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关系还挺大的。
我拒绝了薛子祺要送我回家的意思,和他分道扬镳后,被另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这人画着精致的淡妆,眉眼更是比以前我所见到的更加成熟了几分。她的动作还是那样的优雅,行走间好似能够带起一阵的香风。
摇曳的身姿在我面前停下,她取下了墨镜,朝着我温婉一笑:“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约莫是我曾经的噩梦之一。我瞅着她,似笑非笑:“陈小姐,好久不见。”
是的,眼前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杜非白三年之前自居的未婚妻。
我轻笑着道:“说来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听到你传来的好消息?”
自重逢以来的第一次交锋,陈茵那张精致的面具瞬间就破裂。她冷冷地看着我,望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屑:“可以啊沈曼,换了个身份冠冕堂皇地就勾搭上了非白,你的手段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这么久了,还没有把杜非白绑上你的船,你的能力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耸了耸肩,反驳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再畏惧。
“你!”陈茵的眉头重重地拧起:“你再这么胡说八道,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托你的福,我现在还挺好过的。”我微微一笑道:“你的祝福我也收到了,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这一次拦下我的人不是陈茵,而是刚刚才见过的许海明。他的眉眼间是满满的怒气,比之前包间所见更甚之。他冷冷地看着我道:“谁让你这么跟阿茵说话的?!”
哦,难怪我一直觉得许海明浑身对我散发着的不友善,原是事出有因。
我双手抱胸,往后退了些许:“你们现在这样,是准备以多欺少?”若是这样,我可不要奉陪了。多年的经验早就告诉我,在有不对劲,且自身实力匹配不上时,趁早开溜才是上策。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停车场,正是饭点,本该是人来人往的。然而无法,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死角。
“阿茵,你想要怎么样?”许海明却不理会我,朝着陈茵笑了笑,充满了狗腿的意味。
“你特意叫我过来,就为了看这个。”陈茵是满脸的不屑,望着许海明的眼神同样不友好:“我对这些破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既然人是你叫来的,那么你自己搞定了!”
“阿茵你别生气了,对不起啊,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
我有些懂了,敢情这位许海明是陈茵的裙下之臣,也刚好的知道我们之间的过往。这回便是逮着机会,准备好好地教训我一顿,然后向女神讨要赏赐。可就是现实不按照套路出牌,所以就出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我默默地拨通了一个被强制性存上的电话号码,而后把手机背在了身后。我扯了扯唇角道:“打扰一下,你们这一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得上演到什么时候?我很忙的,没有时间陪着你们过家家。”
陈茵嗤笑了声,落下来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当然,这个不屑到底是针对我的呢,还是针对许海明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已经叫来了娱记!”不知道是不是陈茵的刺激,许海明发狠道:“你刚刚喝的酒我可是加了料的!你不是喜欢潜规则吗,不是喜欢窥视别人的东西吗?马上的,整个H市的人都会知道你的恶行!”
我耸了耸肩,对许海明的智商表示了大写的佩服。先不说我会被写成什么样子,单就这种情况而言,在我压根没有喝过一滴酒的情况下,许海明要怎么给我下药?
再者,叫了娱记算什么,有本事再把我塞进酒店里,找个自带爆点的男人和我来一场十八禁,那才真叫一个劲爆。
“说完了吗?”我悄然回头看了眼那已经被挂掉的电话,心知对方该是收到消息了。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拖延会儿的时间,等着那人过来收拾他的烂摊子。
许海明合该是那种乖乖长大的腼腆大男孩,刚刚所说的那番话已经耗尽了他毕生所学。本以为那番话会收到震撼的效果,奈何我一点儿都不在意。以至于再次反问的时候,他已经变得词穷了:“你就没有一点儿的羞耻心?”
我语气淡淡道:“没有缘由的针对一个无辜女性,没有羞耻心的人合该是你。”
“你无辜?呵呵,作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导演,这才出现就在圈子里荡起涟漪,勾搭了大明星,还要贴上大总裁。”许海明用数落的语气说着,仿佛我已经做了多少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神轻飘飘地掠过了那个看似不在乎,却仍然伫在一旁看戏的陈茵身上。说起来,当年的事情还真是有几分疑点要找这个人问清楚的。
“陈茵。”把许海明的字字句句指责抛在脑后,我面无表情道:“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一个人做的?”直到事情完全的过去后,再脑海里头不断地梳理了所有的细节,我才知道我某些方面真的是蠢得离谱了。
陈茵瞥了我一眼,姿态散漫:“沈曼啊沈曼,你只要知道,你是斗不过我的。今天这事儿,我也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会自动自觉地和杜非白保持绝对的距离!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
威胁的话总是千篇一律的,我同样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了那辆隐约熟悉的车牌上。
那车就在我们的不远处停下,走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匆匆身影。他很快地走了过来,望着我的神色是一脸的歉意:“对不起沈小姐,我来晚了。”
我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道:“晚了没关系,你家衣食父母的事情,你替他解决了。”我压根就不想参与这些破事儿,敬谢不敏了。
“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