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程川言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刘锦萋捂着被打肿的脸,壮了壮胆子,“我……我说了什么又如何,这是事实!”
刘锦韵慌乱的去看乔安然,只见她抓着厉琰希的手写字,眼睛笑眯眯的,似乎没听到刘锦萋的话,当下微微定了定心神,叫了声旁边的保镖,“勇哥,把朱太太和刘小姐请出去,不要再让她们靠近这里!”
“你……”
“是,少夫人。”
保镖把人轰出去后,清静了很多,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晚上九点东西都搬完了,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程川言和刘锦韵便回去了。
“我明天有事,不能陪你了,你早点休息。”厉琰希将沙发上的外套捡起穿上,又抱了抱她,心里舍不得,可前几天答应了顾景时要帮虞教授夫妇找虞娇涵,必须要亲自回一趟京城,因为她祖母突然去世,已经耽搁了太多天了。
“你等等。”
乔安然从沙发上跳下来,也没来得及穿鞋,直接就踩在了地板上,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浅灰色的围巾。
他今日穿着深色系的风衣,和这条围巾倒也很搭,乔安然帮他围好,“早就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拿给你,我厨艺差,围巾织得还可以,到底也是个学服装设计的,喜欢吗?”
“喜欢。”他从未想过她会送他一条围巾,厉琰希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女人,心想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收起来,装进柜子里,免得弄脏了或弄丢了。
“好了,你回去吧。”
她往后退一步,却被他突然打横抱起,前一秒还高兴的男人瞬间又皱起了眉,“总是不穿鞋。”
“那下半辈子,你做我的鞋,好不好?”
厉琰希一顿,墨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认真的点头,“好。”
厉琰希离开后,乔安然的脸慢慢的冷了下来,直到毫无表情,她回到房间,翻出祖母生病时她抄写的佛经。
——众生念念在虚妄之相上分别执著,故名曰妄念,言其逐于妄相而起念也;或难知是假,任复念念不停,使虚妄相于心纷扰,故名曰妄念,言其虚妄之相随念而起也。
放纵了自己这么久,她和厉琰希,是时候该结束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乔安然将佛经收了起来,“进来吧。”
刘远凡端着杯菊花茶进来,她已经洗过澡,穿着简单的纯棉睡衣,头发披散着,他轻咳了一声,“最近天气干燥,你睡前喝点这个,对嗓子好。”
“谢谢哥。”
乔安然接过他手里的菊花茶,很快就喝光了,胃暖暖的很舒服,她看了一眼他,“绿浅不是在隔壁房间,你不给她也送一杯过去?”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太方便。”
“说的也是,哥你明天股东大会,我就不过去了,学校有课……你一个人能搞得定吧?”
刘老太太在设计这方面给了她很多指点,还给她留了很多早年的设计稿,她都全部搬过来了,乔安然想认真学好设计,荒废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