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下床，整理衣服。
秦冉冉低敛着眉眼，眸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折磨我不够，还要个儿子继续折磨？”
顾经年的脸色直接黑了。
许久，他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自己的眼睛，“不愿意？”他冷笑，“之前天天缠着我要睡我，现在愿望实现了，给我生孩子倒觉得委屈了？”
“委屈。”秦冉冉回应的直接，“我儿子凭什么叫别人妈咪？”
顾经年意外的愣住了。
秦冉冉淡淡的笑：“生孩子也不是不行，顾少能发誓终身不娶吗？尤其不娶秦妍希。”
顾经年不怒反笑，轻散散的抚摸着被他种下草莓的小脖颈，“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不冷不热的语调，却让秦冉冉毛骨悚然。
顾经年就是有这种能力，越是看起来风轻云淡，就越是透着渗人的恐惧。
“给我生个儿子，你就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想着我会不会虐待你儿子，你儿子会不会被后妈欺负，那样的折磨一定很好玩。”
顾经年每一句话都显得冷酷无情：“将来，就算你结婚了，你心里能幸福吗？你痛苦，我就觉得欣慰。”
秦冉冉脸色骤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顾经年，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顾经年的事情，可顾经年对自己的态度却在五年前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顾经年抚摸她脖子的手僵了僵，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秦冉冉莫名的心跳加快，握紧了衣服，等他给她答案。
“因为你欠我的。”欠了我母亲的一条命。
顾经年没有说出后半句。
宛如雪落的声音，却重重砸在了秦冉冉心里。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顾经年似笑非笑道，“怎么，该不会以为我爱你吧？”他的唇贴近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也许，我还真是挺爱你的，爱你的身体。”
温柔的语调，残忍到令人发指的言语。
秦冉冉眼底有什么碎的彻底，可依旧扬着淡淡的笑，“那真是巧了，我也不爱你了。”
顾经年瞳孔皱缩。
“我爱的大概只是……”她偏头看顾经年，好像在认真思考，“看秦妍希不痛快的表情。”
她丝毫没有回避顾经年的眸光，晶亮的眸子闪烁着清厉的寒。
“毕竟，顾少很清楚，我有多讨厌秦妍希那对杀人犯母女，看着她们不爽，我就觉得很爽。”她轻笑着，口气很淡。
整个京城，敢在顾经年面前不怕死惹怒他的人，除了秦冉冉，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了。
“秦冉冉。”顾经年的声音结了冰，下一秒像是就要扭断她的脖子一般。
秦冉冉应声，就算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她也没有卑微到任由他践踏。既然他们之间已经碎的彻底，那不如就再彻底一点。
毁灭了，就再也不会抱有希望了。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顾经年真的掐上了秦冉冉的脖子，脸色紧绷。
秦冉冉白皙的肌肤渐渐变得通红，呼吸越发困难了，可她依旧笑着，“就是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想要我的儿子，那就别娶秦妍希。”
她脸色越来越不正常，却始终没有求饶。
顾经年冷冷盯着她，骤然松开了手指，目光阴沉，“滚！”
有那么片刻，秦冉冉觉得顾经年是真的打算掐死她。
她逃命似的往门口走，身后传来顾经年压抑的声音，“秦冉冉，下次威胁我之前，先想想那个野种。”
野种……
秦冉冉闭了闭眼睛，心脏疼的像是被谁挖了个洞，呼呼灌着冷风。
她是真的累极了，需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