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阳刚刚进屋就懵逼了,心说这是啥意思,老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大,你这是啥意思,我可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做对不起帮规的事情,”孙天阳那也不是省油灯,两个人按着都按不住。
“草,给我打。”刘铁腿还没有问话,上来就让人打,一顿干。
把孙天阳给揍得蒙登转向,两只眼睛冒金星,满脸都是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刘铁腿,卧槽你大爷,老子要找上面的人告你,你凭什么残害同门。”孙天阳也被打急眼了,破口大骂。
刘铁腿看打的差不多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孙天阳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脸上带着杀气,问“军火是怎么丢的,几告诉我,你别说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凭啥这样说。”孙天阳气的眼珠子瞪多大,如果没有刘铁腿抓着头发,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好,你他妈的还嘴硬,今天我就好好的给你好好熟熟皮子。”刘铁腿脸色苍白。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对手下人挥了挥手。
孙天阳被捆在了一把椅子上,屁股朝天。
有两个人拎着皮鞭子站在他的左右,一替一下的开始打。
皮鞭子抽在屁股上,啪啪作响,刚开始因为有衣服挡着,孙天阳咬紧牙关还能挺着,可是,时间长了,衣服被皮鞭子撕开了口子,皮鞭子和皮肤亲密接触,下去以后就是一到血口子。
孙天阳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始骂人,祖宗奶奶的骂,用来缓解疼痛。
到最后,屁股开花,刘铁腿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皮鞭子开始往其他部分转移,十五分钟以后,整个后背,没有了好地方,血肉模糊,孙天阳也就不再吭声了,昏死过去。
“老大,别打了,在这么打人就废了。”旁边一个和孙天阳有些关系的男人试探着问。
刘铁腿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了孙天阳的面前,看了看,说“用冷水给我弄醒了。”
有人从外面弄进来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在了孙天阳的身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孙天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清水混合着血水朦胧了他的眼睛,四周变得血红一片。
“我是不是死了。”孙天阳喃喃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疼。
“只要你说实话,老子就不在为难你,”刘铁腿的脸距离孙天阳不到十公分。
孙天阳还是头一次和刘铁腿这样面对面,他突然感觉到这个瘪犊子的面孔是这样的让人恶心。
别人的话他能够相信,可是自己人的话他说什么都不相信,真他妈的是个王八蛋。
孙天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呸了一口,把最里头的血沫子直接吐在了刘铁腿的脸上。
刘铁腿没有动,目光变得更加的阴森,缓缓的站起来,抹掉了脸上的血沫子,冷冷的说“打,打到说说实话为止。”
小北路33号附近,平时并没有太多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有很多无所事事的人集中到了这个地方。
南面是两个货郎,挑着担子,筐里面针头线脑内衣袜子什么都有。
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好像准备打架的乌眼鸡。
在两个货郎的北面,有三个拉车的,都带着大大的帽子,只能看到半张脸,还有一瘪一瘪的嘴。
然后就从最里头吐出来一连串的淡蓝色烟雾,让人想起来下面的某个器官突然放松以后,带出来的声音。
街道上还有人来来回回的转圈,从南头走到北面,又从北面走到南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健步如飞的从街道的南面过来。
两个乌眼鸡一样的货郎,看到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以后,突然之间就愣住了。
只能看到男人颠起来的脚尖,或者说,男人的脚尖好像都没有落在地上,如同幽灵一样的飘了过来。
男人风一样的从人群中穿梭而过,然后停留在了青狼帮分堂门口。
门口有两个男人,穿着青色的衣服,脸色阴冷的看着来到门前的男人。
“我先孙天阳。”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家里头赶过来的铁蛋。
“滚,”门口左侧的男人简单粗暴的骂人。
铁蛋的嘴角露出来一丝阴冷的笑容,随后若无其事的缓缓登上了台阶。
大街上,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铁蛋的脸上。
看门的两个人看到铁蛋根本就没有把两个人放在眼睛里,脸上也浮现出来一抹怒色。
这两个人能够站在这里撑门面,绝对不是绣花枕头。
铁蛋不知道,他们内部人都清楚,左边的叫青龙,右边的叫白虎。
这两个名字和他们两个人也是特别的相配。
想当初,也是个刘铁腿一同打江山的角色。
听说两个人都出身武当,从十几岁到下山,一直就在山上练功。
两个人看到铁蛋竟然不识抬举,互相看了一眼,就准备给铁蛋一点颜色看看。
左面的人伸出来左手,右面的人伸出来右手,同时像铁蛋抓了过来。
不仅如此,两个人的两条腿也同时抬了起来,配合的天衣无缝。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别说年前这个陌生人,即便是江南佛爷手下的那个人过来,也不一定怎么样。
可是,两个人看错了,看走眼了,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别人不一样,他是李承宇,天下独一无二的李承宇,不管是在东北,还是在江南,他都应该是一天空,而不是一条虫。
没有人看明白铁蛋的两只手做了什么,但是听到了胳膊错位的咯吱声。
这次不算完,铁蛋的一条腿早就踹了出去,和两个人踹出来的两脚对上以后,两个人被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后面的红漆木门上。
三寸左右的木头门竟然是被撞废了,两个人被卡在了中间,上不去下不来,看着相当的难受。
铁蛋神色如常,拍了拍手,缓缓的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