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天空中出现了两个巨大的黑点,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携裹着一股强劲的风落在了地上,正是大龙和小龙。
大龙盯着乐乘,张开嘴,对他嘶吼一声。
带着腥臭的气体吹着乐乘的头发乱成了一团。
此刻的乐乘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讶,还有恐惧。
“大龙,过来。”龙语嫣喊道。
大龙对乐乘喷了一个鼻息,缓缓走向龙语嫣。
看着龙语嫣抚摸着大龙,大龙一副乖巧的样子,乐乘慢慢合上张大的嘴巴,道:“龙,龙,真的是龙。”
“乐将军,这是大龙和小龙,我没有骗你吧。”廉符道。
“没有,没有。”乐乘道,他已经快要被吓傻了。
“那这就开始裸奔吧?”廉符逼问道。
“裸奔?”乐乘反应了过来,“廉将军,咱要不就算了,我派一队精锐赵军归你指挥,行不?”
“这怎么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既然都同意赌约,就不能反悔。”廉符得理不饶人。
“廉符,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乐乘怒了,“我好歹也是雁门郡的大将军,是这里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是又如何?既然赌了,就要愿赌服输,乐将军,裸奔吧。”廉符面不改色,但异常坚决地说。
“靠,老子还怕了不成?谁不是光屁股长大的,想看老子的裸体?来吧。”乐乘见无法躲过这一劫,便发狠起来,一边说着狠话,一边脱衣服。
片刻功夫,乐乘身上就赤裸着上身,只剩一条薄薄的长内裤了。
乐乘看着廉符,见廉符一动不动,便把双手放在裤腰上,准备脱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就在这时,廉符道:“罢了,就脱到这里吧,若是全裸了,吓着街上的小姑娘,我可担待不起啊。”
乐乘如释重负,提了提长内裤,狠狠地看了廉符一眼,便跑了出去。
“乐将军,慢点跑啊,我待会把你的衣服送到将军府去。”廉符对着乐乘的背影喊道。
乐乘没有回头,转眼间便没了身影。
“哈哈,哈哈,”廉符大笑。
“你这样好吗?得罪了乐将军,以后在雁门郡的日子不好过了。”龙语嫣不无担忧地说。
“无所谓,咱手里有巨龙,还有巨鹰,还有这一身本事,不怕他乐乘穿小鞋。”廉符毫不在意地说。
“希望不会出乱子。”龙语嫣道,“你这是又要准备去北境荒原了?”
“对,我必须去一趟,探探虚实,才能心安地帮着李牧将军对付秦军。”廉符道。
“好,我也一起随你去。”龙语嫣道。
“嗯。”廉符点了点头。
乐乘还算个男人,果真赤裸着上身饶军营跑了一圈,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虽然廉符出了心中的恶气,但他与乐乘的梁子算结下了。
第二天,廉符便带着一百多赵军精锐离开了雁门郡,准备踏入了北境荒原。
廉符与龙语嫣带领精锐赵军一路奔驰,进入了北境荒原深处。
奇怪的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旱魃,荒原出奇的安静,只有风声从耳边刮过,天空偶尔有一只鸟儿飞过。
“廉将军,这荒原为何如此安静啊?难道旱魃绝迹了?”龙语嫣看着四周问。
“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旱魃上次撤退,是有序的,并没有慌乱之态,可见,他们的实力还在。这里如此安静,一定是旱魃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反扑。”廉符分析道。
“貌似有些道理,可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旱魃那么凶猛,擅长主动攻击,躲避不是他们的特性啊。”龙语嫣道。
这时,去前面探路的斥候回来报告:“报,将军,前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荒原很难看到活物。”
“好,下去吧,继续探路。”廉符下令道。
“喏。”斥候得令,又拍马向前方而去。
“难道旱魃真的逃离了荒原?”龙语嫣不解地问。
“这就如大海,平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惊涛骇浪。”廉符指着远处,“我相信,旱魃正在不远处悄悄盯着我们呢。”
“哪里呢?”龙语嫣问。
“他们该出来时,一定会出来,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廉符说着拍马上前,众人也拍马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段路,四周除了白雪外,还是没有发现旱魃的踪迹。
在一个潮湿、幽暗的山洞内,独眼旱魃正盯着面前的水晶球观看。里面显示着廉符正带着一队人马向荒原深处挺进。
“大王,让我去解决这群不要命的家伙吧。上次在雁门郡,我们慌忙撤退,损失了不少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旱魃头目请命。
“不用,就这点人,还用不着你出手。仇一定要报,但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们要用另一种方法。”独眼旱魃道。
“另一种方法?什么方法?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深入吗?这群人一定是来探路的,若被他们探清了我们的底细,带兵来攻,可怎么办?”旱魃头目道。
“想攻入我的大本营,没那么容易。这次不用你出手,我自有安排。”独眼旱魃道。
接着,独眼旱魃走出了洞外,对着天空长啸一声,只见,空中便飞来了数条白骨飞龙。
没有一点儿血肉的飞龙,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像是和独眼旱魃在卖乖。骷髅头颅,没有眼睛的深洞让人看了瘆得慌。
“白骨飞龙?是白骨飞龙?”旱魃头目道。
“对,我要让他们尝尝白骨飞龙的厉害,把他们撕个粉碎。”独眼旱魃咬牙切齿地道。
接着,独眼旱魃又发出了一声嘶吼,只见,数条白骨飞龙在空中翻腾了几圈后,便向远处飞去。方向正是廉符等人要来的方向。
“大王厉害,有白骨飞龙在,一定能让这队不知死活的人有来无回,我们就坐等着看好戏吧。”旱魃头目笑道。
“哈哈……”山谷中回荡着放肆的笑声。
洞外的一干旱魃看着独眼旱魃,也都举手嗷嗷地叫着,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