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星主,墨家刺杀白起失败。”嵩山之巅,白衣弟子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修炼台上的星主微微点头,轻声说着:“知道了。”
以往这个时候负责通传的弟子应当离去,此刻仍旧跪在那里。
“何事?”星主淡淡问道,显然看穿了弟子的心事。
“有一名墨家天侠埋伏在孟津渡口,试图刺杀白起,结果被邢仓打败。”弟子言简意赅的说着燕飞霜刺杀白起的经过。
“死了?”
“逃了!”
星主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区区墨家天侠,竟然能在邢仓手上逃脱,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这高手榜不得不重新排序了。”
墨家之内除巨子以外还有四名堂主,分别掌管天侠、地侠、人侠以及墨者。
堂主之下才是天侠,也就是说,即便燕飞霜乃天侠中的佼佼者也最多排行第六。
放眼天下武林,除了墨家之外还有儒家、法家、道家、阴阳家、纵横家、农家等诸多高手,燕飞霜的排名绝对进不了前五十名,根本无法从排名二十的邢仓手中逃脱。
“继续探查。”星主的声音冷若冰霜,人影已经消失在茫茫雾海中。
再来看看赵原这边的情况。
进了赵府之后,理所应当的被关进“小黑屋”除了一把巨大的铜锁之外,还有四名家奴日夜进行看守。
“老子要饭吃。”
“老子要喝水。”
“老子要上茅房。”
赵原骂骂咧咧,一会一个要求。
对此,赵录臣全都答应,只是依旧把他关在房内。
其实,赵录臣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提前答应了赵原,便不想着出尔反尔,将他抓回来只是为了让赵夏消消气。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赵夏双手抓着头发,在赵录臣的书房内疯狂的尖叫,甚至开始摔杯子。
赵录臣的妻子走的早,只给他留下两个女儿,所以,从小便宠坏了赵夏,乃至越来越不听管教。
“闹够了吗!”赵录臣用力拍着桌子,训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当街跳河我没责备你,抓回那小子我也依你,唯独此事不行。”
赵夏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己发脾气,顿时觉得委屈,含泪说道“你竟然对我大吼大叫,你讨厌我了,想赶我出门了,那我便依你,随便找个人嫁掉。”
说完,赵夏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悲伤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碎。
“刘管家,把大小姐关起来,别让她去外面丢人。”赵录臣急忙吩咐道。
他了解自己女儿的性格,没准真能跑上大街,嚷嚷着自己要出嫁。
为了不再丢人现眼,唯有把她关起来,再者说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一名女子出门有些危险。
经过一番较量,四名家奴身上都挂了彩,这次勉强把赵夏关进“小黑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赵夏对着房门一顿拳打脚踢,平日活蹦乱跳的她绝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门外的家奴一言不发,生怕说错了那句话受到责罚。
“狗奴才,等我出去一定打断你们的腿。”赵夏恶狠狠的说道,这种事情她不是没做过。
“呵,呵呵!这不是无所不能的赵大小姐吗?怎么也会被关起来?”赵原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顿时哈哈大笑。
赵府内这一排屋子专门用来关押不听话的家奴,密闭性最好,逃脱的可能性极低,也算是私人牢笼。
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被关在临近的屋子内。
被赵原嘲讽后,赵夏气的直跺脚,不服气的回答道“这是本小姐家,本小姐愿意去哪就去哪,今天累了,想在屋内休息。”
“呦呦呦,没想到堂堂赵大小姐的闺房竟然挨着关押家奴的房间。”赵原阴阳怪气的说道,直接点破。
“你……你……”赵夏气的鼻子直冒火,拿起一把椅子,用力的砸向赵原这屋的墙壁。
几声闷响之后,赵原笑的前翻后仰,断断续续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赵大小姐此时双臂发麻,双手胀痛,鼻子冒火!”
“呀呀呀!”赵夏咬牙切齿,大声嚷嚷着要把赵原大卸八块。
仍在书房的赵录臣无奈的摇摇头,自知管不了她。
“老爷,真的要把大小姐嫁给吴浩吗?”刘管家轻声说道“老奴听闻,吴浩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典型的花花公子,根本配不上大小姐。”
刘管家看着赵夏长大,知道她外强中干的脾气,本以为赵录臣会让她选个自己喜欢的夫婿,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事。
“唉”赵录臣无奈的摇摇头“一万把铁剑,短短十天,根本不可能完成,也只能依靠吴家的力量。”
长平之战因韩国的上党而起,虽说秦国把矛头指向了赵国,却极大的威胁了韩国。
为此,韩国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于是大量冶炼兵器。
虎牢城自然首当其冲,赵家也分到了一万兵铁剑的巨大订单。
然而,这个订单最终成了赵家的噩梦,历经三个月时间,辛辛苦苦打造的铁剑送到新郑的时候竟然成了一堆废铁。
为此,大将暴鸢震怒,想着立刻杀掉赵家满门。
经过多方周折,赵录臣买通丞相张平,这才换取了宝贵的十天时间。
三个月勉强完成的工作,短短十天简直是痴人说梦,更何况那一万把铁剑耗尽了赵家大半财力,他们没能力重新打造。
不知吴家如何得来的消息,主动要求帮助赵家,前提是让赵夏嫁给吴家大少爷吴浩。
几番思索之后,赵录臣最终同意了吴家的请求,即便不能帮赵家填死这个大窟窿,也能保护赵夏安危。
想起对亡妻的承诺赵录臣便痛心疾首,他的确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二小姐情况如何?”赵录臣轻声问道。
“风寒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仍旧有些头疼,大夫又给开了两副药。”刘管家回答道。
说来也怪,近日赵家跟走了霉运一样,先是兵器质量出了问题,再是二小姐染了极为严重的伤寒,竟是卧床两月之余,前些天才清醒过来,并且总爱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