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也觉得很好喝，可我喝的次数少，绿浅老是嫌麻烦，不给我炖，你看她对你多好，每天给你送。”
绿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说话。
空气沉寂了许久，她怯怯开口，“我去打点开水。”
“不用不用，我去就可以了。”
乔安然提着热水壶出了病房，给他们两个留单独相处的空间。
她也不算刻意撮合，只是把该说的都说了而已。
绿浅为刘远凡做了这么多事情，他有知道的必要和权利。
“四少爷，对不起。”
刘远凡笑了笑，“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是我该谢谢你。”
男子的声音如冬日暖阳般温柔动人，绿浅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不需要为这份感情而烦恼，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嗯。”
他是什么意思？
绿浅带着不解和失落，离开了病房。
那样的女人，都可以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绿浅在医院的花园里，看到了在帮一对老夫妻拍照的乔安然。
“谢谢小姑娘。”
乔安然将拍有照片的相机递给他们看，“没事，爷爷奶奶，到时候我把相片洗出来，再给你们送过来。”
“五小姐。”
“怎么样了？”
绿浅摇了摇头，乔安然心里沮丧了一下，安慰的说道，“绿浅，我哥哥他可能只是一时脑子有点乱，你别放在心上，说不定他心里也是有你的。”
“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五小姐你也不必在意。”
看得出来绿浅心情不好，乔安然也不多问，拿着相机和她并排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绿豆糕很好吃。”
“五小姐喜欢就好。”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相机呢？”
“上次放在包里忘了拿出来，看到爷爷奶奶他们那么安稳幸福，就想着说帮他们拍张照片。”
相机里的老夫妻，慈祥和蔼，他们的目光在触及对方时，是温柔的，像一湖水，清澈见底。
从前的日子走得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说实话，她很羡慕那对老夫妻，两个人白首偕老，需要付出的，太多了。
“我记得附近好像有间照相馆，可以洗照片，陪我去一趟吧。”
“好。”
乔安然给他们洗了照片，又拉着绿浅到附近的百货大楼逛了逛，和她买了同款的衣服和鞋子。
被乔安然拉着逛了一下午，绿浅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去给爷爷奶奶送照片？”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这段时间，乔安然都有在练习拍照，拍出来的效果不错，她给老夫妻洗了两张比较大的，裱起来可以挂墙上，其他的洗成了普通照片大小，装成了一个相册。
老人家很喜欢乔安然拍的照片，带着老花镜仔细的看了好几次，才拉着她的手说话，“小姑娘的照片拍得真好看。”
“奶奶您喜欢就好。”
乔安然笑得一脸恬静，要是家里刘老太太也能有老奶奶这么好相处，她又怎么不愁哄不了她开心。
“下次去奶奶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乔安然点头，和绿浅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