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
无心欣赏路上的美景。
廉符带着阿福一道飞奔,不几日,就赶回到邯郸。
阔别两年,城还是那座城,人还是原来的人。
没什么大的变化。
进城后,廉符向廉府奔去,一进廉府,他便高声喊道:“爹,爹,我回来了。”
“符儿,你可回来了,想死爹了。快让爹看看,吃胖了没有。”廉颇听到廉符的喊声,快步跑到屋外,拉着廉符,上下摸了个遍。
“哎呀,爹呀,痒死我了,快别摸啦。”廉符挣脱了廉颇的怀抱。
“嗯,壮实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武功有没有长进。”廉颇说着,挥拳打向廉符。
廉符猫腰一躲,顺手在廉颇大腿上来了一下。
“哎呦。”廉颇叫了一声,一个扫堂腿,踢向廉符。
廉符一个鱼跃,奔得老高,又躲了过去。
“爹呀,不要见了面,就打打杀杀的,万一弄伤了您的老胳膊老腿的,我还得给你找大夫呢。”廉颇道。
廉颇没有回话,继续出招,廉符也不再说话,继续躲闪,躲闪的过程中,还不忘进行还击。
就这样,过了十来招,廉颇竟然没占到便宜。反倒被廉符打了几拳。
“哈哈哈,长进不少啊,看来,李将军没少教你他的绝招啊。”廉颇收手后,笑道。
“是啊,义父不仅教我武功,还教我兵法,我获益匪浅啊。”廉符道,“我还认了个妹妹,燕儿,就是李将军的女儿。”
“啊,那小丫头?上次听李将军说,他又生了个女儿,现在想想也长大了,俊俏不?我差点忘记了,她和你年龄相仿,应该订个娃娃亲啊。”廉颇捋着胡子说。
“爹,什么娃娃亲?不带这样的啊,我的终身大事我做主,再说,我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呢。”廉符道。
“还反了你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敢不听我的?我打断你的腿。再说,李将军的女儿,肯定错不了。”廉颇道。
“反正,我就是不管,让我娶燕儿,办不到。”廉符说完,就跑了出去。
“兔崽子,还反了你了,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廉颇说着,就把脱下来的些,扔了过来。
可根本就打不到廉符,他早就跑没影了。廉颇自己叹气:“唉,放出去两年,翅膀硬了,想反天了,想得美,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其实,这不过是气话而已,看到儿子出去两年,能有如此长进,他还是很高兴的。至于娃娃亲,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能不能成,那还要看缘分啊。
没说几句话,就把儿子给赶跑了,廉颇有些后悔,关于李牧的好多事,他还想问廉符呢。
不过,不急,人都回来了,还怕他不回家。
天晚了,他自然会回来的。
到了晚上,廉符估计老爹廉颇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偷偷地溜进了廉府。他刚过正厅,真捉摸着去厨房偷吃点东西,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还想着回家呢?”说话的人正是廉颇。
“爹,你还没休息呢?这是我的家啊,我肯定会回来啊。”廉符陪着笑脸道。
“兔崽子,哪天我也得让你活活气死。”廉颇道。
“爹,怎么会啊,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我功成名就,我还要好好孝敬您呢。”廉符道。
“这还差不多,肚子饿了吧?走,吃饭去,”廉颇说完,便起身向饭厅走去。
到了饭厅,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原来廉颇早已把饭菜准备好了。
此时,廉符真想唱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以表达自己的兴奋心情。他刚唱了一句:世上只有爸爸好。
廉颇就做了个stop的手势,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这是唱的什么呀?爸爸是谁?再唱都要把狼给召来了。”
“唉,真是扫兴,爸爸就是你啊,我这是夸您呢,老爹。”廉符道。
“得,就此打住,还夸我?无故献殷勤,肚里又在憋什么坏水呢吧?”廉颇道。
没办法,廉符在廉颇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了。
廉符开始低头吃饭,说实话,他真是饿了。
“爹,我走的这几年,邯郸没发生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燕国派兵想趁机捞一把,被老爹我带兵打回去了。”
“老爹,你真厉害,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您了。”廉符道,“当初那个散布谣言,陷害爹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廉颇道。
“谁啊?”廉符问。
“吕不韦。”廉颇道,“可惜他逃到秦国了,等哪天他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活撕了他。”
“怎么就是他呢?”廉符问。
“是郑安平,他在邯郸之战中遭到我军的包围,后来,被迫率军投降赵国,被赵王封为武阳君。没几年,他就死在了赵国,临死时,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当初是吕不韦找人在邯郸散步谣言,我才被剥夺兵权下狱的。”廉颇道。
“这样啊,还是爹爹厉害,最终找到了真相,还爹爹一个清白。”廉符道。
“别拍我马屁了,说说你在雁门郡的事啊。”廉颇一副慈爱的模样。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义父,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啊。”廉符边吃边说。
“好几年没见面了,李将军还是那么威武吧?”廉颇问。
“嗯,那是当然。不过,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头发都白了。”廉符道。
“什么?头发都白了?他力克十万匈奴,匈奴应该消停了很多吧,还有什么事让他忧心呢?”廉颇问。
“匈奴虽然侵犯我赵国的心不死,但被义父打的元气大伤,很难再兴风作浪了。不过……”廉符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不要说话说半句啊”廉颇急了。
“除了匈奴,还有更厉害的东西,对我们虎视眈眈。”廉符道。
“更厉害的东西?没有啊,在北方,除了匈奴,其他都是小部落,不值一提啊。”廉颇实在是不理解。
“爹,你听过旱魃吗?”廉符问。
“旱魃?那不是传说中的人物吗?问这个干什么?”廉颇问。
“在北方,出现了类似旱魃的东西,没有意识,但一直在动,还咬人,被咬的人,会被传染,患上同样的症状。义父怀疑他们是旱魃一类的东西。”廉符道。
“儿子,你说谎脸都不红了,这水平大涨啊。”廉颇笑着道。
“爹,我不是在说笑。义父见过这种东西,他也向赵王建议,加强雁门郡附近的防守,难道爹没听到半点消息?”廉符道。
“这是真的?”廉颇正色问。
“是的,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廉符道。
“我听过一些说法,说北方有妖魔鬼怪,只是当做怪谈而已。没想到是真的,想让别人认同这种事,太难了。”廉颇道。
“是啊,现在诸侯国忙着争夺地盘,谁还会管这种事啊。这也正是义父忧心的。”廉符道。
“希望灾难来的慢一些,北方有李将军在,赵国可以无忧了。”廉颇道。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等我当了大将军,一定要率军把这些旱魃灭他个干干净净。”廉符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好,等你当了大将军,爹给你压阵,什么妖魔鬼怪,都让他们有来无回。”廉颇道。
“好,爹,来走一个,儿子以水代酒。”廉符举起了水杯。
“好,走一个。哈哈!”廉颇举起了酒杯。
有梦想总是好的,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有梦想指引,总能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