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芩很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皇后从来不见他,不管什么事情,都由太子陈鏖来处置,而今突然召见,是什么缘故?
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孙芩又不能不去,到了永安宫中的垂拱殿,许久都不见皇后出现。
正当孙芩局蹙不安的时候,皇后才在众宫人的簇拥下,缓缓现身。
余光中瞥见皇后往殿中的大椅上一坐,孙芩就连忙拜道:“臣,尚书令孙芩,参见皇后娘娘。”
“孙芩,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啊。”仲瑶冷冷的说道。
孙芩听着皇后的语气不对,心中一阵凛然,道:“是,皇后娘娘坐镇西京,大事小事都要操劳,也难得空闲召见微臣。”
“你这倒是说错了,本宫虽然坐镇西京,可是操劳大事小事的人,却不是本宫。先前是你叔父孙丞相,现如今是你孙朝端。”
孙芩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微臣愧不敢当。”
“你有什么不敢当的?”仲瑶冷笑连连:“你叔父权倾朝野,就连皇上也忌惮三分。现如今你叔父称病不上朝,尚书令又权倾朝野,这天下,倒也没有多少是你们大孙小孙不能做主的。”
孙芩吃了那“仙丹”,本来就燥热,身着官服官帽,已经是出了不少的汗,而今更是汗流浃背,连额头上,都开始密密麻麻起了汗珠,继而开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仲瑶瞧见他这模样,先前还以为他是怕的,但是又觉不可思议,岂能怕成这个样子?当下问道:“天很热么?”
孙芩一愣:“啊?”
仲瑶道:“你怎么满头大汗,豆大豆大的往下掉?”
“微臣,微臣可能是有些体虚,因此出汗。”
“你才多大年岁,便体虚成这样子?”仲瑶道:“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孙芩只好抬头。
“啧啧……”仲瑶叹道:“怎么连衣襟都湿了?快给孙大人拿锦帕擦擦。”
早有宫女上前,用手帕给孙芩擦汗。
这一擦不要紧,那宫女本就姿色出众,更兼韶华正盛,身上香气袭人,又俯下了身子,近在眼前,擦汗时略略有些肌肤之亲,孙芩已经忍耐不住了,灼烧的他口干舌燥,脸带脖子,通红如血,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那宫女擦了又擦,扭头对皇后笑道:“娘娘,这位孙大人好似是水做的,擦了汗,又溢出来,你瞧瞧,好像洗了个澡。”
仲瑶也觉好笑,正要打趣,又仔细看孙芩,生的模样虽然不如孙秀俊朗,可也是浓眉大眼。
孙芩暗暗的想道:“不愧是皇后,这样貌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比,便是眉宇间的气度,也叫常人难及。而且皇后年纪不过三旬,皇上便忍心放她一人在西京,暴殄天物啊。”
仲瑶见孙芩居然大着胆子把目光在自己身上乱瞄,心中又惊又怒又喜,暗暗忖道:“这厮居然敢如此无礼!便是他叔父,也从没有这样看着我!”
无声无息之间,仲瑶已经知道孙芩对自己有意,索性豁了出去,对左右宫人说道:“可能是孙大人当着你们的面,更加紧张。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跟我的孩子无异,我们娘儿俩有些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不得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左右宫人齐声答应,一起退了出去,又把殿门掩上。
孙芩见如此情形,一颗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几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孙芩。”仲瑶轻轻说道:“你觉得本宫老么?”
“皇后娘娘青春正盛,老字,何从谈起?”
“是么?你没瞧见本宫脸上已经有了许多皱纹?”
“恕微臣眼拙,微臣还真没有看出来。若是微臣第一次见娘娘,必定以为娘娘才十六七岁。”
“那你可真是眼拙了。”仲瑶“咯咯”笑了起来,说道:“你近前来,仔细瞧瞧,本宫脸上到底有没有皱纹?”
孙芩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跪在地上,趋着上前,距离仲瑶还有两三步远的时候,终究是胆怯,停了下来,略一飘,就赶紧低下头来,说道:“微臣还是看不出来。”
“那就再近些。”
孙芩迟疑了片刻,就又往前挪动。
“现在呢?”
孙芩抬头见仲瑶凑近了脸,让自己看,口鼻之中,吐气如兰,一双眼里,尽是媚态春意,浑身不由得愈发燥热,咬牙说道:“皇后脸上确无皱纹——呃!”
孙芩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原来是仲瑶忽的抬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下面那鼓起来的物,笑问道:“你居然敢暗藏兵刃进我殿来?”
孙芩哪里还禁得住,豁出去了性命,什么也不顾了,一把抓住了仲瑶的脚,伸手就脱了鞋子,捏将起来。
仲瑶一惊,不由得喝道:“大胆!”
孙芩也不松手,说道:“难道不是娘娘一直在挑弄我么?今番大胆也是死,不大胆也是死,索性就胆大包天了!”
说话间,孙芩一用力,竟将仲瑶从椅上拽了下来,扑倒在地上。
仲瑶只觉半边身子都酥了,喃喃说道:“你这小贼,我是国母,你是臣子,你要干什么?真不怕死?”
“娘娘现在只要大声叫喊,孙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孙芩赌娘娘不舍得喊。”一边说,一边急切的撕扯仲瑶的衣服。
到了这时候,仲瑶还顾什么矜持?
孙芩唯恐她大声叫出来,惹动了外面的人,扯掉了她的裹肚,揉成一团,塞进嘴里……
“你这小贼,是死定了。”仲瑶有气无力的说。
“我倒愿意做娘娘的裙下之鬼,娘娘什么时候要取我的性命,直消吩咐一声。”
“你若依我一件事,我便不杀你。”
“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也依你。”
“以后每日都要来一次,让本宫垂询。”
.....
好事过后,孙芩得意的问道:“臣比皇上的手段如何?”
仲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嘴里胡乱说道:“现在,你就是皇上。”
孙芩心里一阵莫名的满足,两人又温存了片刻,孙芩忽然想起来正事,不由得问道:“对了,娘娘今天召我来,所为何事?不会就是要臣这般效力吧?”
“呸!”仲瑶起身整理衣冠,嘴里说道:“是我兄长来告你的状了,说你太过跋扈,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求我寻你的不是。”
孙芩一惊,道:“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微臣?”
“刚才不是说了么,只要你每天都来接受本宫的垂询,本宫便给你最大的恩宠。”
孙芩笑道:“那就不管兄长了?”
“他是我亲哥哥,你不能得罪他。”仲瑶道:“你和他们,与其为敌,何不协作呢?有我在,这西京还不是你们的天下?现如今,你叔父不在朝中,许仲与何功佩也置身事外,只要你们经营得当,西京便如水桶一般,就算到时候皇上搬来,也拿你们无可奈何了。”
孙芩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