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兀格骑在一匹棕黑色的雄健战马上,身旁跟着四名千户和下万户呼哈赤,这时只见一旁传来千户阿托呼的阵阵惨叫之声。
随后有几名壮汉拖着像被阉割了的阿托呼上了,狠狠的将他朝地上一甩,阿托呼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帖木儿兀格狠狠的瞪了阿托呼一眼,随后大声喝道:“哼,给你一千多勇士,竟然将仗给我打成这样,你还是蒙古人的后代吗?我一百多勇士就这样无端的战死在前面,难道你一点也没感到愧疚吗?
宋军几颗霹雷弹就将你吓成这样子,我们蒙古人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脸,好了,别给我像死猪一样趴在那了,给我好好看看,我蒙古勇士是怎么将这些卑贱泥堪的头砍下来的。”
阿托呼趴在地上吃力的坐了起来,朝着帖木儿兀格说:“大人,这些宋军确实不同于其他宋军,切莫轻敌呀。”
帖木儿兀格听到阿托呼竟然还想狡辩,在他看来这人定是抬高敌人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大怒的喝道:“来人,将他托下去,待我杀掉前面那些泥勘再来处置。”
这时他身边的下万户呼哈赤也上前说道:“大人,我倒是觉得阿托呼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些宋军再厉害也不至于将我一千蒙古勇士打的这么惨,这似乎不符合常理。
就算阿托呼胆怯了,但是这一百多蒙古勇士的尸体却是在他撤退之前丢下的,而且这些宋军的服侍似乎也和其他宋军不一样。
我听说大宋军中有一支蓝衣军非常骁勇,就连我呼和八日安达也吃过他们的亏,我们今天碰到的好像就是这支部队,咱们还是谨慎为妙。”
“哈哈哈,呼哈赤万户莫非也怕了不成,咱们蒙古勇士什么时候被宋军给吓住了,要知道咱们蒙古人的子孙,咱们蒙古勇士都是战无不胜的,宋军从来都是我们待宰的羔羊。”
呼哈赤从帖木儿兀格话中也听出了些许鄙视的弦音,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帖木儿兀格,纵马上前,面对着那数千蒙古人,用力的拔~出弯刀,对着天空一指;“蒙古勇士们,前面那些宋军只不过是一支宋军的乡勇军,他们都是些连盔甲都穿不起的低能儿,给我冲上去,用你们手中的弯刀砍掉他们的脑袋,用他们的鲜血洗刷那些战死勇士的灵魂,出发吧,勇士们,给我杀。”
昌国在蒙古人退回去后,很快就在赵阳的指挥下重新整队,那些有了刚刚那波抵御经验,就算有部分还没上过战场火器营新兵也开始摩拳擦掌。
原来他们一直对蒙古人还心存戒心,现在看来这么蒙古人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们火器营是主公最器重的队伍,乃是主公手中的王牌,既然老营的弟兄们都能如此轻易的击败那些蒙古兵。
他们手中的武器,可是主公花了大量心血和金钱堆出来的,赵阳就是他们的主心骨,赵阳给他们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杀敌神器,只要有赵阳在,哪怕是给根棍子,给块石头他们,他们也敢冲上去和敌人拼命。
换句话说,赵阳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领袖,是他们所有人的军魂。
赵阳此刻也看出来了蒙古大军中的异动,从蒙古人全盘调兵的情形来看,这是要找自己拼命了。
这倒是隨了赵阳的心愿,就怕他不来,为了等这一天,自己等了三年,今天就是检验这一成果的时刻了,有期待也有等待,每一秒钟都是煎熬,虽然赵阳的心理素质极好,但是现在这一刻还是免不了有些激动。
“传令,火器营全体上刺刀。”赵阳目视前方,令道。
“火器营,全体都有,上刺刀。”各营的营指挥使,依照赵阳的命令,很快就将这一指士传达到了每个士兵。
“唰……”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火枪兵都从腰间以整齐的手法拔~出短刺,非常纯~熟的将短刺装在刺刀上。
在一旁的刘起来这才发现,这些兵竟然像变戏法一样,顿时手中的武器居然变成了长矛,而且手法如此整齐,似乎就像同一人在操作一样,他见过的宋军精锐不少,但是想昌国军这样的部队却从未见过。
哪怕是从来的殿前司各衙门中的部队也找不出一支像昌国军这样的,此时他突然感觉前面的蒙古骑兵好像并不算啥。
就在此时,蒙古人数千兵马一下子像决堤的潮水一样朝独关镇杀来,一时间万马奔腾发出轰隆的震撼之声汹涌澎拜,将一些房顶的瓦片都震落了。
那些战马后面扬起滚滚的黄尘,像龙卷风一样朝着独关镇袭卷而来,但昌国军的士兵一个个面色淡漠,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等待上峰的命令。
“山炮准备。”
“步盾散开。”
随着命令传达,山炮兵全部各就各位进入了准备状态,各炮位的填装手也都进入了自己的准备位置,随着准备为下一炮填装做准备。
那些挡在前面护卫的盾兵也为山炮射击让出了道路,很快十二门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了那些飞奔而来的蒙古骑兵。
二百步三百多米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只需十多秒的时间,就在那些骑兵刚开始展开冲锋时,大约在距离二百五十米的位置赵阳便下达了开炮命令。
“开炮”
“轰轰轰”
“轰轰”
一连十二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从独关镇内发出,那些炮口喷出一条条毒辣的火舌,将数千颗鹌鹑蛋大的铁蛋朝独关镇四周辐射开来,密集的铁蛋几乎横扫了前方四五百米宽的距离。
那些蒙古骑兵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刚以气势如虹之势冲向宋军,心中还在想冲上去如何如何的砍掉那些宋军的脑袋,前方却发出如此爆裂的巨响。
巨响过后,那些密密麻麻的铁砂像收割机一样开始收割那些蒙古士兵的生命,冲在前面的士兵开始成片成片的倒下。
但这也就是数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谁也无法料到,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