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头疼欲裂，迷茫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困在一个麻袋里，手和脚都被捆着，嘴上还被贴了胶布。
周围一片漆黑，这里空气不流通，她几乎都要窒息了。
就在乔安然快要窒息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乔安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被关在后备箱里，怪不得空气这样不流通。
乔安然被人连着整个麻袋一起提起来，她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耳边响起了倒数的声音，是非常不流利的中文。
“十、九、八、七、六……”
随着倒数至一，那提着麻袋的人松了手，困着乔安然的麻袋，从桥上，坠落到水里。
冰冷污浊的河水灌进她的口鼻，乔安然一直都不会游泳，拼命的在水里挣扎。
像是有人拖住了她似的，一直在往水里陷，水灌满了她的口鼻，乔安然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全部消失了，大脑完全来不及思考。
“救命……”
岸边的桥上，冷漠凄清，没有一个人听得到她的呼救。
半夜十二点，京城第一医院。
一身警装的李皓琛守在病床前，床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似乎能看到上面的毛细血管。
“不要，不要……”她紧攥着床单，无意识的呢喃。
“琛哥，人没抓住，让跑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李皓琛也没责备他们，刚想帮乔安然把被子拉高一点，却见她突然抓住了自己手。
“救命，不要，不要这样……”
女孩的手指冰凉，指节纤细，似乎他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手折断，李皓琛不忍心强迫她松开，就任由她这样一直握着，旁边的警察看着目瞪口呆。
琛哥……什么时候那么温柔了？
印象中，琛哥好像对自己亲妹妹李衫凉大小姐都不冷不热的。
李皓琛其实是见过她的。
小时候，家里想收养一个妹妹，他跟着爸妈去了福利院，在福利院的花园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小姑娘。
她似乎并不合群，别的小朋友都在欢欢乐乐的玩闹着，只有她在角落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身上穿着磨损严重的白色上衣。
李皓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孤立的小姑娘，他扯着爸妈的衣角说，想要她做自己的妹妹。
爸妈同样很喜欢乔安然，可最后，福利院那边却说乔安然已经被别的人家收养了，还给他们推荐了另一个女孩雨雨。
“然然，如果……我当初能坚持一下就好了。”李皓琛的另一只手抚上她苍白的脸。
那样她就能做自己的妹妹了，这些年，她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乔安然的意识逐渐聚集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其实便是蒋寒之棱角分明的脸。
“我……没死吗？”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真是命大。
“你这傻丫头莫不是烧糊涂了，说什么胡话呢？”
他的声音是这样清晰，乔安然从床上起来，吸了吸鼻子，掐了自己一把。
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