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平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监狱,并没有去常河那间牢房,而是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发呆。
就在他想心事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神色凝重。
“董二,你怎么了。”李小平看董二有些不对劲,平时总是笑嘻嘻的,今天怎么一副苦瓜脸,拉的老长。
房门被反手关上,董二坐在了李小平的对面,从桌子上的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支烟,缓缓的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问“你上面有人。”
李小平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有些懵逼,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天顺在调查你。”董二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小平一哆嗦,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一层。
“他没事闲的,调查我干啥。”李小平问。
“你以为这里头都是你的人,什么事就怕隔墙有耳。你这段时间照顾铁蛋,收了多少钱,人家清清楚楚。我听说是忌惮上面,所以才没有对你动手。”董二说。
李小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地抽烟,眼眉已经是聚集到了一起。
“我上面每人……”李小平当着自己兄弟的面,实话实说。
董二听的惊心动魄,手指死死的抓着椅子扶手,环节微微发白。
“大哥,人家让你过去,你还考虑什么。这种年月,什么官,什么匪,咱们身在其中,难道你还看不清楚。”董二说。
“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毕竟现在挺安稳的,真要是让我过那种有一天每一天的日子……”李小平没有说下去。
“反正要是我绝对离开,既然侯天顺已经是对你有了想法,虽然目前没有动手,估计也是迟早的事情。”董二说。
“行,我在考虑一下,你通知一下咱们的兄弟,晚上我请他们喝酒。”李小平说。
“行,那我现在就去。”董二说。
十分钟以后,李小平离开了监狱,去了平和县黄菊街的一个馆子里面侯着兄弟们。
晚上六点,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
“李哥,你平时可是小气的要死,今天这是怎么了,在这么好的地方请我们吃饭。”一个人开玩笑的说。
李小平撇嘴,说“兔崽子,有吃的你就吃,今天敞开了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来人也不客气,山珍海味点了一桌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六咳嗽了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给李小平倒了一杯酒,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说“兄弟有句话,不知道当将不当讲。”
李小平撇嘴,说“别跟我拽,有话就说。”
“侯天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早做打算。”老六说。
李小平拿着酒杯的手指抖了一下,杯子里面的酒洒在了桌子上。
“大哥,我们都听说了,侯天顺在调查你,你要是不赶紧想办法,恐怕后悔就来不及了。”其他人也是异口同声。
李小平家里头有一个老婆,没有孩子。
以前有一个孩子,得了病,两岁的时候就没了。
从那以后,老婆就再也怀不上了。
女人叫二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长得一般,白白净净,胖乎乎的。
晚上做好了饭,等着李小平回来,可是过了六点还没有回来。
叹了口气,开始自己吃饭,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约定,那就是超过六点没回来,就一定是有事。
二丫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索然无味。
心里头不由得又想起来了死去的儿子。
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要是他还活着,今年都六岁了,正是好玩的年纪。
二丫正在想着心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
“你看,说不回来,还是回来了。”二丫嘟嘟囔囔的埋怨,去开门。
谁知道,刚刚打开房门,外面就冲进来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一个凶神恶煞,来者不善。
“你们……”二丫虽然心里头害怕,但是也有所依仗。
自己的男人是官面的,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城里头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谁见到了她,不都是给几分面子。
“这里是李小平的家。”一个男人死死的盯着二丫胸脯问。
“是,你们是干什么的。”二丫冷冷道。
几个男人嬉笑,对二丫开始动手动脚。
别说三个大男人,就是一个男人二丫也是弄不过。
二丫被三个男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来回推搡,弄得蒙登转向。
“臭娘们,我们为啥过来,你男人回来了问他就清楚了。今天咱们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一个男人说着就抓住了二丫的手,往房间里扯。
二丫拼命的挣扎,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被另外一个人男人一把抱起来,走进了房间,扔在了大床上。
“听说你男人生不出来儿子,今天我们三个帮帮他,让他做一个父亲,”
“没准还是双胞胎。”
“不对,是三胞胎。”
二丫气的全身发抖,脸色涨红。
“你们敢,我男人会杀了你们。”二丫的声音撕心裂肺,划破了夜空。
酒馆,李小平被几个人说的心神不宁,喝酒都喝不下去了。
“我要回去看看,怎么有点不放心了呢。”李小平说。
“好,那就回吧,正好,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过去看看嫂子了,一起去看看。”旁边的几个人起哄。
于是,给了钱,几个男人一边开玩笑,一边往李小平家里头走。
时间不长,来到了李小平家里。
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叫喊声。
是二丫的咒骂声,还有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声。
“卧槽尼玛。”李小平在那一瞬间,太阳穴的青筋一下子就跳起来。
李小平后面的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拔枪,直接冲了进去。
二丫被扔在床上,正在拼命的和一个男人抵抗,旁边的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李小平一脚踹飞,抬手对准床上的男人就是一枪。
坐在桌子边上的两个男人吓得一哆嗦,刚要拔枪,已经晚了,每个人的脑袋上都被一支枪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