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符与龙语嫣一起来到小山上,小龙趴在地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小龙抬起头,睁开了眼。
一看是廉符,小龙的愤怒之火又燃了起来。扑扇了一下翅膀,向廉符逼了过来。
廉符看小龙的神色不对,向后退了一步。
小龙如此记仇,廉符真是无奈。
”小龙,你要干什么?”龙语嫣见小龙不对劲,挡在了廉符面前。
小龙“嗷”地叫了一声,不理会龙语嫣的责问,依旧向廉符一步步逼了过来,双眼里满是愤怒。
“唰”的一下,龙语嫣抽出了龙刀,愤怒地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上次是为了给你疗伤,才用酒泼你,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怎么就如此不明事理呢?”
看着明晃晃的龙刀,小龙有些胆怯了,毕竟,眼前的两个人是养它的人。尤其是龙语嫣,大龙都一直很怕她,别说是小龙了,对于龙母一直都是很尊敬的。
这边龙语嫣正与小龙对峙呢。
廉符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小龙,看你神龙活虎的样子,是不是感觉好多了?要不要再来浇一坛子酒啊?”
本来,小龙在龙语嫣的震慑下,已经乖了很多。猛地听廉符这么一说,又勾起了它心中的伤痛。小龙再次盯着廉符,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马上给我闭嘴。”龙语嫣回头怒视了廉符一眼,接着又举着龙刀与小龙对峙。
“退,退。”龙语嫣耍了几下龙刀,对小龙进行呵斥。
小龙虽然恨透了廉符,但在龙语嫣面前,它还是不敢乱来的,便慢慢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龙语嫣收起龙刀,继续教训小龙:“小龙啊,你也不小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你看看人家大龙,比你大不了几天,比你懂事多了。你受伤休息,多亏人家大龙与白骨飞龙缠斗,力保函谷关不失。我看你的伤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下次,旱魃来犯,你也得参与作战啊,不能让大龙独自应敌。这样对它不公平。”
小龙好像听懂了似的,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语嫣,你就不要数落小龙了,你看他都知道错了。”廉符上前劝道。
小龙抬头看了廉符一眼,又低下了头。
看小龙一副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蔫样子,龙语嫣也心软了。她抚摸着小龙安慰道:“你受了伤,我知道你心里有阴影,但你必须要重新站起来,旱魃还在肆虐,你难道不想报仇了?用你的龙焰烧死那些可恶的旱魃。”
“嗷。”小龙仰天大叫一声,接着,扑扇着翅膀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便直冲云霄而去。
“看不出,你这思想工作做的不赖啊,小龙重拾信心,飞上天空,多亏了你这番说教啊。”廉符在一旁赞叹道。
“你不顾自己安危给小龙消毒也很厉害啊,否则小龙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好起来的。”龙语嫣看了一眼廉符道。
“咱们这是在互相吹捧,互相表功吗?”廉符笑道。
“说正事了,有了小龙,战胜旱魃,就更不是问题了吧?”龙语嫣边说边往山下走去。
“当然了,上次旱魃攻城,我们没有小龙帮忙,不也击退旱魃的进攻了吗?”廉符道。
在半山腰,二人看到一大队人马向函谷关方向行来。
这是谁家的军队?廉符很纳闷。
等二人下了山,那队人马也走到了近前。廉符一看,原来是韩国派来的一万援军。
“这下好了,虽然有一万龙族军队离开了,但新来一万韩国军队,这下守住函谷关更不是问题了。”廉符高兴地说。
接着,廉符把这一万军队安排在龙族军营的旁边,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待命。
旱魃发动了第三波进攻后,接下来,没了动静,旱魃没有紧接着继续进攻。难得安静了一天,秦军将士抓紧修缮城墙,补充军需。
廉符与蒙恬站在城头,极目远眺,旱魃大本营异常安静,好像旱魃大军都撤离了似的。
“廉将军,旱魃大营怎么如此安静啊?”蒙恬问。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按理来说,旱魃应该接着发动攻击才合乎常理啊,难道他们另有所谋?”廉符摸着下巴道。
“另有所谋?他们能有什么计谋啊?不过是一群没有脑子的不怕死的家伙罢了。”蒙恬用轻蔑的口气说。
“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能攻下雁门郡,说明他们的智商不低啊,都学会找内应了。如今他们这般安静,不会又在搞什么小动作吧?”廉符皱着眉头。
“看不出来,真希望他们能早点撤回去,还我大秦一个安稳。”蒙恬双手扶着城墙道。
“指望旱魃主动撤回去,你这是百人做梦,旱魃如此大费周章地南下,岂会轻易放手?”廉符道,双眼还在盯着旱魃大营的方向,他真希望旱魃大军再次攻上来,可看了半天,旱魃大营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不用看了,旱魃是不会攻上来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以后还有恶仗要打呢。”蒙恬劝道。
“知道,你先下去吧,我再看一会儿,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下去也睡不着。”廉符道。
“好。”蒙恬又吩咐身边的秦军侍卫照顾好廉符,他这才下了城头。
蒙恬刚下了城头,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嬴政。
“大王。”蒙恬行礼道。
“嗯,见到廉将军了吗?”嬴政问道。
“回大王的话,廉将军在城头查看敌情呢。”蒙恬恭敬地回道。
“孤要上去看看。”嬴政说着就向城头走去。
“末将陪大王一起去吧。”蒙恬在后面追着说。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去吧。”嬴政回头道。
“喏。”蒙恬应道,看着嬴政上了城头,他才转身向军营走去。
嬴政上了城头,守卫的兵将都恭敬地行礼。身边的侍卫正要招呼廉符,嬴政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廉符。
过了一会儿,廉符长叹一声,然后回头,才发现了嬴政正站在自己身后。
“大王,您什么时候上来的?”廉符赶忙行礼。
“特殊时期,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你刚才为何叹气?”嬴政盯着廉符问。
廉符想了想,道:“不瞒大王,久久不能消灭旱魃,这是我心头之痛啊。”
“是啊,函谷关不能破,否则咸阳的百姓就要遭殃了”嬴政看着远方道。
“这旱魃有一天没有动静了,我心里忐忑不安啊。”廉符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是吗?大哥难道觉得有异样?”嬴政疑问道。
“嗯,按说,旱魃应该积极进攻才对,怎么会中途停下了呢?我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廉符叹道。
“也许是旱魃损失不小,在休养生息呢。”嬴政猜道。
“不会,旱魃是来自地狱的魔兵,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休息,他们有无穷的精力。”廉符说道,眼神里是满满的肯定。
“那就奇怪了,难道在策划什么阴谋不成?难道摆在我们面前的旱魃大本营是一座空营不成?要不,派几个斥候出关看看吧。”嬴政建议道。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不过,不能靠太近,要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廉符道。
接着,嬴政便下令派出一队斥候前去旱魃大本营查看情况。
这队斥候出了函谷关,快马向旱魃大本营驰去。在距离旱魃大本营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派两名斥候前去试探。这两名斥候刚到旱魃大本营前还没进去,就出来一队旱魃,狂叫着冲了过来。
这队斥候见状,赶紧折返,一路向函谷关驰去。
好在旱魃只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这队斥候才平安返回到关内。
得知旱魃并没有撤退后,嬴政便下令全军加强戒备,随时应对旱魃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