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会感觉头晕恶心吗?”
“没有了。”
“看来琰希把你照顾得很好。”
听她提起厉琰希,乔安然脸红了一下,他确实把她照顾得很好,看了眼手上的镯子,想和顾筝解释自己的身份。
顾筝是厉琰希的朋友,对她也好,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和她坦白。
“我……”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要开口。
“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琰希他对你用情至深,你要是出了事,他不会独活。”
“你知道?”她诧异。
顾筝淡淡的笑了笑,将剩余的茶倒进杯子里,“你手上的镯子是我给你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吗?”
乔安然点点头,厉琰希和她说过一部分,但说得很简单,她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厉琰希是我见过的,唯一和我丈夫不相上下的男子,他玩得一手权谋,藏得一身技艺,独得一丝智慧,却温润如玉,不问世事,我以为他这样的男子,大概终其一生都只会孤独一人。”
幽静的古玩店响起年轻旗袍女人缓缓的叙述声。
“他和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他做错了一件事,问我该如何弥补,我胡乱的给他支了个招,之后便断了联系,半个月后,我问他怎么样,他说你自杀了。”
“他很愧疚,这是我认识他十几年来,第一次看他那样难过,他继母把持家族企业,几次三番他险些丧命,都没有那样悲伤过。”
乔安然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人揪紧了,“那后来呢,我死了之后,他怎么样了?”
她自杀重生到刘锦然的身上,已经过了半年,那半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已情根深种。
“傻丫头,你以为你死了,他还会独活吗?”
乔安然听不明白她的话。
不过顾筝却不再说下去了,“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去问琰希吧。”
桌子上的糯米糕已经有些凉了,慧缘斋的兼职员工帮忙拿下去热了热。
顾筝换了个话题,和她说起别的事情,“今年不打算拍戏了?”
“先好好学习,不落下课程吧,刘家祖母对我不薄,她很希望我在设计这方面学有所成。”
“挺好的,技多不压身,你弹古琴挺好听的,要是不想要我送你的,可以让琰希送你一架,他以前学过斫琴。”
“好。”
乔安然出门的时候,厉琰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身黑色西服,衬衫的每粒扣子都扣得一丝不苟,站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coupe旁。
他的车库里有很多车,可一直在开的只有这一辆。
厉琰希喜旧厌新。
“忙完啦?”这一段街人不多,乔安然极其自然的上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将她塞到车里。
外面风大,他怕她冷。
她将手塞到他的口袋里取暖,她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听说你会斫琴。”
“小的时候学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