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寒之心血来潮,给乔安然送了一大束玫瑰花,一身粉色戏服的乔安然站在他面前,有点不知所措,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两人的距离很近,蒋寒之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细细绒毛。
干站了几分钟,乔安然支支吾吾的开口,“我……蒋总这我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蒋寒之抓过她的手,要把花塞到她的怀里。
“嘶……”
“你手怎么了?”
乔安然愣了一下,将手躲到了身后。
“给我看看。”说着,蒋寒之不由分说地抓过她的手,看到她掌心的一片血肉模糊,目光忍不住冷了下来,声音像掺了碎冰块般,“谁干的?”
“不小心摔的……我去换衣服了。”
她换完衣服出来,没想到蒋寒之还在原地等她,手里还抱着那束玫瑰花,她抿了抿唇,还是走了上前。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没那么娇贵,我回去自己擦点药就好了。”
“自己上车坐着,我送你去医院,别逼我对你动手动脚。”
乔安然郁闷了一下,慢吞吞的用另一只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乔安然跟在蒋寒之的身后,挺害怕他心里生出什么“天黑了就该干天黑的事情”的想法。
她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不想把第一次随便交给一个不熟的人。
“被人用高跟鞋踩的吧?”医生看着忍不住直摇头,这踩下去的人是得有多恶毒,“去拍张片子吧,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是,我自己摔的。”曾依柔背后有靠山,她不想招惹是非,像她这种没名气的十八线小演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旁边的蒋寒之听到她坚定的语气,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片子很快就拍完,没伤到骨头,从医院出来,乔安然的手掌裹着厚厚的纱布,像一个白白胖胖的芋头。
“你家住哪里?”
“不用了,我自己等公交回去就行。”乔安然摇摇头,蒋寒之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她能避着点就避着点吧。
蒋寒之决定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别人有拒绝的机会。
他将车窗摇了下来,阵阵凉风吹入车内,吹动了乔安然的头发,车内的气氛,无端变得缱绻起来。
乔安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习惯留刘海,不是不喜欢,而是嫌长得太快,影响视线。
她紧张的看着窗外,京城是z国的首都,寸土寸金,繁华万里,既是权势的中心,也是无数金银财富的汇集之地。
其实她不喜欢京城,因为在这个地方,她便不得不伏低做小,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活,如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就像这次,她被曾依柔踩在脚底,却只能一声不吭。
就像上次,蒋寒之明确的告诉她那是催情药,她却不得不喝,在淤泥中苦苦挣扎,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我到家了。”
蒋寒之看着眼前的破败楼房,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你就住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