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醒来就好。”
“对了,我姐姐姐夫他们呢?”她醒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他们却一个都没出现,这不符合常理啊。
厉琰希一愣,“安然。”
“怎么了?”她抬头看他。
厉琰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这是你的身体。”
她一愣,去看自己的手腕,一道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这么说,我又变成了孤儿。”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要掉下来,抱着他的手往死里箍紧,“不过,我有你就够了。”
乔安然突然想起顾筝说过。
——你以为你死了,他还会独活吗?
她死了厉琰希不会独活,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昏迷。
可这样一来,刘锦然会死。
姐姐姐夫会承受丧女之痛,刘远凡会承受丧妹之苦,相处的这两年,她真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我有你就够了。”
乔安然既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天边泛起鱼肚白,厉琰希在医生的建议下,给吊完了一堆点滴后的乔安然喂些流食。
米糊很清淡,他喂一口她便张一次嘴,突然想起一年前她再生性障碍贫血,程川言喂她的山药猪蹄汤。
“我明天想喝山药猪蹄汤。”
“好,我问问医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喝。”
“两年前的六月份,你晚上去扫的那座墓,是谁的?”
既然她没有死,自然也不不可能有墓,怪不得网上搜不到任何关于她葬礼的消息。
“一个下属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走了,我便没有给他的墓碑上刻字,如果你真的死了,不是我给你扫墓,大概是于阳给我们两个扫墓了。”
大概是于阳给他们两个扫墓了。
乔安然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她以前不是个爱哭的人,小的时候在孤儿院,不管遭受到多少冷漠,多少不公平,她都很淡然,不在意,这两年来哭的次数,比她过去的二十几年还多。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你难道不清楚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么?”
“那锦然呢?”
两个月,坟头草都应该长起来了。
“她醒了。”
“啊?”乔安然听不明白他的话,“她醒了是什么意思?”
“这两年他们对我的女人不错,这也算是送他们一份礼物了,不过看目前的情况,她应该没有和刘锦韵他们坦白。”
乔安然诧异,她明明记得在那河川之上,刘锦然和自己道别的场景。
厉琰希倒是没有回答她,而是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个玉镯,戴到她割腕的那只手上。
这个玉镯应该是她之前戴着的那只。
“你从锦然那里拿的?”
“嗯,她醒来后,我让她还回来了。”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镯子的经济价值,而是它有挡灾驱难的效果,世上只有这么一个,乔安然戴着,他才能放心。
刚戴上去的时候腕上有些发凉,不过很快就变得温润起来。
“厉琰希,你可以……操控人的生死?”
刘锦然和她说过,在溺水的时候她就死了,灵魂寄宿在项链里两年,她后来和她见面的时候,说自己灵魂已经快要消散完了,怎么会突然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