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医院的时候，你的呼吸又突然有了，手脚虽然还是凉，却也有了些常人的温度，医生说你是身体弱，情绪过于激动才会导致的晕倒。”
乔安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
她真怕自己出现什么她控制不了的情况。
“小然，”楚绎之缴费回来，手上还提了一袋东西，“你醒了，好点了没？我看到医院楼下有超市，就下去给你买了些你以前爱吃的零食。”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她晕倒，应该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刘锦然的，楚绎之和别的女人的接触刺激到了这具身体，昏迷前的她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窒息与悲伤，和她在京城落水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模一样，刘锦然是被刘锦慧推入水中溺水而死，她刚才所感受到的，应该是刘锦然死前的最后感受。
想到今日在生日宴上众星捧月的刘锦慧，乔安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凭什么她可以没有任何愧疚的活着，刘锦然才十八岁，就死在了那冰冷黑暗的湖水中。
“你现在是和刘锦慧在一起吗？”
楚绎之没说话，乔安然努力的扯出一抹笑意，“那我以后，该叫你姐夫了。”
“小然，你别这样。”
楚绎之伸手要抓她的手臂，却被她用力挣开了，乔安然捂了下眩晕的头，“我怎么样？你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吗？楚绎之，我被刘锦慧推到水里，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湖底的水那么冷，我一个人，就这样慢慢的，被死亡包围……你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结果你成了她的男朋友。”
刘锦然那么在乎他，到头来，他却和害死她的人在一起了。
“小然。”
“别叫我。”
乔安然将他推开，一个人跑了出去，他正要追出去，却看到了刘锦慧。
绿浅不想多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楚少爷，我去找五小姐就好了。”
“嗯，麻烦你了。”
绿浅走后，医院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刘锦慧依旧穿着那套晚礼服，“你宴会中途离开，过来陪刘锦然，是什么意思？”
“你最好把我妈给哄好了，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楚绎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月十七，沪城柏林酒店，三月十九，沪城香格里拉大酒店，三月二十七，金色时代会所，四月六日，东宁豪庭，四月十二，虹门世纪公馆……剩下的，你还要我一一举例出来么？”
“你全都知道？”刘锦慧看着他，神情恐慌，她从未觉得楚绎之如此陌生过，“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你的私事我不想管，但你要是再针对小然，我不介意将这些资料公布出来，到时候，我妈恐怕也不希望你去哄她了。”
“你不能这么做……我的面子与刘家的面子是连在一起的，我因为这件事丢了人，刘家还怎么在沪城立足，你别忘了，刘锦然也是我刘家的人。”
楚绎之也不想拿这些东西来对付她，“所以，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别再挑战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