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燕太子丹,他带领护卫风尘仆仆地赶回燕国,来到王宫,面见燕王。
“儿臣拜见父王。”燕太子丹行礼道。
“快快请起,总算是回来了,你让父王好担心啊。”燕王道。
“儿臣不孝,让父王担心了。”燕太子丹道。
“你为了燕国江山永固,前往北境荒原,精神可嘉,不知结果如何?”燕王很着急地问道。
“回父王的话,此行不虚,收获颇大。”燕太子丹道。
“是吗?快给父王说说。”燕王道。
“儿臣见到了旱魃首领,他答应与我燕国结盟,共进退,不会侵犯我燕国丝毫土地。”燕太子丹道,他隐瞒了自己入魔的事实。
“好,好,有旱魃这个盟友,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惧怕秦国了,我燕国可以长治久安了。”燕王欣喜地拍起了手。
“恭喜父王,贺喜父王。”燕太子丹道。
“同喜,同喜,你立了大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燕王道。
“儿臣没什么要求,为国效力是儿臣的分内之事。”燕太子丹道。
“好,不错,不愧是孤的好儿子。”燕王道。
“父王,儿臣想把这次一同北上的精锐护卫留在儿臣的府内,供儿臣差遣,不知可否?”燕太子丹问。
“当然可以,加强太子府的防守力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那他们就归你差遣了。”燕王很大度。
“多谢父王。”燕太子丹道。把这队精锐护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燕太子丹入魔的事情才不会败露,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离开王宫后,燕太子丹回到了太子府,把精锐护卫安排在府内,随时听候自己的差遣。
虽然有旱魃做后盾,但燕太子丹还觉得不是很稳妥,只有消灭了秦王嬴政,才会彻底换来燕国江山稳固,所以,他在燕国广招人才,尤其是刺客型人才,他更加青睐。
再看嬴政,旱魃一战,秦国铁骑出力很大,虽然折损了一多半的兵力,但打出了秦国的威风,让其他六国一听秦国铁骑,就不寒而栗。
秦国铁骑天下第一,这个牛逼果然不是吹出来,而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当然,秦军之所以勇猛无比,得益于商鞅变法,奖励耕战的政策迫使士兵奋勇向前,只要能立下战功,那么就会得到丰厚的奖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种政策的刺激下,秦军变成了虎狼之师。
如今,旱魃被赶回到北境荒原,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南下了,而嬴政与廉符也和好了,二人又开始称兄道弟。
天时地利人和,统一天下的大事又提上了日程。
自古以来,凡是有作为的君王身边总有一批足智多谋的文臣和能征善战的武将。现在,嬴政身边就有王翦父子、蒙氏父子、王贲父子等武将,以李斯为代表的文臣,还有军事家尉缭。可谓是人才济济。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身旁有这么多能人志士,嬴政开始思考如何灭亡六国。
在朝堂上,面对群臣,嬴政抛出了他深谋已久的统一天下的话题。
“各位爱卿,如今北境的旱魃已经退去,中原大地的危机已经解除,灭六国并统一天下才是我大秦该做的事情。”嬴政道。
嬴政抛出了话题,众臣开始纷纷进言献策。
李斯也建议道:“大王,臣以为统一天下,应该由近及远,集中力量,各个击破;先北取赵,中去魏,南取韩,然后再进取燕、楚、齐。”
“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来,可行。”嬴政肯定了李斯的建议。
尉缭也上前进言:“大王,臣以为统一天下可以分为四步走:第一步、攻克成皋、荥阳,然后沿黄河以南向东推进,撕开赵魏韩楚联合防线的口子;第二步、北上攻占黄河以北的一个汲邑,进而继续北上,在黄河以东建立一片根据地;第三步、切断赵与韩魏的联络,然后消灭韩国、吞并赵国,完成挺进中原的战略目的;第四步、伺机攻楚灭燕,才能游刃有余地完成统一大业。”
可以说,尉缭的进言更加具体,不愧是军事家。
经过群臣的一番讨论后,嬴政拍板,把统一六国的战略步骤概括为:笼络燕齐,稳住楚魏,消灭韩赵后,再统一全国。
在这种战略方针的指导下,一场统一战争就此拉开了序幕。
在韩国王宫。
韩王安得到消息,秦国会拿韩赵开刀,他非常气愤,忍不住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太监赶紧上前收拾,还不停地说:“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身体要紧。”
“息怒?让孤如何息怒?这秦国真是欺人太甚。先是把孤的皇叔韩非弄死在狱中,这又要灭我韩国,这口气孤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韩王安生气地说。
“大王,秦国的强大那是众人皆知的,我们韩国无法与之相抗衡啊。”太监在一旁道。
“难道,孤就要把这祖上留下来的基业拱手送给秦国吗?孤做不到,孤做不到啊。想当初,我韩国也是人才济济姬,如今,却连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将都没有,唉,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韩王安悲叹道。
太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韩王安了,只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秦国已经亮剑,韩国再弱小,也得做出回应,韩王安不得不在朝堂上提出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众爱卿,据密报,秦国将对我韩国与赵国开刀,首当其冲的当是我韩国了,大家有什么看法?”韩王安没精打采地问。
“什么?秦国真的要动武了?”
“不会吧,我看还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想让我韩国割地赔款罢了。”
“我看够呛,这次秦国没准要来真的了。”
“……”
众臣开始议论纷纷,一时都没了主意。
“大王,我们不能就这么死等着挨刀,要做好抵抗的准备啊。”一个大臣上前道,很明显,他身上有韩非的影子,是主战派。
韩王安很久没有听到这种异样的声音了,他赶紧问:“我们该如何抵抗?可否有良策?”
“大王,我们可以与赵国结盟,结盟后两国的力量怎么也比秦国强大,就不至于会被灭国了。”大臣道。
“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这不是二大于一的问题。即使韩国与赵国结盟,也不说秦国的对手。如今天下,秦国已经无敌了。再说。当初长平之战,秦国独坑赵国40多万人马,我们韩国没有派一兵一卒帮忙。在赵国缺钱,缺粮,缺兵的时候,我们韩国没有出手。如今,想要和赵国结盟,赵国能同意吗?”丞相张让上前道。
的确,临时抱佛脚,这在很多情况下是行不通的。
韩王安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又被熄灭了,他满眼怨恨地看着张让。
“那依丞相之言,我们韩国该如何应对呢?”主战的大臣问。
“大王,臣以为,和秦国对抗,那是拿鸡蛋与石头碰,这种挣扎是无用的。既然我们注定要成为秦国扫平天下的第一个祭品。弱小的我们除了被动挨打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行的办法。所以,向秦国俯首称臣才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可以让韩国多存在几年。”张让信誓旦旦地道。
“什么?俯首称臣?这和投降有什么区别?这简直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你身为丞相,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韩王安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问。
“大王,臣正在履行丞相的职责,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国的百姓遭受灭顶之灾。”张让道。
“你,你……”韩王安真是无语了。
“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王虽然暂时成了秦国的臣子,但保全了社稷,我们静观天下之变,日后再做打算。这是臣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张让道。
身为弱者,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落后就要挨打,自古都是如此。若想傲视天下,只有让自己变成强者才行。
其实,韩王安内心也是赞同张让的主张的,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拱手把大好的韩国河山让给秦国。但韩非一死,韩国再也没有人可以可秦国抗衡了,于是,韩王安采用了张让的缓兵之计,请求归附秦国,成了秦国的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