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翦和亲兵精锐护卫在嬴政身侧,险情减少了不少。刚才的那种情况,没在发生。
在嬴政的带领下,秦军与龙族军队竟然开始反攻,又把旱魃压回到城下。
不过,巨人的石块时不时地飞来,在身侧爆裂开来,溅起的碎石块打在人的身上是轻伤,打在人的头上,那可是要人命的。
廉符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一时还没想到应对之策。
廉符让工匠赶制的雷霆战车,还没有做好。等做好后,巨人就别想再这么嚣张了。
廉符握着拳头,暗道: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等老子的雷霆战车做好,让你们哭都来不及。
在无法破解巨人“重炮”的情况下,只能先想办法消灭攻城的旱魃了。
面对城下堆成一堆的旱魃,火攻是最好的办法。
眼见旱魃被压制在城下,一时无法攻上城头,而城下聚集的旱魃也越来越多。
“准备火攻。”廉符下令道。
兵将得令后,把装有火油的罐子搬到了城墙边。
廉符见搬得差不多了,下令:“砸。”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只见数十个装有火油的罐子被砸在了城下的旱魃身上。
“点火。”廉符继续下令。
瞬间,数支火箭射向旱魃。火箭一挨到沾满火油的旱魃,便燃起大火。
城下变成了火的海洋,旱魃惨叫着四散逃开,纷纷涌向弘农河里灭火。
一部分旱魃不是被烧死,就是被踩踏而死,另一部分旱魃开始后撤。
面对大火,旱魃无能为力。
独眼旱魃见旱魃大军开始溃败,便鸣金收兵。
旱魃大军得令后,开始快速撤退,天上的白骨飞龙也盘旋几圈向旱魃大本营飞去。
就这样,秦军与龙族军队又一次打退了旱魃的进攻。
在城头上,嬴政抹了一下脸上溅的血,高举宝剑,很豪迈地喊道:“来啊,旱魃,来攻城啊,孤等着你们,孤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城头上的秦军将士们高呼道。
好不容易得来的胜利,大家的心情自然非常激动。
不过,廉符却隐隐有一些不安的感觉,总感觉旱魃这次的进攻没有前两次犀利,按理说不应该啊,这次旱魃的进攻应该比前两次更加猛烈才对。
廉符还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因,蒙恬走了过来,高兴地道:“廉将军,你太厉害了,关键时刻,指挥大家用火攻,才打退了旱魃的进攻啊。”
“蒙将军,你客气了。”廉符谦虚道。
蒙恬的到来,打乱了廉符的思考,那个隐隐不安的念头在廉符心中一闪而过。
“走,大王叫你呢,今晚,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蒙恬道。
“庆祝?旱魃只是暂时退却,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攻上来的,我们要庆祝什么啊?”廉符问。
“这次,大王杀敌杀得很爽,大王提议要庆祝,我们只能服从啊,走吧。”蒙恬说着拉着廉符下了城头。
来到中军大帐,嬴政与秦国的一些将领已经入座,每个案几上都摆着一些酒菜。在临近秦王的旁边还留有两个空位。
嬴政见廉符与蒙恬来了,便招呼道:“快入座,就等你们俩了。”
嬴政的口气非常亲切和蔼,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对于他来说,今天这一战,着实痛快,这种感觉,是自从他当王后,都没有体会过的。
什么是沙场征伐,什么是血溅七尺,这种金戈铁马的生活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廉符与蒙恬拜见嬴政后,便相继落座。
接着,嬴政端起酒杯,对大家道:“今日能击退旱魃的进攻,大家功不可没,在这里,孤敬大家一杯,来,干了。”
“干,干……”众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要敬廉将军与蒙将军,他们指挥有方,尤其是廉将军,临危不惧,用火攻让旱魃彻底败退,了不起。来,干了。”嬴政端着酒杯说。
“谢大王。”廉符与蒙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让大家齐聚一堂,不仅仅是为了表扬诸位勇斗旱魃,还是为了商议应敌之策。”嬴政放下酒杯,“诸位都是大秦的勇士,对彻底消灭旱魃,有何建议呢?”
