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灯后，一天的拍摄也算结束了，乔安然穿好衣服，敲了敲程芒的门。
“我就知道是你，”眼前的女孩比自己要矮上一头，程芒笑了笑，“一别十几年，你还好吗？”
乔安然主动上前抱了他，眼眶湿润，“程芒哥哥，好久不见。”
“傻丫头，怎么哭了，还能再见面是件好事，你变漂亮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了。”
“你也变了很多，但我还能认出你，白天的葡萄，还是酸的，很酸很酸。”
乔安然这些年其实听到过他的消息，但也没有关注过，没想到会在节目组见到他。
乔安然被钱梦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醒。
“喂，怎么了？”乔安然自认起床气不算重，但被人在凌晨四五点叫醒真的是件很烦躁的事情。
“祖宗，你都做了些什么？”钱梦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热搜，头疼得厉害。
“我做了什么？”乔安然皱眉，难道粉丝对她现实中的行为录制不满意？节目这不是还没播么？
“你看微博。”
照片上她的脸很清晰，还有程芒的脸，网友扒出了程芒的身份，已经在开始攻击他们了。
——乔安然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厉总这么好的男人她还要出轨？这还上着节目呢，就这么不要脸了抱在一起了，私下里还得怎么放浪形骸？
——真替厉总不值，眼睛怎么这么瞎，看上了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早点被爆出来了，不然真结婚了，厉总后悔药都没有得吃。
——乔安然这个女人就是贱，当初在电影院和老男人勾勾缠缠，假死了两年，所有黑料都洗得差不多了，又蹦出来捞钱，还在录节目就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真是不改放浪本性。
——像乔安然这么贱的女人，就该去死。
“安然，程芒那边，方便澄清吗？”
“你觉得程芒澄清，网友会信？”乔安然忍下心里的烦乱，“我这边澄清吧，虽然作用不大，但我不想让这件事情打扰到程芒。”
钱梦咬手指，“我能问一下，你和程芒是什么关系吗？”
她和程芒是什么关系？乔安然没回答她。
那时的程芒是她心里的指路明灯，虽不温暖，却总让她看到希望。
因为这件事情给程芒的生活带来困扰，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我先挂电话了，媒体那边，你随便应付一下吧，尽快把网友的注意力往我身边引。”
挂了电话，乔安然洗漱过后下楼，看到李衫凉正和邓恩熙说着话，邓恩熙明显不太想搭理她，态度凉凉的，李衫凉的神色挺尴尬的。
她和川哥多次合作，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苏楚和黎导也不需要去怀疑，最有可能偷拍的人便是李衫凉。
乔安然头疼，早知道会有李衫凉，她就不该参加这节目。
“安然，你看手机了吗？”李衫凉声音弱弱的，态度倒是很关切。
“看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