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苏苏接过另一张照片,上面确实是她和陆临风搂在一起,她重心不稳,陆临风的双手托住她的腰,脸上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在一起了吗?”
冯苏苏好奇的问道,从陆临风的表情来看,应该是非常讨厌自己。
“还没。这是当时的元旦晚会,风哥回学校做演讲。”李一函拿起另一本相册,翻了好久,才翻出到其中的一页,将其递给冯苏苏,“这张,这张是你表白的时候,不过这时候你们也没在一起。”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夏天,大家都穿着短袖。
看着场景应该是学校的体育馆附近,她竟然伸出双手,拦在了陆临风的面前。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周围应该有不少人在围观。
那时候的她,弯着腰,像是在喘气,但是手里还紧拽这陆临风的衣袖,她还挺大胆的。
冯苏苏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要是搁到现在,她躲陆临风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拦住他的去路。
“那天是学校的校庆,你打听好风哥会走哪条路之后,专门在那条路上等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因为校长临时把计划变了,然后你气喘吁吁的跑到体育馆的门口去堵他。”
李一函耐心的解释,这些也是他的青春。
“然后呢?”
这张照片里,陆临风也是板着一张脸,她甚至怀疑,陆临风在面对她时就有没有其他的表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李一函试探的问着冯苏苏,“你仔细想想,那天是周末,你一大早就跑来我家了,让我帮你打听陆临风接下来两天的行程,得知他会去参加校庆后,你连忙拉着我一起跑到学校。”
他希望通过这些细节的提示,让冯苏苏可以想起那些回忆。
冯苏苏跟着他的话回想过去,她是记得有校庆这么一回事,可是对于后面说的内容,却毫无印象,“我记得校庆,我去是因为当时陈主任打电话给我,让我送策划案到学校,那时候我在你家玩,你就跟我一起去了,后来我好像还闯祸了……”
冯苏苏捏了捏鼻子,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记忆。
“对,是有这么个事,但那也是在你决定去学校看风哥之后才发生的。”李一函见冯苏苏完全把陆临风从她的记忆里剔除了,不禁也有点着急。
“嗯……那然后呢?”
虽然冯苏苏的脑袋里依旧一片空白,但是她也不忍扫了李一函的兴致,只得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然后你拦在风哥面前,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李一函说到这里不禁笑了,“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风哥脸红呢。后来我问他,他还说是因为太阳太大了,晒的。”
“呃……”冯苏苏再一次被自己大胆的行为给怔住了,“那他怎么说的?”
“风哥没有理你,从你身边绕过去了。他走的很快,你又追不上他,然后你……”李一函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然后我怎么了?”
“当时这是在体育馆。”李一函指着一旁的大楼。
冯苏苏点头,“嗯,我记得。”
“里面有运动会时还没有撤走的广播设备。”李一函解释,“当时你见他不理你,就走进体育馆,拿起那些话筒,直接朝风哥表白了。”
“什么?那不是全校都听见了吗?而且还是在校庆这一天,应该还有很多校外的人士吧?”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画面,单单是听到李一函这种描述,冯苏苏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也太丢脸了吧?
“是的呢。我们学校的广播是串联的电路,由于你使用了这一个,所以校广播室的那一个正在播报校庆欢迎词的就被迫停止了。”李一函轻笑,将手中的相册拿回来,翻到了另一页,“你被教导主任抓到了办公室,原本是要请家长、写检讨的,后来这些处分都取消了。”
这件事冯苏苏好像有些印象,当年她在学校大大小小的祸闯过不少,好在老师们也都宠她,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唯独有一件事情,闹得很严重,几乎到了要请家长的地步。
“我记得是我把学校广播站的广播弄坏了……原本是要原价赔偿的,后来有人把这件事担了下来。”她记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当时吓都吓死了,她也不敢回家跟父亲说,后来一听到没事,她躲都来不及了,哪敢再细问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是的,那个人就是风哥。”李一函补充,“总之这相册里的回忆,我就是跟你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这边还有一些录像,你可以都带回家慢慢看,希望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李一函将盒子里的几卷录像带都取了出来,装进袋子里,递给冯苏苏。
“函函,真的谢谢你。”冯苏苏接过之后,感激的说道。
“不用。我是真的希望你和风哥可以好好的。”李一函笑得也爽快,“对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既然我爸都开口了。”
“嗯……我是没问题啦,不过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冯苏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也知道,陆临风的性格。”
自从她上次三番两次的出问题之后,陆临风给她定了一个门禁,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公寓,这简直比以前她爸管他的还要严。
几次申辩无效之后,她也就懒得管了,反正两人在一起上班,天天同进同出,也没有什么出去的必要。
李一函闻言,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没关系,待会儿我去跟风哥说。”
“别别别,还是我自己说吧。”
李一函这个情商低的,再碰到陆临风,两人估计说不到两句就会产生误会。
她可不想到时候又要哄某人哄个半天。
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来吧。
想着,她掏出手机,目光微窒,上面竟然有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于陶泽。
“怎么了?”李一函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对劲,跟着问道。
“陶泽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都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