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去哪？”
乔安然看着，有点不像是回姨母家的路。
“我有东西落朋友家了，你陪我去拿。”
“行吧。”
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来，乔安然看着面前的建筑，觉得有点眼熟。
顾少爷将她领到客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好。”
乔安然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本书，是她以前很喜欢的《我在暮色深处等你》，拿过来随意翻了几页，里面有一段话被人用彩色笔标注起来了。
“我一直想控制对你的感情，不浓不淡不轻不重，只是我忘了感情这事由不得人。”
这是她送给厉琰希的书。
乔安然嚯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书掉到地上。
这是厉琰希的家。
乔安然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几秒钟，地上的书被人捡了起来，一道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这是你画的？”
乔安然摇头如筛子，脸色苍白如纸。
没想到在千里之外的沪城，她居然也会碰上厉琰希。
孽缘。
绝对是孽缘。
厉琰希瞥了她一眼，在沙发上坐下，“你是刘锦然？”
“是。”
有佣人端上茶水，是她以前喜欢喝的绿茶，厉琰希拿着那本书，安静的客厅内，书籍翻动的声音无比清晰。
乔安然喝了口茶，平缓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些，“你以前从来没有翻开过这本书吗？”
“没有。”
这是乔安然送他的少女读物，他一向不喜欢看这种东西，从未翻开过。
他若是能早点知道她的心意，想必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厉琰希眼中酸涩，喃喃自语，“安然……”
乔安然坐在他旁边，将一切看在眼底。
别叫她的名字。
他不配。
她至今仍然记得，她走投无路时，他让她求他时的话。
一字一句，她至今奉为金科玉律。
“小然，我找到了，走吧。”顾少爷从楼上下来，看到厉琰希也在，有点惊讶，“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我过两天就回京城。”
乔安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松了口气，早点回去，她也能过得自在些。
“明天就是除夕了，要不我明天和小然一起，来陪你过年？”
“不用了。”
“我拒绝。”
厉琰希和乔安然的声音同时响起。
开什么玩笑，来和厉琰希过年，她脑子有病才会过来，“我明天要和姨父姨母一起过年。”
提起过年，也不知道刘锦韵会不会让她回刘家。
刘家的关系太复杂了，乔安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别墅出来，乔安然坐在副驾驶上，忍不住问他，“你和厉琰希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学同学，他的家庭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挺神秘的，你怎么知道他是厉琰希？他告诉你的？”
“我昨天上网看到的。”乔安然瞥了眼他的手腕，“你是过去找手表了？”
“是啊，我前女友送我的，可重要了。”看到副驾驶上的女子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顾少爷叹了口气，“好吧，不是前女友送的，我没谈过恋爱。”
“我也没谈过。”
和厉琰希，就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根本不能算是谈恋爱。
“啧啧，妹妹真可怜，不然我们凑合凑合？”
“你想得美。”