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铁蛋等人已经冲进了敌阵,手里的长刀带起来的血花温热。
小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波猛烈攻击弄得蒙头转向,一下子乱作一团,向后撤退。
“草,”佐藤加一的嘴里蹦出来一个汉字,想要制止手下的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中队的鬼子,在铁蛋,满月他们不要命的攻击之下,竟然被硬生生的逼退。
一撤再撤,竟然是退到了望月山的山脚下。
经过了短暂慌乱的鬼子,在佐藤加一的指挥下,重新集结,布置,最终终于是稳定下来。
轻机枪组成火力网,子弹倾泻而下,和铁蛋打成了焦灼状态。
三个连队,在这一次的拼命搏杀中,折损大半,还剩下不到一个连队的人马。
被火力压制住的铁蛋红着眼睛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暴怒。
满月,紫书,巫马,这些人在他身边一字排开,面无表情。
“大哥,咱们现在咋办,小鬼子怎么提前动手了,常河他们怎么没有派人过来联络,究竟这怎么回事,”紫书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支烟,递给铁蛋,随后,把一盒烟分给了其他兄弟。
铁蛋点燃香烟缓缓的抽着,并没有说话。
此时,百里之外的常河正气的骂娘,因为四周全都是小鬼子,他和黄英带出来的人全都被围在了当中。
小鬼子异常晓勇,常河感觉自己手下的兄弟绝对不是孬种,可是,尽管拼了命,还是不能够地方住小鬼子的攻击。
他们两方面,一共带出来将近一千五百人,可是,小鬼子的进攻,大有摧枯拉朽的架势,把他们这些人硬生生的压缩在了一块狭长的地带。
“常河,咱们再这样下去,恐怕顶不住了,另外,事情根本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赶紧派人突围,告诉铁蛋不要出来了,
如果我算计不错,铁蛋那边一定也遭受了毒手。”黄英摆弄着手里头的一把枪说。
常河点头,把手下的一个保镖叫了出来,说“你冲出去,一方面去大清沟老爷子那里求援,另外一方面去看看铁蛋他们,
铁蛋那边如果没有敌人,让他带人过来救援,如果不行,先去大清沟,毕竟铁蛋那边有石头阵顶着,一时半会还没事,咱们这里可是撑不了太久。”
保镖点头,一挥手,带了十个人,在常河他们拼命的掩护下,朝着最薄弱的地方冲了出去。
虽然冲出去只有一个人,但是,总算是冲了出去。
天亮了,战斗依旧在继续,只不过不是全部,而是局部。
常春的部队在天将拂晓的时候全军覆没,包括常春老婆带出来的那些个女人们。
杜明宇志得意满,用最快的占领了常春的大本营,所有东西全部被收入囊中。
王富贵看到杜明宇并没有把东西给他的意思,心里头相当的不痛快,在乱军之中找到了杜明宇,谁知道,质问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字,就被杜明宇一枪打爆了脑袋,尸体从马上摔了下去。
王富贵的手下刚要反抗,被准备好的轻机枪一顿扫射,二十个贴身保镖,全部陨落,一个没剩。
其余的人,看到大势已去,也就没有必要和杜明宇较劲,这年头和谁都是一样。
杜明宇和配合他进攻常春的小鬼子中队旋风一样的开始朝着张家洼驰援。
路上得到了消息,张家洼附近的三个绺子全部报销。
肖云,徐德,鹰王死在了乱军之中,尸体都没有看到。
现在所有部队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常河还有黄英剩下的部队。
杜明宇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嘴角露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手下快速行军。
常河派出去的保镖出了战团以后,拼命的朝着望月山方向疾驰。
谁知道还没有到望月山,就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密集的枪声。
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没有时间感慨,直接拨转马头朝着小青沟方向奔了过去。
大清沟,纳兰龙若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早上起来,刚刚打完了太极拳,微微出汗,喝一杯茶,这是十几年下来留的习惯。
一杯茶刚刚喝了两口,贴身保镖脸色阴沉的跑了进来,说“大当家的,不好了,出事了,咱们的探子回来说昨天夜里,外面都打翻天了,
杜明宇好像是背叛了,常春的人带着孩子已经到了小青沟。
张家洼的几个人生死不明,常河他们被困在了张家洼附近的一个狭长地带。”
纳兰龙若刚刚端起来的茶杯在手里微微晃了一下,热茶晃出来,碰到了手上,滚热。
“地图,”纳兰龙若站起来,脸上依旧平和,古井不波。
地图展开,纳兰龙若在地图前面看了片刻以后,一口血突然喷了出来。
落在了上面,鲜红的血液在地图上绽放如大红牡丹。
“通知秘密训练的炮排,集合兄弟们去救常河他们,另外派人去看看望月山,如果我没算计村,望月山也危险了。”纳兰龙若脸色苍白,被手下扶着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十分钟以后,队伍集合完毕,二十门迫击炮看起来特别的带劲。
五百人,清一色的马队,出了大清沟,旋风一样的冲像了张家洼附近。
队伍刚刚到了小青沟,迎面有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带队的人握枪在手,但是没有扣动扳机。
“快,通知大当家的,常河他们被困住了,再晚了就回不来了。”马背上的那个男人似乎用尽了力气,喊出来这句话以后,直接从马背上翻下去,在地上骨碌出去老远,然后不动了。
带队的男人看了看送信的男人,眼角有泪,却是没有落下来。
让两个人护送他回去,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们,说“马宁可跑死,也要用最短的时间到达张家洼,咱们提前去一分钟,兄弟们就能少死一个,”
下一秒钟,男人用马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屁股上,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