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很好听。”
听到那边男子的轻笑声，乔安然脸红了一下，“哪里有。”
“几点的飞机？”
乔安然看了眼行程表，声音软软的，“唔……应该是明天早上的，明天下午就能回到京城了，想我了吗？”
“想。”
“我也想你。”乔安然掏出房卡将门打开，第一眼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和她离开时不一样，房间里显然有人进来过，桌子上摆着张纸，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窗户大开着，窗帘摇摇晃晃的。
乔安然脸色一白，电话那头已经听不到厉琰希的声音，她拿下来一看，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纸条上写着四个字。
血债血偿。
隔壁房间传来倒地的声音，乔安然跑过去，看到钱梦倒在地上，握着手机，泪流不止。
“安然姐，珀尔死了。”
珀尔是在酒店附近的公园被人发现的，死状凄惨，两只眼睛都被人扣下来了，空荡荡的眼眶像两个血窟窿，浑身血淋淋的，钱梦看到就忍不住吐了，吐完之后便是痛彻心扉的难过。
她是真的把珀尔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还死得这样凄凉，她父母知道了，该有多难过？
珀尔的死引起不小的轰动，公安请她们去问话，乔安然麻木茫然的回答着。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她是我昏迷前进公司的，我醒来后，她便回来继续给我当助理了。”
“乔小姐，珀尔的家庭情况，你有了解吗？”
乔安然摇摇头。
“她是少数民族，家里离京城有万里之遥，在一个叫缵奈的小镇子上，出事之后，我们试图联系她的家人，可都联系不上。”
“缵奈？”乔安然听都没听过这个地名，珀尔从来不会和她们提起家里的事情。
“那边经常有私逃的童养媳。”
乔安然皱眉，“童养媳？”
那公安点点头，怕她不理解，主动和她解释了起来，“童养媳又称待年媳、养媳，就是由婆家养育女婴、幼女，待到成年正式结婚，旧时，童养媳在我国甚为流行。”
“之所以盛行童养媳，原因就是当时的社会非常贫穷落后，老百姓的生活十分低下，众多的民众因家境贫寒而娶不起儿媳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跑到外地抱养一个女孩来做童养媳，待长到十四、五岁时，就让她同儿子圆房。”
“解放后，国家颁布了婚姻法，抱养童养女的问题在有的地区终于得到了解决，可缵奈这种地方，偏僻落后，而且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这一现象就残留了下来。”
那公安看她实在对这个不理解，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做好笔录后，便让她离开了。
出了公安局的门，乔安然被风吹着，身体抖了下，才突然想起来，她忘了和警察说纸条的事情。
她正要回去，却和公安撞了个满怀。
“赵公安……”
“乔小姐，你还没走？这附近这阵子估计不太平，你赶紧回去吧，天黑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