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差一点哭了,看到自己的座驾竟然是被铁蛋给弄走了,心疼的要命。
那可是他花费了好大的心思,从军长哪里弄来的,谁知道竟然是便宜了这个犊子。
“铁蛋,你这是要犯错误的,”李友波在旁边实在是忍不住了,说。
张安只是在旁边呵呵的笑了两声,根本没有要跳出来说话的意思。
“你确定你不要是吧,”铁蛋问李友波还有赵德云两个团长。
两个人虽然眼馋,可是没有胆量要友军的东西。
这种制造摩擦的罪名他们可是担当不起。
铁蛋看了看已经回来的满月他们,问“东西全了没。”
满月他们这时候露出来土匪的本来面目,笑了笑说“差不多,连长,能要的都要了,有一些重武器什么的根本带不走。”
铁蛋点头,目光落在了满月手里头拿着的牛肉罐头上面,问“你拿的是什么。”
满月的脸上露出来得意神色,说“老大,他们真他妈的有钱,这种罐头竟然是撞了半车,我看他们也不愿意要,那就直接全部拿下,”
“对,你说的对,这东西反正他们多的是,也不会和咱们计较,告诉兄弟们,吃,吃饱了好打鬼子。”铁蛋笑着说。
一句话把师长气的脑门子都青了,脸色越发苍白。
满月更加没心没肺,拿过来两个罐头,塞给铁蛋一个,又塞给张安一个。
铁蛋直接撕开铁皮就来吃,一边吃一边看着身边不好动弹的师长。
一盒罐头很快就见底了,铁蛋把空盒子扔在了一边,脸上原本的狰狞渐渐消失,放开了抓着师长的手说“咱们俩找个地方谈谈,不知道师长大人有没有时间。”
师长一脸的苦笑,心说,我就是没有时间也不行啊。
两个人走进了吉普车,关上了车门,铁蛋很贴心的给师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真的非常感谢你支援我们东西,有机会去东北,老子请你喝百花酿,我们自己家的,特别好喝,一般人喝不到。”
师长气的差一点吐血,给的,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
铁蛋诡异的笑了笑,突然一下子砸在了师长的后颈处。
师长晕了,瘫软在车上。
铁蛋从他的身上找出来一只钢笔,还有纸,然后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最后把自己的手指弄破了,抓起来师长的食指蘸上了鲜血,按在了上面,最后相当得意的把东西塞进了口袋。
弄醒了师长以后,铁蛋笑眯眯的把师长从车上弄下来,照顾张安说“上车,咱们出发。”
张安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
汽车发动,铁蛋朝着师长挥了挥手,说“师长,谢谢支援,以后请你喝酒。”
师长现在原地,目光阴鸷,说“铁蛋,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
铁蛋挥了挥手,汽车带起来尘土朝着远处飞驰而去,渐渐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铁蛋的人,加上张安的人,一共也没剩下多少。
一百多人,乘坐了三台车,直接离开了现场。
李友波和赵德云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都皱起来眉头。
完了,铁蛋这个消息应该是要倒霉了,还要连带张安。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但是,想起来铁蛋他们刚才吃的肉罐头,口水忍不住下来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铁蛋在撤退途中,把国军的营长,团长,师长打了一个遍,然后还带着人抢了好多东西,扬长而去。
南京方面很快就做出了回应,责令八路军马上调查这件事。
张安所在部队,为江南第一军,军长叫葛叶。
葛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看了看身边的政委,忍不住哈哈大笑。
把喝到嘴里面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说“这个小子刚刚入党,竟然把天捅了一个窟窿,不错,这个人我喜欢,你通知下去让他和张安两个人直接到军部报到。”
政委点燃了一支烟,也笑了,说“这小子打起仗来不要命,但是,捅娄子也是个好手,你可不要让国军那边抓到了把柄。”
葛叶撇嘴,说“把柄,什么把柄,他妈的,打仗的时候他们不靠前,吃东西倒是别谁吃的都香,弄他们就对了,我要是在铁蛋的那个位置上,我也抢。”
政委哈哈大笑,摇头叹息,说“你呀,要不是这个脾气,早就不是这个位置了,”
葛叶军长的眼睛里浮现出来一抹无奈。随后就笑了,说“老王,咱们为啥,不就是为了能够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
咱们不能学国军那一套,阿谀奉承,如果按照他们的那样,咱们还不如就不叫共产党了,”
政委点头,说“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只是害怕南京方面咬住不放。”
“没事,一切有我盯着,反正挨处分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就把我给扔到几层连队去,如果真是那样,我还真想和铁蛋这个瘪犊子在一起做个搭档,”葛叶又笑了,仿佛想起来想当初和小鬼子拼刺刀时候的样子。
“好,我和你共同进退,如果上面处分,我也跟你一起下去。”政委哈哈大笑,头一次这么豪爽。
两个年过中旬的男人把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铁蛋他们坐车,走的自然是比李友波他们快多了。
这一天来到了清河镇,人们也累了,铁蛋带着大家伙原地休息。
这几天吃的沟满壕平,每个人的嘴角都冒油。
“老大,咱们能不能弄一些青菜吃点,天天吃牛肉罐头太油腻。”有人烧包一样和铁蛋说。
被铁蛋一脚踹过去,说“想要吃青菜,你去找李友波他们。”
一句话引来了人们的哄堂大笑。
“老大,你说咱们这么吃,怎么感觉不像行军打仗,让我有一种出门旅游的感觉。”一个年青的士兵甜滋滋的说。
就在人们胡说八道的时候,远处来了一匹马,飞快的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张安眯着眼睛看过去,原本带着笑容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