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决赛,事关秦国的荣誉,嬴政决定亲自上场参赛。
以吕不韦为首的大臣们急了,齐齐跪下,道:“大王,万万不可啊,万一有个闪失,那老臣们怎么办啊。”
“比赛能有什么意外发生?不必担心,孤的身体壮着呢。”嬴政道。
“大王,不可啊,大王的身体可不能经受磕碰啊。”吕不韦等大臣继续跪着恳求嬴政不要上场。
“孤意已决,不必多言,众爱卿都起来吧。”嬴政的口气很硬。说完,他把外面的王服一脱,就露出了里面早已穿好的蹴鞠服了。原来,他早已决定要参加这场蹴鞠决赛了,上一场没能参加,他的手就已经痒了很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他是不会错过了。
见嬴政已经决定要上场参赛,大臣们便不再多言了,都起来,默默地注视着嬴政。吕不韦举着拳头,喊道:“大王必胜,大王必胜……”其他大臣也都跟着举拳喊道:“大王必胜,大王必胜……”
一时间,整个赛场响起了为嬴政加油的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这啦啦队的气势完全覆盖了赵国蹴鞠队那几个少的可怜的啦啦队。
这就是主场优势,单从啦啦队的气势上就压你一头,再加上廉符从中捣鬼,秦国不胜,那真是没天理了。
嬴政往赛场中央一战,威风凛凛,王者气息爆棚。
廉符,王翦、蒙恬,蒙毅等大秦蹴鞠队员都跪拜,道:“参见大王。”
嬴政道:“免礼,这是在赛场上,大家不必如此多礼。”
“诺。”大秦蹴鞠队员齐声道。
再看,赵国蹴鞠队,本来还迷迷瞪瞪呢,先是被大秦蹴鞠啦啦队震了个半醒,接着,又见秦王嬴政亲自参见比赛。一个王亲自参见蹴鞠比赛,这让他们大开眼界。如果打败了秦国蹴鞠队,就相当于打败了秦王,打败了秦国,这是何等荣耀,回到赵国,还不封个侯,赏赐个良田百顷,美女无数,啥的。
这不仅是展示赵国实力的机会,更是一个翻身发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要抓住。
想到这些,赵国蹴鞠队员们恢复了生气,个个摩拳擦掌,要和秦王一战。
秦国蹴鞠队和赵国蹴鞠队各自站在自己的半场(两个半场名唤左军、友军),比赛双方不能越界。秦军共16人,队员分工明确,有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都穿着黑色的蹴鞠服,着牛皮软靴。赵国蹴鞠队也是如此,不过,他们穿着红色的蹴鞠服,目的是与左军区别开来。
球头和队员的帽子稍有不同,球头戴长脚幞头、其余诸人戴卷脚幞头。在秦国蹴鞠队这边,球头自然是由嬴政来当。
在球场中央竖立两根高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直径约一尺,叫“风流眼”。另外,在场边还有三名裁判,曰‘社司’,在场外,各军还有各自的教练,曰“部署”“校正”。
除了这些,就是双方的拉拉队围观的观众了,当然还有负责安保的秦军卫兵。
一般来说,蹴鞠比赛时以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球都由“球头”开出,传给“跷球”,然后按规则在“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之间传球。需要注意的是,在传球过程中,手不准接触球,球不得落地,最后又传回“球头”,由“球头”射门,即将球射过“风流眼”。
如果球触网弹回,只要不落地,本队球员可以将球接住,继续传球、射门。球射过“风流眼”,过者为胜。
对方接球,也是按这种规定的传球、射门,直到球落地为一筹,以进球多寡定胜负。总体来看,和现在的足球比赛类似。
这场比赛,是秦赵的直接对决,毫无疑问地成为焦点之战,不仅吸引了秦国的无数百姓,甚至有很多赵国的百姓也前来观战。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大家的弦都绷得很紧,有这么一个放松的机会,大家自然都不想错过,纷纷前来观看。
因为嬴政在场上比赛,所以秦国大臣们个个都不敢落座,齐刷刷地站在台上观看。
几万人站着观看比赛,算是创造了当时的一个纪录。
时辰一到,社司抱着蹴鞠来到球门下。只见那浑圆的蹴鞠呈褐色,用充气猪膀胱为里,用十二片熟硝黄革为表,不露线角、密砌缝成,正重十二两。这与后世的标准足球极其类似。
社司将双方球头召集到面前,先对秦王嬴政施以跪拜礼,接着站起来,对秦赵双方的队员讲解规则,注意事项。
“冠军是属于秦国的,孤要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嬴政道。
“哼,谁屁滚尿流,还不一定呢,咱走着瞧。”赵军球头揉了一下黑眼圈,不甘示弱地说。
双方还要争吵,被社司的话打断了。
“双方球头过来抓阄,挑边开球吧。” 社司高喊道,伸出手来,掌上有两个纸团。
嬴政当仁不让,先抓,随手拿起一个,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个‘边’字,便道:“我们要左军。”左军不仅先开球,风向还有利,自然要选择有利己方的一边了。
这样一来,赵军蹴鞠队只能选右军了。
随着一声锣响,嬴政便用足弓将球传给了担任‘散立’的廉符,廉符接住,再用膝盖传球给其它队员。经过三次触球,又回到嬴政面前。
在这一系列传递中,皮球稳稳当当,使嬴政踢正部位的难度降到最低。
只见嬴政气沉丹田,拿捏好力道,抡起大脚,脚背击球,蹴鞠便划一道优美的弧线,刚刚射过了球门。
秦国蹴鞠队旗开得胜,而且是秦王嬴政射入了一球,周边的拉拉队开始欢呼:“秦王,秦王,秦王……”大臣们的情绪也被感染了,放下了平时板着脸的严肃,也跟着高喊:“秦王,秦王,秦王……”
而嬴政踢入了一球,也非常兴奋,绕场奔跑,还把上衣脱了下来,拿在手中挥舞。
这下场边更热闹了,传来无数少女少妇的尖叫声。嬴政不仅是她们的王,更是她们的梦中情人,如今见到嬴政脱掉了上衣,自然忍不住开始尖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