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荒原,一个幽暗的山洞内,独眼旱魃正盯着水晶球。
水晶球内有燕太子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原来燕太子丹被独眼旱魃的血污染后,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被独眼旱魃所感知,这样一来,独眼旱魃可以通过燕太子丹了解关内各国的基本情况。
“大王,既然雁门郡防守空虚,我们出兵吧。”旱魃小头目建议道。
“出兵?”独眼旱魃摇头,“此刻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不会吧?大王,我们自从上次落败后,我们经过修养,已经恢复了元气,再战雁门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雁门郡。”旱魃小头目请战。
“我们虽然恢复了元气,还有白骨飞龙助战,但那个廉符的霹雳龙刀,我还没有想到破解的办法,况且,我们最厉害的武器还没有就位,所以此刻不是进攻雁门郡的最佳时机。”独眼旱魃道。
“最厉害的武器,大王指的是?”旱魃小头目问。
“鬼蜮幽灵。”独眼旱魃道。
“鬼蜮幽灵?不是已经失踪几千年了吗?难道大王能够召唤而来?”旱魃小头目道。
“这不算什么,只要我们强强联手,攻下雁门郡那是小菜一碟,直取龙堡,一血当年之耻,才是本王的目的所在。”独眼旱魃道。
“大王厉害,只是这鬼蜮幽灵部队什么时候能来呢?”旱魃小头目问。
“快了,我们只要龙堡,而鬼蜮幽灵要关内的亿万百姓灵魂,我们各取所需,相信他们不会放弃这唾手而得的机会。”独眼旱魃道。
“好啊,若有了鬼蜮幽灵部队的相助,那攻下雁门郡易如反掌,夺下龙堡,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旱魃小头目道。
“的确,我要让人类明白,我们旱魃才是世间真正的主宰,龙族人不过是小喽喽而已。”独眼旱魃得意地道。
“我都有些急不可待了,砍人类的脑袋,那感觉真是爽翻了。”旱魃小头目嚣张地道。
“龙堡是我们的。”独眼旱魃道。
“那是必须的。”旱魃小头目应道。
就在旱魃讨论什么时候进攻雁门郡时,廉符等人也骑着巨龙、飞鹰飞回到了雁门郡。
乐乘听到廉符回来的消息后,非常高兴,赶紧带着随从来探听廉符此行的收获如何。
当乐乘来到廉符的住的府衙后,一进门,就大喊:“廉将军,可把你盼回来了,你借兵的事办的如何了?”
但乐乘进门后,首先见到的人不是那个他想见到的廉将军,而是另一个他见了就蹙眉头的廉颇。
乐乘怎么也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廉颇,上次接替廉颇统帅之位时,被廉颇狠削了一顿,今日一见,他的脊背冒起了冷汗。
“廉老……老……将军,你怎么来了?”乐乘有些紧张地问。
“怎么?雁门郡是你们家的?我廉某人来不得?”廉颇阴沉着脸问。
“哪里,哪里,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次听说廉老将军去了魏国,如今在雁门郡见到廉老将军,倍感意外罢了。”乐乘道。
“天下之大,我去哪里不可?别说雁门郡,就是都城邯郸,我都照去不误。”廉颇自信满满。
乐乘心想:你违背王意,违抗君命,去邯郸还不是找死?就敢在我面前狂,有本事你去邯郸看看。
虽然乐乘对说大话的廉颇很不满意,但嘴上却说着好话,他可不想再得罪廉颇了,更惹不起他的儿子廉符。
“那是自然,廉老将军威震天下,不管是谁,听到廉老将军的威名,都会礼让三分的。”乐乘笑着道,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乐将军来啦?”廉符听到说话声,走出来问。
“廉将军,可把你盼回来了,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回来了?其他兵将呢?”乐乘四下看了看。
“不用再找了,就我们几个人,唯一多的人就是我爹。”廉符道。
“啊?那这么说,廉将军这趟算白跑了?没有借到一个兵将?”乐乘惊讶地问,在他眼中,廉符是手眼通天的人,借个几万兵将不算什么难事。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此行不是得到最厉害的一员大将吗?”廉符反问。
“谁?在哪里?”乐乘不解地问。
“你眼拙啊?不是在你面前吗?”廉符指了指廉颇。
乐乘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在他眼中,廉颇虽然曾经叱咤风雨,所向无敌,不过,如今的廉颇已经老了,上战场只有就是挨打的分,指望他来护佑雁门郡,真是天方夜谭。
看到乐乘脸上不屑的表情,廉颇也不高兴了,道:“怎么?你这是看不起老夫了?上阵杀敌,老夫照样以一敌百。”
真受不了这廉家爷俩了,个个都把牛气吹得那么大。乐乘都快要吐血了。不过,这两位他可得罪不起,只好陪着笑脸道:“那是,那是,廉老将军出马,那旱魃还不被吓破胆?”
“这还算句人话。”廉符撇撇嘴道。
乐乘说了不少好话,聊了一阵,便离开了。
在回帅府的路上,
侍卫为乐乘打抱不平:“大帅,这廉家父子有些欺人太甚了,大帅好心好意地去看他们,他们却一直怼大帅,真是给脸不要脸。”
“哼,他们得意不了几天了,到时候有他们哭的时候。”乐乘恼恨恨地道。
“大帅有办法了?”侍卫问。
“这个当然。”乐乘已经想好了对付廉符的办法。
回到帅府后,乐乘马上给赵国的丞相郭开写了一封信,言明廉颇来到了雁门郡,询问如何解决此人。
在燕国,廉符等人离开后,赵王召开燕太子丹,进行长谈。
“父王,召儿臣前来,是有事呢?”燕太子丹行礼后问。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同意借兵给廉符呢?”燕王厉声问。
“父王,我们是兄弟啊,大哥提出借兵,我岂能回绝?”燕太子丹道。
“我知道你们是兄弟,但我们已经与旱魃结盟,难道你忘记了?脚踏两只船,那是很危险的。”燕王苦心教导。
“父王,儿臣没有忘,但让儿臣直接回绝了大哥廉符的请求,儿臣做不到。”燕太子丹道。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点没错,但要考虑大局。幸亏父王阻止了,否则,若是被旱魃知道这件事,因为失信,被旱魃攻打,那我燕国该如何应对?”燕王有些不悦了。
“父王,儿臣明白了,为了燕国,儿臣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在国家大义面前,燕太子丹选择了屈服。
“好,这样才对,如今乱世,我们步步都要小心,一步走错,将万劫不复。若是燕国在我们手中丢掉了,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燕王道。
“是,父王教训的是。”燕太子丹拱手而立。
有时候,兄弟情谊不过如此,在一些不可抗衡的外力强压下,兄弟情只能靠边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