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今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一字不落的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
俞默笙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陷进一片的温暖柔软中,不管自己怎么的摆动着自己的身躯,都感觉到无比的舒服,江寒就像是会发光的灯泡……哦不,天使一样的站在她的面前,俯下身来,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一张俊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伸出一双手轻柔的托着她的下巴。
“若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我就惩罚你!你知道怎么惩罚吗?”
低沉的声线还带着回旋的激荡,一层一层的闯进俞默笙的心中,她的一双眼睛瞬间的就变成了两个小爱心,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动起来,一颗脑袋瞬间就摇成了拨浪鼓。
“不知道啊不知道!你要怎么惩罚我?”
“你说呢?”
俞默笙被捧着的脸被江寒的一双手托起,使他不得不抬着头看向江寒,而江寒则俯身弯下了腰,斜勾着嘴角笑着,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
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
“咚!”
“哎呦喂!”
就在江寒的嘴唇即将碰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俞默笙便就忽然的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江寒被撕碎成了好多片,连天地都颠倒过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了她的屁股上,皱着眉头的惊呼起来。
剧痛传来,俞默笙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从自己的凌乱的发丝中,这才隐隐觉得天花板有些的面熟。
呵,原来是做梦啊!怎么会是做梦呢!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也是,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冰山大叔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呢?就连他给自己的惩罚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
“怎么?梦到你被人追杀被你的救命恩人救了?看到救命恩人长得好看决定要以身相许了?”
俞默笙抱着被子站起来,张着大嘴打着哈欠伸长了一条手臂,连落在眼睛前面的凌乱的头发都没有整理,原本是以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想到劈头盖脸的就来了这么一句,真是像是站在冬天的早晨被人从头到脚的灌了一盆子冰水。
俞默笙保持着伸懒腰的动作,张着的嘴也合不上了,就这么的打了个冷噤,看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优雅帅气的江寒,背靠着床头,手中正端着一碗清粥,一勺一勺的送进自己的口中。
“你怎么会在这?”
简直五雷轰顶!俞默笙的心中现在简直就是奔腾而过了无数头的草泥马,只能用卧槽卧槽来形容了,她刚才的丑态岂不是全都被江寒给看了过去?
江寒轻笑一声,看着俞默笙比刚才还要红的一张脸,拿着勺子指了一下房门,半垂着眸子提醒道,“仔细看看,这是我的房间。”
“啊!”
俞默笙惊叫一声,背着江寒坐在自己刚刚滚下去的窗边,昨天夜里的回忆这才大朵大朵的闯进来,什么江寒喝醉了耍无赖的反差萌,活生生的化身成一个甩不开的八爪鱼……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寒房间里的真相。
“夫人,难不成你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故意的送上门来给我享用?”江寒又吃了一口清粥,轻笑出声,“真是辜负了夫人的一番美意,我昨天睡的可是真的挺沉,就算身边睡了一头猪,也不会知道的。”
俞默笙的注意力完全的被猪这个字眼吸引,却护士了江寒眼中的讥笑。
他站起身,将已经解决完的粥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站起身来,眼中却没有宿醉的疲惫。
“粥是昨天的,已经凉了,你别吃了。”
俞默笙猛的想了起来,可是一转身就被江寒抓住了胳膊,他逼近的注视着俞默笙,捕捉着他躲闪的目光。
“俞默笙,你总是这么后知后觉?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感觉到手臂传来的一阵酸麻,俞默笙这才注意到江寒已经把那碗粥全都灌进了肚子里,再思索着他的话,支支吾吾起来。
“你……咱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你要是想要问我昨天,那,顾泽希……我们,不是我,还有他外公……”
天呐!这是在说什么啊!
