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两天都在下雨，鲸鲸导演的《山海皆可平》需要在京城取景，收工后，乔安然便在酒店刷她以前的一部剧。
她每次拍完，播出的时候都会自己反复观看多遍，总结自己哪里感情不到位，哪里细节没处理好等。
雨越来越大，电闪雷鸣的，有点冷，乔安然将窗帘拉上，却又突然想到了同样在京城的某个人。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窗台摆着用土栽的茉莉花，刚好开了，一室的花香氤氲，乔安然找出丢在一旁的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
男子的声音很快响起，“小然，怎么了？”
厉氏集团的高层会议室内，十几位高管看着上面的男子打电话，面面相觑，沉寂不敢出声打扰。
看厉总的神情语气如此温柔，难道电话那头是厉总女朋友？
“你在哪呢？”
“公司。”
“我想见你。”
“好。”挂了电话，男子宣布了一句“会议结束”，便大步离开会议室。
“于秘书，厉总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呢？”某位高管刚开口，其他人便聚了过来，希望能从于阳这里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厉总和自杀的女演员乔安然，真的有关系吗？”
“我上次去沪城出差，看到厉总和一个女生在逛街，是不是厉总女朋友？”
“沪城？”一位女高管闻言，将手机拿了出来，翻出一张照片，“你看这是不是厉总？”
照片上的男子高大严峻，风度翩翩，低头给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戴项链。
“这是……乔小姐？”空旷的走廊内响起女人的低呼声。
“怎么可能，乔安然早就自杀了，只是样貌和穿衣风格像而已，不过好像也是个演员，我记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部剧，高管毫不犹豫就问了出口，“是不是演过《锦灯》？”
他平时不怎么看剧，也是《锦灯》这种古装权谋刚好对了他的胃口，看了几集，不过对里面的演员也都不熟。
“才不是，《锦灯》是乔安然主演的好不好。”
她算是乔安然的粉丝，对乔安然的作品也有所了解，“我记得是部民国剧，应该算不上女一号，叫什么来着？”
女高管一时想不起来，“就是很多雅娱演员参演的那个。”
“《深宅》？”
邓怜霜点头，“对对，我去探过班，好像叫刘锦然，应该是沪城名门世家的小姐，于助理，这是不是厉总的女朋友？”
“厉总的私事，我也不清楚。”于阳摇摇头，他倒是知道什么，但也不可能对他们说，没想到这群人也如此八卦。
于阳挣脱抓着他的手离开后，众高管还聚在会议室的门口讨论不休，也没发现于阳早就撤了，走廊的灯久久不熄。
厉琰希到华佳酒店大堂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要睡了，你明天再来吧。”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里，播着一部古装剧，旁边摆着绿浅给她冲的牛奶，没喝。
她不困，也没打算睡觉。
叫他过来又不见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