的!”
“放屁!前几天我还跟他打了一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把那个老棺材瓤子?”秦伍申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吼道,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争强好胜,原本他确实不敢,但是被肖阳这么一激,恐惧立刻被愤怒冲的烟消云散!
“哦?没想到秦老板居然如此嫉恶如仇啊!”肖阳轻笑一声,秦伍申的眼睛又瞪大一圈,甚至脸色都有些涨红了!
看火候差不多了,肖阳便把脸上的鄙视收起,现在秦伍申已经出离愤怒,再用激将法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纵身从窗台跳下,肖阳闲庭信步的来到办公桌对面坐好,又朝秦伍申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你决定掺和一下,那我们就谈谈细节吧。”
“说吧!你想怎么做?”秦伍申沉声回道,眉毛已经变回八点二十,不过眼睛还是瞪得像牛眼一样,说明他还没有彻底消气,声音都好像冒着火星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