虽然击退了旱魃的三次进攻,但旱魃的凶猛,大家都是见识过的。若没有巨龙、巨鹰和廉符的帮忙,函谷关怕是早已失守了。
所以,面对嬴政的问询,众将都默不作声,不知该如何来回答。
这是要冷场啊。
“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王要点将了。”嬴政说着便看了看身边的蒙恬,“蒙将军,你一直在函谷关与旱魃作战,你来说说看。”
蒙恬轻咳了两声,道:“既然大王点将,那蒙某就说两句。旱魃的厉害之处,想必大家都见识过了。他们是来自地狱的魔兵,若要说彻底消灭旱魃,我还没有良策,不过,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在大王的带领下,一定能守住函谷关的。旱魃就是只老虎,我们也能给他掰下两颗牙来。”
“对,蒙将军说得对,旱魃不足为惧,没什么好怕的。”
“就是,明日再战,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
众将议论纷纷,对旱魃没有一丝惧怕之意。
嬴政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众将便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斗志很高,孤很高兴。不过,光有斗志不成,还得想克敌之法。”嬴政说道,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王,蒙将军说得很对。”廉符上前道,“想要战胜旱魃,需要有很高的斗志,当然也要讲究方法策略。”
“廉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吗?”嬴政满怀希望地问。因为一路走来,廉符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嬴政带来惊喜。在这次关乎亡国灭种之际,嬴政再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了廉符身上。
“大王,刚才蒙将军已经讲了,他说得很好,若想消灭旱魃,需要我们前所未有的团结才行。”廉符看着众人道。
“难道仅仅一个团结就能消灭掉旱魃吗?”嬴政满脸怀疑。
“大王请看。”
廉符说着,便拿起一根筷子,轻轻一使劲,就折断了。接着,廉符又拿起一把筷子,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能尽数折断。
“一根筷子很容易就被折断了,而一把筷子即使你使了很大的劲儿,也没能折断,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只要君臣一心,什么难事都将不再是难事。”廉符顿了一下,“至于说策略,末将觉得,坚守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旱魃不像六国的军队,无法带兵冲锋,若是陷入旱魃的围攻中,必将无法全身而退。”
“固守?你不是有巨龙吗?难道就不能用巨龙发动偷袭?”嬴政问。
“大王,因为靠旱魃大本营太近,小龙已经被无弦黑弓射伤,不能再冒险了。若是大龙再受伤的话,那没有力量来抵抗白骨飞龙,我们必将陷入困境。”廉符回道。
嬴政若有所思地道:“那这么说来,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至少末将现在还没有想到。”廉符回道,他突然想到了今日的那个困惑,“大王,末将觉得今日旱魃的第三次进攻有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嬴政不解地问。
“旱魃的第三次进攻相比上两次来说,势头弱了些,撤退得也很迅速,感觉他们另有所谋。”廉符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另有所谋?谋什么?难道他们不是要攻破函谷关,进军咸阳吗?”嬴政更加迷惑了。
“不好说,目前情况不明,末将还不敢断定。”廉符回道。
“如果旱魃只是想越过函谷关,是不是可以放行?”嬴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嬴政的这个念头太可怕了。
“大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廉符吓了一跳,赶紧回道。
“廉将军,不要紧张,孤不过是随口一说。”嬴政笑道。
“旱魃若另有所谋,末将一定会查清楚的,在此之前,我们要与旱魃血战到底,万万不可退缩。若让旱魃攻破函谷关,那对秦国来说,必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廉符继续道。
“孤明白,否则,孤也不会御驾亲征了。”嬴政也被自己刚才的那个念头吓了一跳,不管旱魃有何目的,只要敢侵犯秦国领土,就是秦国的敌人。对于敌人,绝对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