俞默笙紧咬着嘴唇,突然间发现自己在江寒灼灼的目光之下竟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索性的就闭上了嘴,沉默不语。
但是已经出口的话语却已经收不回来,顾泽希这三个字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冷笑着松开了俞默笙的胳膊,朝着门口走去,低声说道,“恭喜你,俞默笙,哦不,俞总,我想我这丈夫倒也是失职,竟然连自己夫人有了自己的产业也要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俞总,我今天公司还挺忙,就不在这陪着您了,您的公司若是不忙的话,可以自行支配时间。”
江寒不阴不阳的说道,可是俞默笙已经在原地化成了一尊雕塑,并且是已经被风蚀的那种。江寒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用力隐瞒的东西,他竟然还是都知道了。
“俞默笙,其实你的本事挺大的,昨天邹老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骄傲!我啊,江寒啊,我江寒看上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拿下连我都拿不下的股权!”
原本提起步子走到门口的江寒突然的驻足说道,房间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座钟钟摆来回摆动的有节奏的声音。
“俞默笙,你说我是不是该骄傲?在一个资深老企业家的面前,听着他夸奖连自己都不了解的妻子,你能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江寒背着身,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拳头,“女人,你做的很好,相信你很快的就能如愿以偿。你这一次既聪明又幸运,找的靠山很稳,邹氏企业是连我都触及不到的帝国,邹老买下你们家之前的烂摊子,你就算是闭着眼睛分红也够你赎身的了。”
赎身?
俞默笙一愣,看着江寒背立的颀长身影,突然觉得这明亮的房间中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刺的眼珠生疼,闭上眼睛又仿佛是血红一片,甚至能看到那映红的毛细血管。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想要靠着谁赶快弄到两千三百万?然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你?”
鼻头说不出的酸涩,就像是被人朝着鼻子尖的揍了一拳,明明是不想要哭,但是眼泪像事喷泉一样的自己涌上来,不受控制的就想要往外钻。
“不是我这样看你,女人,你就是这样做的。”
江寒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南郊别墅,俞默笙孤零零的站在江寒的卧房之中,这里就像是昨天夜里江寒睡着之后一样的安静,但虽然是阳光满地,却让她感到寒冷彻骨。
“我是一只丑小鸭呀,咿呀咿呀哟~”
俞默笙突兀的手机铃声再一次的划破寂静,她机械的转身从地板上捡起自己的手机,声音沙哑的脸自己都害怕。
“什么事?”
“俞默笙同学,你猜我要跟你说什么好消息?”
顾泽希的声音难以隐藏的兴奋与激动,在听到俞默笙像是铁钉划破喉咙一样的声音立马就皱起眉头,话封一转,“你生病了?”
“没有,什么事?”
一瞬间的也没了心情,顾泽希拿着手机的手换了一下,穿着西服靠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沉声说道,“俞默笙同学,我以为没戏了,但是没想到我外公昨天好像跟江寒很谈得来啊!他一回去就彻夜的办了这事。”
俞默笙挑了挑眉头,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你昨天没跟他们在一起吃饭?”
“没有,你昨天走了我就跟着回去了。”顾泽希发现自己被俞默笙带偏了,又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跟俞氏的代理律师说你股东的身份要保密,但是,默笙,今天外公正是从韩廷琛的手中交接,你不出席的话,这事就办不成了。”
顾泽希好听的声音行云流水般的从听筒中传了出来,紧接又说道,“你是怕江寒知道这件事所以在犹豫出席不出席是吗?”
想着江寒刚刚离开的冷嘲目光,俞默笙的心口一紧,沙哑的声音低沉说道,“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知道了。”
“等下我去接你。”
顾泽希低头思索着,并没有多问,挂上了电话便就钻进车中,飞快的朝着北市南郊的江寒宫殿驶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俞默笙的心中占有一丝一毫的地位,但是他现在至少能明白一点。
俞氏的股权,是她能用自己的命来换取的东西,她不惜与韩廷琛那样的恶魔签订协议,只要她想要,那么他就去拿回来送给她。
顾泽希想着,嘴角便就上扬起来,想着俞默笙应有的激动,他的心情都舒畅起来。
而邹依颜却在沙发中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在镜子面前打领带的邹老,不满的说道,“爷爷,你昨天在酒桌上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会答应要找韩廷琛买下那破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