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鹳此时脑海飞速转动,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可能,但随着他的理性的分析,答案都渐渐归为一个答案,那就是,肖阳真的是一个超级世家的子弟,他的实力与身后的背景都远超自己想象。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白鹳冷静后缓缓道。
他毕竟是一家之主,震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既然肖阳如此棘手,他也不打算在与之发生冲突了,借刀杀人这一招他屡试不爽,这次也依然打算使用这个方法。
肖阳这边的动静不大,所以并没有惊动到其他人,除了白山与白凤,长老会这边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今晚居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连同住一个小院的叶青青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由此可见这个白羽的潜伏能力有多强。
为防止此类事情再发生,白山与白凤不惜耗费灵力与巨大的财力,在肖阳居住的这套院落外布置了锁神阵。
这种阵法能够屏蔽掉一切灵识入侵,但前提是阵眼处必须时刻有人主持,反正只有两天时间,白山与白凤全都亲自上阵,轮流主持阵法,确保里面的肖阳无人打扰。
而肖阳在第二天拿到药材后,就开始闭关炼制寒髓玉清丹了,外面的一切,他一概不去过问。
叶青青望着肖阳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再看向这两天一直在刻苦练拳的叶飞,想起这几日叶飞明里暗里闯的祸,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时间真是不好说这次带他来是对还是错。
“姐,我师父出来没啊?外面有人想见他,从大清早就开始等着了,挺诚心的!”
真是提曹操曹操就到,叶青青这边正想着,叶飞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嘴里一边嚷嚷着,一口一个师父,叫的那个亲啊。
叶青青站起身望去,果然在前院门口看到了三道人影,仔细看竟然是云家那两兄弟还有那个名叫云榕的长老。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请他们进来的时候,肖阳的房门忽然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个声音平静的道:“叶飞,去请他们进来吧。”
叶飞闻言,答应了一声跑出了屋子,这时肖阳缓缓从他的屋内走出,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
“成功了吗?”叶青青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肖阳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嘴角微微上翘,缓缓打开了手中的玉匣,里面五颗泛着白色莹光的丹药,静静的被放在里面,一股奇异的药香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闻之不禁让人精神一振。
叶青青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丹药,觉得神奇万分,这就是传说中仙人们服用的丹药吗!果然是不同凡响,光是闻一下就已经感觉全身舒畅了,难以想象要是吃下去会是什么样!
这时叶飞带着云家那个三人走了进来,肖阳收起丹药,与叶青青迎了上去。
“冒昧来访,望大师勿怪!”云榕首当其冲走在前面,见到肖阳马上放低姿态道。
肖阳观察发现,云家两兄弟这回脸上已经没了以前的狂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妥协后的无奈,想必回去被教育过。
“云长老太客气了,您来找我一定有事吧,里边请!”
人家一个家族长老都表现出了这么大的诚意了,肖阳也不好再拿五做六,态度上自然也要礼貌些。
云榕见肖阳改变态度,脸上也笑的更加明媚,跟着肖阳进屋落座,叶青青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事要说,马上带着不情愿的叶飞回避开了。
“云长老此次前来一定是有事吧,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可以说了吧。”肖阳缓缓拿起桌子摆着的一个茶具,把玩着道。
“大师果然慧眼如炬,我此次来除了向大师再次表达歉意之外,还想邀请您帮助炼丹,条件您大可随意开。”云榕思索片刻,马上就开门见山的答道。
肖阳不由心中暗暗笑道,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他此行的目的除了过来捞金以外,更大的是通过云白两家接触到当今修真界,进入到更广阔的天地,现在白家已经搞定了,云家这时来邀请自己,就是正中肖阳的下怀。
虽然心里有些开心,但肖阳脸上却丝毫未有表露,抬头看了眼云榕,缓缓道:“实不相瞒,我离家的日子已经不短了,按照约定必须马上返回家族,天下炼丹师如此之多,我看云长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对于肖阳态度的突然转变,云榕很是诧异,但她毕竟阅历丰富,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是在试探自己的诚意。
“我可以等,大师尽管回家族处理家事,我云家认准您了,无论多久都可以等。”
云榕这话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但她清楚自己这件事可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轻松,家族里正迫不及待的在等待着自己的消息,她这样说有着很明显的赌博成分。
肖阳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意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已经察觉到这云榕话里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但她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足够证明云家对他这个炼丹师的重视了。
“既然云长老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的话,就显得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肖阳想好后,显得很爽快,看着云榕又道:“那就等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后,咱们再谈合作的事情吧。”
“好,一言为定!”云榕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答道。
接下来,两人就这次的合作做了很深的讨论,说是讨论,可在云天洺眼中却更像是肖阳在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基本都对他有利,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是没权利讨价还价的。
可以说,这次合作的各种条件与各种事宜,都是肖阳在说了算,尽管这看起来与以前和别的炼丹师合作,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云榕却知道,自己这次完全出于了下风。
对方只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自己呢,年龄是他的几倍还多,居然会在谈判这方面占不到一丝便宜,真是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