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鸣看起来文绉绉的,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儒将,年轻的时候,也是刀弓石马步箭,三五更的功夫。
可不像孙忠云他们,整天养尊处优,把精力都放在了娘们身上,年纪轻轻的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田凤鸣这一个嘴巴,把他给揍的在原地转了三个圈,一张嘴,后槽牙被打掉了一个。
孙忠云啥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一张脸一下子变成了乌眼鸡,别说现在是署长,即便是没当官以前也要找狐朋狗友和对方拼命啊。
“卧槽你祖宗,你敢打老子,今天不管你是谁,老子都要弄死你。
你们还看着干啥,把他的家给我封了,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孙忠云咆哮着。
声音严重变形,就如同一个刚刚学会打鸣的小公鸡。
可是,他发现,他刚才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屁管用,他带来的那些人全都没有动。
刚才怎么站着,现在还怎么站着,这让他万分恼火。
“你们耳朵都塞鸡毛了么,是不是都他娘的要造反。”孙忠云像极了一个小丑,挥舞着手里头的枪。
人们依旧没有动,相对于这个孙忠云来说,台阶上站着的田凤鸣更加的不好惹。
虽然他退隐江湖,可是,听说三十五师依旧只听他的话,现任师长是他推荐上去的,生死之交。
不用说别的,真要是田凤鸣有了什么事,那个人绝对会把队伍拉过来和他们拼命。
到时候,别说是小小的警署衙门,就是整个云州估计也不在话下。
哪头轻,哪头重,他们心里自然有个盘算。
只是,苦了这个从外地调过来的傻逼,还在那里不停的跳跃咒骂。
“你们不知道这是涉及到大日本帝国的事情么……”孙忠云最终这句话让他走上了更加悲催的道路。
当田凤鸣听到小鬼子的时候,原本平静下来的脸色突然之间就狰狞起来。
他仿佛又看到了小鬼子雪亮的刺刀,鄙视的目光……
田凤鸣缓缓的走像了孙忠云……
说了一半的孙忠云感觉到了不对,田凤鸣,好像被鬼魂附体了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竟然是浮现出来冰冷的杀意……
孙忠云想要逃走,可是,田凤鸣的手竟然是诡异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他竟然是没有感觉到移动,那种速度甚是骇人。
喉咙被人给掐住,下一秒缓缓的,他的双脚从地上离开,整个人被提到了空中。
孙忠云的手下吓得捂住了嘴巴,没有敢发出来任何声音。
生怕不小心发出来声音,被田凤鸣听到了,遭受无妄之灾。
孙忠云手炮脚蹬,脸色涨红。此时,他才真的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有大来头,并不是他这种小角色能够惹得起的。
“老爷,还是松手吧……”田凤鸣身边,来了一个人,小声的提醒。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署长,真要是给弄死了,也不是轻易就能脱了干系的。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小鬼子。你可以当走狗,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田凤鸣冷静下来。
一松手,孙忠云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好半天,孙忠云这才缓过来,揉了揉疼痛难忍的脖子,结结巴巴的说“你,你给我等着……”
孙忠云屁滚尿流的离开了田府,早就没有了来时的威风。
田凤鸣的嘴角露出来一个不屑的笑容,挥了挥手,手下人把房门给关上了。
铁蛋他们在房间里急的来回转圈,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看到田凤鸣若无其事的回来以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让你们久等了。”田凤鸣笑着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多谢救命之恩。”铁蛋就要跪下磕头,却是被田凤鸣给拦住了。
“安排车,我现在就护送他们出城。”田凤鸣对跟着进来了随从说。
跟班点头答应,出去准备了。
田凤鸣递给了铁蛋一支烟,问“你们怎么就给小鬼子得罪了。”
铁蛋长长的叹了口气,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在长乐坊吃了亏。有这种事。”田凤鸣问。
铁蛋点头,说“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谁知道遇见了小鬼子,应该是算以前的老帐。”
“这件事好办,长乐坊是我名下的产业,他们做这种缺德事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就安排人处理。”田凤鸣说。
铁蛋几个人听说长乐坊竟然是他的产业,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
田凤鸣抓起来桌子上的电话,不知道打给谁,说了几句以后就挂断了。
“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过来。”田凤鸣说。
铁蛋自然是千恩万谢。
长乐坊,白金汇他们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面,暗无天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的一点耐心早就被磨没了,心说这次应该是真的完犊子,虽然呆子出去了,可是,这里是云州,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他们救出去,那不是扯犊子吗。
就在白金汇和孙铁两个人感到绝望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有钥匙插进锁孔里面开锁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听到了,一下子来了来了精神。
可是,随后又瘫软在了地上。
绝对不可能是放他们出去,没准是给他们送行的人。
落在这些人的手里,还能有好,绝对是点天灯倒栽葱这样的结果。
“曹尼玛的,你们有本事留给爷爷我来一个痛快,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白金汇瘦驴拉硬屎,破口大骂,不知道是为了啥。
原本应该是气冲斗牛,谁知道两条腿却是软的如同面条一样,站不起来了。
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头上的水晶吊灯亮起来的瞬间,白金汇什么都看不见了。心里头的恐惧一下子被扩大了多少倍。
“这两个犊子是什么来头,竟然是大爷亲自打电话过来,还说让赔礼道歉,送到府上,”一个声音传到了白金汇的耳朵里。
“我怎么知道,上面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那么多废话,”另外一个人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