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阳没回答她的问题，“五小姐听谁说的？”
“顾少爷说，你们厉总和一个女演员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到了。”
车停在她家公寓门口，明显于阳不想多和她说这些事情，乔安然咬了咬下唇，摸了摸头顶，突然没有了帽子还挺不习惯的。
“我走了，也不说再见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乔安然从车上跳下来。
“五小姐晚安。”
夜晚乔安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最近拍戏辛苦，又消瘦了很多，走在马路上，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吹走。
厉琰希……居然想让她做他女朋友。
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女生。
这么快就从她的死走出来了，那她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回想她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吃了多少苦，受尽了多少委屈，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被爆出不雅照，这些年的所有努力都毁于一旦，最后自杀身亡。
距离她去世还不到一年，他就非要这么着急的再找新欢？
乔安然在路边的座椅坐了下来，仿佛被人掏光了所有力气。
“五小姐……你怎么了？”
绿浅见她迟迟没有回家，便下楼开车找她，谁知道刚下来就看见她坐在这里。
“是不是厉总对你做什么了？”
乔安然抱住她，失声哭了起来，“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个见不得人的，能让他想睡就睡，睡完了又不能负责的伴侣吗？
“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她和他在一起两年，整整七百三十天，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朋友，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他也不会在意她的事，不会关心她，让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压力。
乔安然突然想到和他在一起的那年冬天，她去山上，为他公司的旗下品牌拍宣传片，摔了一跤，没有麻药，她硬抗着生缝了六针，昏过去又醒过来时，他不在。
主演的电影首映，等了他几个小时，到电影散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子宫息肉破裂，躺着重症监护室时，他也没有出现。
她高兴时，他不在，她痛苦时，他不在，她悲伤时，他亦不在。
原来不是他没有时间在场，而是因为不在乎。
逼她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他，对她弃如敝履也是他。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在他心里，她什么都不算。
“五小姐你在说什么啊？”绿浅僵硬的回抱住她。
乔安然抬起头，将眼泪抹去，她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人而伤心哭泣？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想了想，乔安然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情，别告诉姐姐。”
“我知道了，”绿浅拿出纸巾，把她把脸擦干净。
晚上九点，厉琰希的人将她丢弃在山上的，洗干净了的白色棒球帽送了过来。
乔安然看着那顶帽子，拿出手机给厉琰希发了条短信。
“我答应你。”
既然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那她凭什么为他付出那么多？
欠她的，全部都给她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