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净山笑,不说话。
黄洁在旁边气的要死,却又没有办法说自己的母亲,干着急没办法。
老太太看到梵净山笑,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是大户人家,虽然不能说是富可敌国,但是,平源县里面没有谁比他们家有钱。
既然这个犊子来了,那就用不着客气,于是,狠了狠心,说“你给我们一千两银子,我们两个离开这里,绝对不再找你的麻烦。”
黄洁听到母亲开口就是一千两,差一点没气死,刚要说话,却是被梵净山给拦住了。
“不只是你和黄洁走,咱们都走,你们两个一定要带着我。”梵净山笑,一脸的纯真。
老太太被梵净山说的话弄得有些发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半天才憋出来几个字,道“你跟我们走干啥。”
“您也知道,我父亲不同意我和黄洁的婚事,我也不勉强,
这辈子,有了她我才会幸福,所以我决定带着她走,当然也不能把您扔下。
所以,我这不过来找您商量来了,看看您究竟是啥意思。”梵净山轻轻的抓住了黄洁的手,一脸的幸福。
老太太好半天才缓过来,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梵净山重重点头。
“你愿意为了我姑娘舍弃那么大的家业。”老太太有些不相信。
梵净山笑了笑,说“钱这种东西哪有什么止境,够花就好。
我现在手里头有一些积蓄,虽然不算太多,但是足够咱们生活,
另外,我还能工作,在没回来之前,就有人给我开出了五十块大洋的工资留我,养活一家人应该是足够用了。”
老太太点头,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这个世界太多的事情让人看不懂,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就好了,不用和我商量了。”老太太说完了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在说话。
黄洁的脸上露出来幸福的笑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梵净山。
“明天走可以不。”梵净山问。
“听你的。”黄洁柔声道。
梵净山点头,说“那好,咱们从西城门走,明天晌午,不见不散。”
黄洁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梦里头一样,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
这是真的吗,黄洁感觉好像是在云里,周围都是温暖的阳光,灿烂的光芒。
梵净山临走之前,把带来的钱留给了黄洁。
三千多两,吓得黄洁一个劲的吐舌头。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黄洁问。
梵净山笑,说“还有,我忘了带。”
两个人在门口依依不舍,看看左右无人,两个人又拥抱在了一起。
呼吸声渐渐的浓重起来,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了。
梵净山眯着眼睛看了看左右,一把抱起来黄洁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时间翻云覆雨,让周围的树木花草都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洁穿好了衣服,在梵净山的脸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说“快回去吧,明天见。”
梵净山点头,目送黄洁离开,这才把扑在地上的衣服收起来,美滋滋的往回走。
可是,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平源县,离开了自己的母亲,心里头又酸涩的难受。
一边是生自己的人,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梵净山苦笑了一下,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东西全都扔掉,可是,谈何容易。
月上中天,铁蛋在小树林里面刚刚停下啦练功,坐在地上休息。
看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老榆树,铁蛋这才想起来,来到这里已经是很久了。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生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人。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味。
靠在树上,眯着眼睛抽烟,又想起来阿兰。
阿兰这段时间对他冷漠了很多,一天到晚基本上说不了几句话。
整天冷着脸,饭馆忙完了就直接出去,有时候半夜回来,有时候天亮了才回来。
刚开始铁蛋劝,阿兰根本就不听,劝的烦了,阿兰就一句话顶过来,你是我的什么人。
铁蛋当时就没词了,是啊,他是她的什么人,亲人,不是。
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间好像还没有朋友这个说到。
铁蛋很尴尬,后来索性就不说了,阿兰心里头苦,铁蛋清楚,但是,他帮不了她。
也就只能让她出去玩,不管是输是赢,只要高兴就好。
就在铁蛋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铁蛋微微皱眉,本来想站起来离开,可是,刚刚想要离开就停住了。
脸色随后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听到来人的身后竟然是还跟着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的轻功非常好,走在路上根本就没有发出来声音,但是,快速的移动,衣服发出的猎猎声,还是让他听见了。
铁蛋一转身,纵身一跳,直接就上了树,随后三下两下,离开了小树林。
对于这种事情,铁蛋感觉还是不看的好,这年头,杀人越货的事情多的是,自己也管不过来。更何况。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从中间插一杠子也不好。
铁蛋刚刚离开,梵净山就走进了树林。
也不知道怎么了,肚子突然之间就疼了起来,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梵净山急匆匆的走进了树林,刚要解开裤腰带,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却是鬼魅一样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黑咕隆咚的,梵净山吓了一跳,肚子不舒服的感觉竟然非常神奇的消失了。
“谁。”梵净山回头问。
一张惨白的人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点血色都没有,在月光下竟然是露出来了阴森森的笑容。
这个人没有说话,手里头默然浮现出来一把匕首,轻轻的在梵净山的喉咙上一抹。
一道纤细的血痕出现在白皙的脖颈上,随后就冒出来两个泡泡,在空中破裂。
那一张惨白的人脸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以后,又像一阵风一样的消失了。
梵府,某个房间里,一男一女面对面的站着,随后紧紧的拥在一起。
“死了吗。”女人问。
“嗯。”男人回答。
下一秒钟,两个人就在地上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