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跑!静安的黑道大哥摔个跟头,传出去多丢人!”肖阳调笑一句,张启东却没有笑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还没站稳就焦急喊道,“肖先生不好了!叶家出事了!”
“真有急事?”肖阳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扶住张启东的肩膀低声道,“慢慢说怎么回事?青青在里面休息,小点声别让她听见!”
“明白,”张启东重重一点头,然后就喘着粗气低声说道,“叶家的产业被封了七成,叶婆婆已经被带走了!”
“带走?被谁带走?”肖阳听得一头雾水,如今叶家在静安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别说他们的产业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也没人敢管,而且叶金花那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有人敢动她?
“税务、工商、重案组!”张启东一连报出三个单位,肖阳却越听越迷糊,前两个和叶家发生关系还能理解,怎么就扯上重案组了?
“你这人真是的,就不能说详细一点吗?”百晓生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他也和肖阳一样什么都没听明白。
“等等,我先捋一下,”张启东连忙摆了摆手,停顿几秒后才继续道,“是叶蜀围,他被叶婆婆赶出叶家后怀恨在心,就靠之前的人脉栽赃陷害,想要借此报复叶家!”
“叶蜀围?婆婆把他放走了?”肖阳闻言一惊,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叶蜀围能做十几年假账不被发现,足见此人的心思缜密,如果他想对付叶家,恐怕这次的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我好像听金花婆婆提起过这件事,”百晓生在一旁接话道,“上次你说不要叶蜀围的房产,我去通知金花婆婆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她打算怎么处理,她的意思是叶蜀围毕竟是叶家的人,所以会给他留一处房产生活,其他的都会收回。”
“做事留一线,的确是婆婆的风格。”肖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张启东却一脸愤恨的说道,“可惜叶蜀围那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婆婆宅心仁厚放了他一马,他却因此记恨上了叶家!”
“一个叶蜀围而已,翻不起多大波浪,”百晓生风轻云淡的摆手道,“以叶家在静安的势力,估计过几天就没事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肖阳表情凝重的沉声道,“那三个部门敢带走婆婆,一定是有底气才会这么做,单一个叶蜀围恐怕没有这个影响力。”
“肖先生说的没错,”张启东无奈点头道,“如果只是静安的人对叶家动手,我现在就能去把人要出来,但是叶蜀围狡猾的很,他直接去省里举报,靠上面的命令给静安市的人施压,我实在搞不定才来找肖先生的!”
“都牵扯到省里了?”百晓生闻言一惊,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若是本地的官员还能商量,可是一旦牵扯到上级,没有更高的人脉就只能认栽了!
“是啊!”张启东点头道,“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命令是昨天上午传过来的,昨天下午叶家产业就被封了三成,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敲竹杠,结果昨天晚上婆婆就被条子带走了,今天上午又是一通查封,现在估计已经封掉八成了!”
“你刚才不是说七成吗?怎么又多了一成?”百晓生闻言一愣,张启东连忙苦着脸解释道,“因为他们一直没停啊!工商和税务的人像疯了似的,只要是叶家的产业,连调查经过都没有就直接查封,我带人过去周旋,结果他们直接把条子喊来了!”
“这是铁了心要打垮叶家啊!”肖阳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琢磨了几秒沉声问道,“婆婆在哪儿?马上带我去!”
静安市南郊,肖阳看着面前这座固若金汤的建筑,刚有些舒展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南城看守所?这不是羁押罪犯的地方吗?婆婆怎么会在这?”
“上面的命令,”张启东抬手朝天上指了指,“昨晚婆婆被带走之后,我马上就派人打听了,听说没有调查和审讯的过程,条子从叶家离开之后直接就到这了。”
“看来他们真不怕得罪人啊!”肖阳冷声嘀咕一句,百晓生已经快步走到守门的岗哨旁边,“你好,我们来探监。”
“身份证,关系证明。”一个中年人从岗亭里探头出来喊道,百晓生正想说没带,张启东就上前两步冷着脸喊道,“开门!”
“呦!张哥您怎么来了!”中年人看到张启东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从岗亭里跑出来递烟,“您是来看兄弟的吧?现在像您这样的老大可不多了,在您手底下当兄弟可真是舒坦啊!”
“废什么话?开门!”张启东皱眉重复一遍,中年人脸上却一阵为难,“张哥,真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上面不让啊!”
“上面?哪个上面?打电话告诉他我要探监!”张启东眼神一冷,中年人顿时又是一个激灵,“张哥你消消气,这是看守所,闹大了对您也没好处不是?”
“张哥,你先去旁边消消气,”肖阳拍了拍张启东的肩膀,等对方离开后才面带微笑的看向那个中年人,“这位大哥,我们想探望一下叶金花女士,还望你能行个方便。”
说话的同时,肖阳已经掏出几张红票子递了过去,中年人先是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就压下接钱的欲望,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位小哥,这不是钱的事,你们想探望别人还可以,唯独叶金花不行,这是上面下了死命令的!”
起初肖阳还以为中年人嫌钱少,不过马上就意识到并非如此,张启东的威胁不管用,他的钱也不管用,足以说明对方是真的不能让他们进去。
想到这里,肖阳也没有继续和中年人纠缠,把钱塞进对方手里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叫上百晓生和旁边生闷气的张启东,头也不回的并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