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白山走了过来,他刚才已经跟白鹳说明白了,接下来与肖阳的合作炼丹时间,他们会随意进入药材库,若有人阻拦,他不会再客气,白鹳虽然不情愿,可是今天他彻底输了,已然没有了与白山叫板的底气,阴着脸并没有反对。
处理好这边的事,白山就赶忙过来招呼肖阳,现在他可是自己这边的大恩人怠慢不得,可一转头就看到肖阳正跟云家的人在谈话,于是在一边待了一会才过来。
“肖阳道友,云榕长老可是带着他们大老远从臻江跑来的玉林,只为跟你化解上一次的不快,不知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原谅了他们?”白山笑呵呵的走过来,十分开朗的道。
他这是作为白家主人翁的身份来调和这件事的,他们白家与云家是结盟关系,这点小忙他自然是不会吝啬帮助的。
他很诧异这位云家长老对于肖阳的态度,对于云榕,他是打过很多次交道的,这个女人心高气傲的程度绝对是傲娇级别的,只在白凤之上不会在她之下,现在居然会对肖阳这般低头,可见她对于肖阳有多么看重。
但想想也很好理解,以肖阳现在的身份, 就算是他都要好言相对,笑脸相陪,何况是她了,一个这样级别的炼丹大师,再低一点姿态对待都不会显得过分。
听到白山从中说和,云榕面庞上的焦急不禁缓和下来不少,她这次过来除了探查虚实后道歉之外,也是抱着跟肖家交好的打算。
“当日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再说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将两片六角玄冰藻给了我,并不需要道歉。”肖阳望着白山等人,缓缓道。
他说完也不再跟两人墨迹,不等他们说话,就带着叶家姐弟离开了。
云榕还想追过去但被白山拦住道:“不用追了,他这种身份的人,说不计较就不会再计较了,况且他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再找时间跟他谈吧,今天就先到这吧。”
“不就是会炼丹吗!至于这么狂吗!”云榕还没说话,她身边的云天晟就忍不住又抱怨上了。
白山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在暗自腹诽,云家这一代果真如传言所说,当真是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啊,想想肖阳的年纪还不如这个云天晟大,为人处世却是那么的稳重老练,这人和人的差距真是大啊。
云榕看着白山那充满戏虐的眼神,不觉脸上一热,她当然能看出白山是怎么想的,因为她现在心里就对云天晟充满了失望。
“放肆,我与白山长老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还不退下!”
为了掩饰云天晟的无知,云榕故意把斥责的理由扯到别的方面,好让自己能在面子上好过一些。
白山也没有想和她真的讨论这件事,笑了笑道:“云榕长老这次就在这多住几日吧,凤妹,我把云长老他们就交给你了,一定替我好好招待。”
“白长老客气了,云白两家结盟交好不分你我,您千万不要把我当成是客,就跟自己家人一样对待就好。”云榕微笑的答道。
白家率先与肖阳交好,让云榕开始在意结盟这件事,意思很明显,你白家攀上了高枝也不要忘了昔日的伙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哈哈,云榕长老这话说的好啊!云白两家不分你我,你放心,明天我会找机会安排你们见面的!”白山当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大笑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全仰仗白山长老了!”云榕微微点头道。
之后她又与白凤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此时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白山与白灵两人相对而立, 他们互望一眼,白灵轻声道:“今天你们长老会虽然胜了,也拿到了进入药材库的权限,但白鹳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你要做好以后的打算。”
“嗯,我知道了,还有长老会中好像有内鬼,等到这次炼丹结束,我就要着手把他揪出来。”说到这,白山英俊的面庞上泛起一丝冰冷的杀意,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白灵如花朵般娇美的面庞,也不禁泛起一阵波动,向前走了两步才压低声音问道:“有怀疑的人吗?”
“有几个,但现在还不好说,他们暂时还成不了大患,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白山轻声的答道。
白灵点点头,没有在说话,其实她的内心已经暗中倾向到了长老会一边,像这样的交谈,她已经和白山进行过很多次了,虽然不会出手帮助他们,但白灵的内心显然已经站到了白山这一边,经常帮助他们出谋划策。
夜晚的白家村显得十分冷清,家家关门闭户,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座村落的地面上,折射出一种冰冷的寒意。
整个白家村静的可怕,只有靠近最后方雪山的家主祠堂这里还亮着灯,预示着里面还有人在活动。
祠堂中左右首各坐着一人,都是白发须眉,精神矍铄的老者,但此时他们都是眉头紧锁,满脸的沮丧。
这两位正是今天比试中落败的沈丹珏与白鹳,从广场处离开后,他们就回到这里了,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似乎都在心里想着各自的心事。
“白鹳家主,是我安某人经师不到学艺不精,输了这一次的比试,我没有半句怨言,你我之前的约定就当没说过吧,明日我就告辞,回慈航静斋闭关,咱们就此别过吧。”沈丹珏沉思过后率先开口道。
白鹳想不通,为什么这位慈航静斋的炼丹大师在比试输掉以后,竟然会这般的认命,没有半点反抗之心,这跟昨天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这其中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吗?
讲心里话,白鹳是不希望沈丹珏认命的,他希望沈丹珏能找慈航静斋中的高手来,继续去跟肖阳比拼,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向长老会低头了,可沈丹珏认输认的这样坚决,让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劝人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