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看好铁蛋,”雷德科夫用一种奇怪的口气问阿廖沙。
阿廖沙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但是,这种让人难以猜测的神色被她点燃雪茄的动作完美的掩饰过去。
“我们的国家目前最需要像铁蛋这样的人。”阿廖沙吐出来一口烟,缓缓的说。
“侯天顺那边咋办,我们可是承诺过。”雷德科夫问。
“明天过去看看,如果有一线希望,我感觉应该用铁蛋。”阿廖沙说。
雷德科夫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同意,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
阿廖沙莞尔一笑,这个外国的大妞竟然也是一笑百媚生,有无尽的韵味。
阿廖沙离开房间以后,雷德科夫看着她丰满的背影好久都没有说话。
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喜欢很久了,但是,这是一个特别固执的女人,竟然一点也不给他机会,反而是对一个乡下出身的瘪犊子青睐有加。
虽然,阿廖沙并没有表现的过于明显,但是,雷德科夫的第六感已经告诉他了。
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雷德科夫想。
手里摆弄着的咖啡杯缓缓的抬起来,然后松手,落在了地上,破碎成了无数片。
雷德科夫拿起来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两个号码以后,皱了皱眉头,又放了下来,随后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阿廖沙没有看到雷德科夫离开房间,因为她此时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侯天顺最近得到了大鼻子的帮助,不只是军需用品,还有钱,这让他的腰杆子一下又挺了起来。
铁蛋的事情他听说了,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铁蛋就是再牛逼,也不会有他发展的快,何况还都是土包子,枪支弹药不说,估计那些个土老帽枪栓都拉不开。
想到这里他就想笑。这是天赐良机,老天爷给他报仇的机会。
他最近也在不断的招兵买马,加上原来的,怎么也就六百人。
新人也不算是新人,因为大部分都是从其他绺子借过来的,都是土匪出身,战斗力怎么也比铁蛋的强。
到时候,雷德科夫那边也不会袖手旁观吧,怎么也要出动一些人做做样子,即便是一百人,那也够用了。
人家那可是正规路队,战斗力相当的彪悍。
侯天顺正在盘算什么时候攻打望月山的时候,外面有人跑进来说雷德科夫来了。
侯天顺皱眉,心说这个瘪犊子咋就来了,给的东西多了,反悔了。
一边琢磨,一边从里面接出来,虽然心里头骂人,可是脸上依旧表现得想到的热情,热情到专业,没有人能够看出来。
“那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侯天顺和雷德科夫寒暄。
对于外国人,侯天顺不只是心里头看不上对方,其实,他最讨厌这个大洋马的味道,每次他稍微靠近一些的时候,他就想张嘴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送给他。
这里是老祖宗的地盘,以前是多么的微风,可是现在,什么样德行的人都能够在这块土地上横行霸道。卧槽,侯天顺又想骂人。
“侯先生,您在考虑什么。”雷德科夫问。
“没有,我是在想用什么酒来招待你这样的朋友。”侯天顺笑,笑的比这农民还淳朴。
如果这次能够灭了铁蛋,从今以后咱们就分道扬镳,要不是老子吃着国家的俸禄,你大爷……
“二锅头就好。”雷德科夫很认真的说,并没有看出来侯天顺内心的想法。
摆了一桌子酒菜,侯天顺坐在了雷德科夫的对面。
大鼻子喝酒相当的牛逼,不是一般的牛逼。
侯天顺特别的佩服,可能是寒冷的气候让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海量。
“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因为,我把你当做朋友。”雷德科夫说。
侯天顺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问“什么消息。”
“阿廖沙其实不看好你,他更希望用铁蛋。”雷德科夫说。
侯天顺举起来的酒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侯天顺吃了一口菜,目光始终低垂。
“没什么,我们两个出现了分歧,她明天要去拜会李承宇,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铁蛋。”雷德科夫说。
侯天顺笑,只不过这种声音是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听的人很不舒服。
“你做不了决定,”侯天顺问。
“她是个非常固执恶女人。”雷德科夫说。
“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侯天顺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阿廖沙有个习惯,每天十一点她会去白家酒馆喝酒,也不多喝,一壶二锅头,喝完了就回家睡觉。”雷德笑。
侯天顺也笑,说“很好,感谢你过来陪我喝酒,我想,我们会合作的相当愉快。”
阿廖沙在十点五十的时候准时出门。身边并没有带着卫兵。
也没有穿军装,很随便的穿着连衣裙,个子高额女人怎么看怎么好,身材窈窕,加上丰满的胸脯,圆鼓鼓的屁股,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白家酒馆是一个很多年的老酒馆,据说已经开了三代。
他们家的酒特别的烈,就像汗血宝马,就像冬天里的冒烟雪,就像青蛤蟆旱烟。
能喝这种酒的人不多,但是,如果真的喝了那就放不下。
大多数的人喜欢点一盘子花生米,半斤牛肉,一个人,或者是带着一个朋友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阿廖沙是第六天来到这里的,因为她们来到平和县也没有多久。
大部队在城外,他们为了工作方便,这才进了城。
阿廖沙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始喝酒。
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品味着酒的辛辣。
在阿廖沙的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普通,一点都不惹人注意的男人。
男人也在喝酒,缓缓的,只不过偶尔朝着她这边看一眼。
阿廖沙也没有在意,毕竟她这种外国大妞别人看几眼也是相当的正常。
就在阿廖沙进来不一会,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很陌生,不是这里的长客,看了阿廖沙一眼,就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