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娘一哆嗦,这种眼神特别的熟悉。似曾相识。
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从脑海深处渐渐的清晰起来。
这个曾经和她亲密无间的姐妹,曾经嚷嚷着说要嫁给一个男人的姐妹,想起来好像刚刚离开。
这么长的时间,她以为忘记了,或许没有冷夕这种眼神,她真的就忘记了。
那个爱笑的女孩叫做轻寒,听起来很冷的名字,和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格格不入。
轻寒进来的时候,萧五娘早就是红的发紫的当家人了。
这个丫头进来的时候,萧五娘就喜欢,所以一直护着她。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她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
轻寒不仅她喜欢,那些个男人更加的喜欢。
很快,轻寒就成为了和她平起平坐的头牌人物。
自古两雄不并立,这是
千百年以来流传下来的规矩,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即便是青楼这种靠着身体和脸蛋吃饭的地方。
轻寒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萧五娘心里头清楚,她已经完全不能够安静的睡觉了,尽管很累。
整天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即便是躺在柔软的蚕丝被里面,眼睛也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直到有一天,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头萌生出来。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春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控制不住。
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萧五娘把轻寒骗到了一处树林,然后把轻寒硬生生的勒死。
轻寒临死之前,看着她的眼神和冷夕今天的眼神如出一辙。
在萧五娘和冷夕目光交织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认为冷夕已经被轻寒附体。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梵云没有杀了冷夕,这里面究竟是爱情还是别的什么打算。反正是余浩死了的那一瞬间,梵云的身体也瘫软了下来。
无力的挥了挥手,说“回吧,把余浩好好的安葬了。”
铁蛋在烧锅那边一直等着,等着余浩回来。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余浩死了。
这个消息是黄昏的时候才传来了。
这让铁蛋非常的不理解,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来人说余浩轻薄了冷夕,让老爷把下身砸的稀巴烂。
铁蛋听到这句话以后一哆嗦,脸色更加的惨白。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复杂。
铁蛋急匆匆的离开了烧锅,他准备回去,他不相信冷夕在大白天的做出来这种事情。
在吉吉茶馆里面,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如同铁蛋一样,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崔子文回来,这让他变得暴躁起来,手指在桌子上胡乱的敲击着,不断的发出有韵律的声音。
最后,男人缓缓的站起来,扔下了一块银元走出了茶馆。
夕阳如血,在男人露出来的半个下巴上留下了一抹红色。
此时的崔子文正在一条偏僻的胡同里得意的走着。
事情办的非常的顺利,八万到手,前前后后的加到一起,一共有十几万了。
这么多钱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带着黄洁离开这里,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够他们生活了。
机会,人生没有几个这样的机会,他把握住了,虽然有些冒险,但是这一切都值得。
那个傻逼应该还在吉吉茶馆里面,也或者去了烧锅那边大发雷霆。
一想到这些,崔子文心里头就想笑。
来到了黄洁家的那个小胡同以后,太阳已经是落了下去。
狭窄的街道上,铺满了洁白的月光。
这种感觉很好,很适合两个人花前月下。
崔子文在黄洁家门口转了两圈以后,这才走过去,轻轻的扣门。
可是,里面并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
把耳朵贴在了门上面,静静地听了听,的确是没有人。
轻轻一推,房门竟然是开了,差一点让他一个跟头摔了进去。
一种不好的感觉让崔子文额头上冒出来冷汗。
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昨天黄洁还和他海誓山盟。
院子里只有月光,并没有灯光。
莫不是这个娘们在和自己玩一个什么游戏,崔子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推开了房门。
里面没有人,是真的没有人。
“卧槽你妈。”崔子文破口大骂,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黄洁走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她不相信男人,她只相信钱。
崔子文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脸色苍白的在原地转圈。
还好,还好,自己的手里还有八万,这些也足够了。
崔子文坐下来,把茶壶端起来一口气干掉了里面的凉茶,感觉舒服了不少。
事情已经是到了这种地步,还是走吧,有钱什么都有,大不了再花钱弄一个娘们暖被窝。
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了,烧锅里面的伙计们经过了一天的劳作,早就进入了梦想。
人们在睡觉之前还议论着余浩和崔子文的事情。
“看不出来余浩还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
“真是不值得。”
“能睡了二太太那么水灵的娘们也不错了。”
“崔子文也没看到,是不是也去和哪个娘们扯犊子去了”
“没准儿是睡三太太了,老爷家的娘们多,听说老爷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些个缺少女人慰藉的爷们在想象中睡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有一个叫牛二的男人睡觉之前喝多了水,时间不长就爬起来撒尿。
迷迷糊糊的刚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子怪味。
使劲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着火了。
账房那个屋子里面红彤彤的一片,火焰已经是冲出了房间。
“不好了。着火了。”牛二转身就往回跑,早就忘记了撒尿的事情。
房间里的人们被牛二一声怪叫惊醒了,纷纷咒骂。
当他们听说着火了以后,弹簧一样的从床上跳起来,冲了出去。
烧锅里面乱做了一团,人们从各个方向跑过来,手里头拎着水桶,拼命的朝着账房里面泼水。
可是,已经晚了,账房已经是被火焰给笼罩起来,时间不长就撒了架子,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