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然我就和孩子死在这里，一尸两命！”
刘锦韵不敢死，她还有家人，他们都还需要她的照顾，她只是在赌他心里是在乎她的生死的。
她的手在抖，程川言真害怕她一不小心就把扳机抠动了，“好，我出去……”
“我不会对孩子做什么的，你来京城前，不是才说了要和我重新开始吗？”
“出去！”
口头上的承诺，她不会信的，刘锦韵握紧了枪，这是她这多年来，第一次拿枪对着人。
本来是为了预防不测和自保，没想到会用到了这里。
程川言出了房间，还帮她把门带了上，刘锦韵从抽屉中拿出一沓白纸。
十五分钟后，刘锦韵将自己手写的一份协议丢给他，枪还指着自己。
“若孩子有什么不测，那我所拥有的一切财产将都全部归到刘远凡名下，我们夫妻……不得好死？”
刘锦韵丢给他一支黑色签字笔。
程川言看着她，神色复杂，在空白处签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这年头，他的承诺都不信了，还弄这乱七八糟的协议出来。
刘锦韵将他签下的协议收好，枪收回了抽屉。
“这下你满意了吧？”
看到她拿枪指向自己的时候，程川言感觉呼吸都停止了。
刘锦韵捂着肚子低叫了声。
“怎么了？”程川言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想到刚才的那一番对峙，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刘锦韵摇摇头，“他踢我了。”
这还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是因为程川言在旁边吗？
“我……我可以摸一下吗？”心脏跳得飞快，程川言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当父亲。
刘锦韵在沙发上坐下，将他的手抓着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她今天穿了件颜色很淡的棉裙，布料摸在手里很舒服，程川言很少见到这样的刘锦韵，素颜、平底鞋、不喷香水、没涂指甲，穿着简单的衣服，不及平时的明艳动人，却给人感觉很真实。
真实到……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他动了……我感受到了。”程川言的手明显的颤抖起来。
“是啊。”程川言距离她很近，几乎把她搂在了怀中，男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闻着很舒服，刘锦韵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里沉思，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对孩子做什么吗？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温柔缱绻，程川言抱着刘锦韵，心里第一次对一个孩子充满了期待。
或许，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他这些年心里一直有的想法么？
这辈子能和她在一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为什么还要介意过去，介意别的男人？
程川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刘锦韵愣了一下，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她吻得很轻，正要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他扣住了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锦韵……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