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这么厉害?那你对出一副来!”
在众人对杨晨大家赞赏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了,杨晨等人转头看去的时候,却是看到最初开口说‘夫子话’的那个青年文士出现了,他站在三张红绸后面,脸色涨红的说道。
“唉,自取屈辱啊,杨兄大才,岂会对不上来!”
“是啊,这文士怕是输不起,不过也正常,他们文馆的人与夫子对赌,杨兄,你就随便对一下吧。”
“是啊杨兄,你对一个吧。”
随着众人开口,杨晨心里暗暗着急,不过他想了想,道:“第一题既然这位兄台已经对了,那我就不对了,不过这种拆字对的确没啥好对的,不过是个拆字游戏,我随便就能弄出几百对来。”
“放肆!此乃夫子呕心沥血想出来的,你口气不小,还随便弄出几百对来,你怎么不说你是文曲星转世呢!”那青年文士愤怒的吼道。
杨晨耸耸肩,道:“你不信?好吧,你且挺好。”
说着,杨晨一手后背,一手摸着下巴,说道:“人赠是僧人弗能成佛;女卑为婢女有可称奴。听懂了吗?”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再次道:“两口吕,三口品,器大点四口;七刀切,八刀分,聚古尸立刀……”
杨晨将脑袋里七拼八凑的所有他知道的拆字对一下都说了出来,在场众人无不是惊得目瞪口呆,那开口的青年文士更是一脸震惊,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杨晨对不出来?那人家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拆字对,他怎么解释?夫子呕心沥血,在人家这里对口几十个,他如何也不能相信,然而事实就在这里,他不信都不行,他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往回跑,不再和杨晨纠缠了。
见人跑了,杨晨摇摇头,暗道好险,对联果然不是靠记忆就行的,这要是没有那位打的补丁,这次怕是要露馅了,以后可得低调点!
这样想着,他对那个叫王亮的文士也越发的感激了,就如当初感激白家十三刀的常威,感激比斗失败的福伯,对这些费尽心机给他打补丁的好人,他越发的觉得该好好爱惜。
被杨晨用关爱的眼神看着,王亮脸色涨红,轻叹道:“杨兄真乃神人也!”
众人连连点头,拆字对王亮到底还是对上了,他们却连对都没对上来,杨晨说出来这么多却好像游戏之作,他们如何能不叹服。
第一题过,王亮拿起毛笔将他的答案写在了红绸上,而后众人朝着第二道红绸走去。
文馆后院,那青年文士一脸涨红的跑到了夫子和柏青先生所在的小屋外,大声道:“夫子,夫子!”
等了一会,夫子握着酒杯走出来,道:“大呼小叫,有失体统!何事?”
青年文士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涨红着脸道:“夫子,他,他,他好厉害。”
夫子也是目瞪口呆,那一对却是他呕心沥血想到的,却不想杨晨随口就说出了其中妙处,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让他感觉老脸没地方放了。
尤其刚刚听到屋内柏青先生那嘲笑的笑声,夫子感觉脸烧的厉害,等了一眼青年文士,道:“厉害就厉害,才第一题,出去看着,哼!”
一甩袍服袖子,夫子转身回屋了,屋内,柏青先生哈哈大笑,道:“夫子为何生气?你不正是赌那杨晨可以通过三题考验吗?现在过了第一题,你该高兴才是啊!”
夫子坐下后无奈道:“老夫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很不自在!且看他后两题如何作答。”
……
“月亮,思乡,雪,寺庙,柳树,寒夜,江河湖海,蝉,草木,长亭,不眠人,乌鸦……在其中任取不少于五个意象,化于诗词中,这这这……”
看着诗文的题目,众人都傻掉了,五个啊!他们都不敢想象,如果是给他们时间慢慢思考,或许还有可能,但现在,众人集体陷入了沉思。
杨晨却还算镇定,毕竟这里有足足上百个意象,也不知道夫子怎么想出来的,总之杨晨知道的诗文,那就足有十几首都能涵盖不少于五个意象,他现在就要在这些诗文中选择一首拿出来装逼。
“不行,小生做不出。”王亮对一旁的秦怀玉说道。
程处亮看向杨晨,一脸期待,第一题虽然杨晨算是让了,可那输的还是他呀,输给秦怀玉没事,但要果奔,他还是有些抗拒的。
“看我干嘛?这种题目能难道我吗?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杨晨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程处亮高兴的问道。
杨晨点头,道:“我现在就是在纠结要用那些意象而已,这种题目对我不难。”
说着他看向其他人,众人见杨晨看过来,齐齐苦笑,一人道:“杨兄,你就莫要在等我们了,这题太难,你先来吧。”
“是啊杨兄,第一题你已经让了,这第二题无需如此。”王亮也开口说道。
杨晨也想早点回家,点点头道:“那好吧,王兄,我见你的字颇有风骨,可为我执笔?”
王亮顿时一脸激动,道:“子无不可!”
说着,王亮便上前拿起毛笔,随口就听杨晨道:“诗名《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杨晨说完,王亮落笔,两人几乎同时完成,而众人则是都陷入沉思,一个个想着杨晨的《枫桥夜泊》都是满脸向往。
“好诗啊,月亮,乌鸦,雪!江水,枫树,不眠人!甚至还有寺庙、钟声和船,这一首诗里,竟然包含了九种意象,更让人钦佩的是整首诗的完整,其中滋味,细品之下,竟然让人无限向往,好诗!”王亮看着自己写下的诗文,满脸震惊钦佩的说道。
众人都是有文学功底的人,不用王亮解析也都看的出这首诗的好,他们一个个看着杨晨也都是羡慕崇敬,这等文采,当真让人嫉妒不起来。
差距太大,连嫉妒的本钱都没有啊。
然而这时候杨晨笑呵呵的道:“咳咳,既然夫子没有限定题材,诗词该是皆可的,在下还有一首词,也一起说一下吧。”
刚走出来的青年文士恰好听到了这句话,顿时一脸呆滞。
夫子不是说第二题更难吗?为什么这人作诗写词跟喝凉水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